在场的气氛宛如凝结的冰窟。
而他们就是冰窟中被冻住的可怜小老头儿。
帝王气场毫无疑问,即使只是无实物的全息影像,依旧让人冷的骨髓跟着颤抖。
莎伦女官温顺的笑,“接下来我会跟指挥官探讨战术秘闻,我希望诸位先行离开。”
她说完,所有人立即连滚带爬的火速离开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发怒的帝王,犹如暴君。
会议室内只剩时霁一人。
关上门之前,他们只听到莎伦女官的一句,“指挥官,您不是打算近期回来的吗?”
会议室的门阻隔一切声音。
第八星系负责人锤了下脑壳,“我恨啊。”
“当初就不应该做全方面的隔音门。”
好想听。
不敢听。
没命听。
有人问,“指挥官是打算离开了吗?”
“我猜是,主星系是离不开指挥官的。”
时霁身上诞生过太多传说,他为了帝王付出太多。
这些荣誉是他应得的。
莫山教授则冷哼一声,“他的指挥能力很出色吗?”
听起来甚至像是儿戏。
老负责人摇摇头,“你没去过主星系,你不知道现场有多凶险。”
苍狼星,一颗黑云密布的星球。
巨大恢宏的地下迷宫。
满身发光顺滑的狡猾皮毛,尖锐血腥的狼牙,一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的未知路线,血淋淋的勘察精英在瞬间被蒸发成痱粉。
即使是一句埋伏,都要无数精英为之付出生命,才能抓住那只暗里偷窥的苍狼。
“莫山,你被落在第八星系的温室里太久了。”
不得命令,任何人不能随意跨越星系。
“我倒希望这次赫兹学院能拿下名额,让你看看外面的世界。”
那么谨慎聪明的指挥官,仅在三秒钟便得出迷宫的最快解决方案。
曾经是如何头破血流,被伤到奄奄一息的。
……
“我何时说过要回去?”
所有人离开后,时霁甚至放松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最初的严谨仿佛还算是给皇帝留面子。
莎伦女官哑言,看向皇帝。
皇帝沉声提醒他,“还有三日。”
他看起来并没有太过不舒服。
但也不好说,他向来要强,再难受也不会让旁人知道分毫。
只会自己躲起来偷偷的舔伤口。
薄而干净的手指微顿,茶倒了半杯,时霁笑了下,“也算。”
“三日后,我的队伍会获得自由通行证。”
时霁仰头一口气喝完,“不过,并不一定去向主星系。”
他看向主位之上的人,眉眼清透漂亮。
皇帝很生气,紫眸蕴藏着深深的怒意。
这意思很明显,时霁并不认为队伍会输,反而会晋级进入联赛名额。
帝王之怒并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莎伦女官被威压震慑的皱起眉头,有些难受。
时霁一无所觉,也不在乎,轻舔了下唇上的水珠。
刹那间,所有的威压消失了。
皇帝盯着他,“我没想到你脾气这么大。”
“……”
时霁皱眉看他。
看起来是想回一句‘我没想到你这么神经",到底是刻在骨子里的尊卑忍住了。
“希望三日后会传来你的好消息。”
皇帝冰冷的紫眸划过他微湿的唇,冷冽的吐出一句。
“而不是哭着来找我。”
莎伦女官惊讶的捂住嘴。
时霁‘砰"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冷冷站起身来。
而就是这一掌,直接拍碎了全息幻境。
对面切断了通讯。
时霁手冷冷的摁在桌面上,眉眼都覆上一层霜雪似的冰凉,“谢、臣!”
切断通讯后。
皇帝依旧握着卷宗,这次冷冽俊美的眉眼不再沉着,而是慢条斯理的翻看着卷宗。
“退下吧。”
莎伦女官看皇帝一脸淡定,实在不像是刚刚放完骚话的样子。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皇帝。
她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离开议会厅。
转过拐角给自己的oga妻子打了个电话,“宝贝,他们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而她的oga妻子刚拿着刀在苍狼星徒手宰了一头体型两米的狼。
在所有侦察兵敬佩的目光中随手摸了把脸上的血,俏生生的小脸顿时一片鲜血模糊,她说:“啥?”
……
时霁这一下午都被气的不轻。
他没去管那群小崽子们做什么去了,甚至没有联系谢灼一句。
不想因为怒意吓得他们明日发挥不稳定。
也不想见到那头耀眼的银毛。
他在会议室里喝了五杯凉茶,最后冷着脸回了基地里安排的住处。
路上,他遇到了急匆匆的陆遥。
“指挥官,您看到谢灼了吗?”
“没有。”
“那他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基地是封闭式,只出不进,用不着担心。
“回去休息,明天他会准时出现。”
陆遥对上指挥官清冷的眸色,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又不太敢,最后只能点点头。
“好,那我先回去了。”
时霁嗯了一声。
陆遥临走时又说,“我们会努力的,您……不会放弃我们的吧?”
时霁没太明白他的意思,或许是小崽子们太紧张了。
他说:“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陆遥似乎怔了下,最后笑着点点头跑走了。
时霁揉揉头疼的眉心,发情期越发临近,他浑身越不适。
无力,烦躁,头晕,食欲不振,以及浑身燥热。
时霁向来一丝不苟,也就是走到了住处,才抬手扯了自己的领口。
漂亮的锁骨半露,覆着浅浅的莹白。
他轻闭着眸想要休息,结果刚踏进房间,耳尖便敏感的一动——
有人。
随后那人伸手从背后袭来,时霁反手想要拧断他的手腕。
触碰到他的一瞬间,时霁知道他是谁了。
冷白指尖只握住他的手腕,时霁甚至有些想笑。
这小畜生。
已经离谱到潜进他房间了吗?
“有必要——”
时霁话都没说完,闷哼一声,被他不太温柔的抵在门上,锁扣在他腰后咔哒一声合上。
修长炙热的身躯欺身向前,将他重重压在了门上。
时霁腰后抵着门把手,硌的他微弓起身子,却又被迫贴在alpha身上,这个姿势让他有些难受。
他冷斥,“谢灼!”
“嗯。”
昏暗不透光的房间里,银发少年低眸紧紧盯着他,嗓音喑哑的有些过分。
“为什么?”
他似跟往日不太一样,有些危险,又有些熟悉的失落惹人怜。
像头湿漉漉又在发疯的小狗。
低下头盯着时霁夜色中莹润雪白的脖颈,低眸轻轻舔了一下,惹得指挥官浑身细微颤栗了下。
低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
猫猫:不懂
读者:不懂
作者:不懂(试图加入)
宝贝们没有评分的可以给个五星好评呀,我们竟然连出评分的资格都没有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