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越盯着乔栀脸上鲜艳红肿的手指印,张大嘴巴,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虽然他很喜欢乔栀,但,师傅是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一个人啊!
能把师傅逼到出手的地步,乖乖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这一波,他站亲亲好师傅!
燕越看看乔栀脸上的巴掌印,再看看乔栀和江慕寒嘴唇上鲜艳的血迹…
少年脸色惨白,万千话语梗在心里。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但是咱觉得,他和乖乖的婚事,恐怕要凉了。
呜呜呜呜,心里好难受啊。
难受地像刀绞一样,这难道就是失恋的感觉吗?!!
燕越眼眶一红,难过地急忙转移话题,“师傅,太子写了信来,说,毅王造反了!”
江慕寒阴沉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毅王而已。”
燕越,“太子已经压下来了,只不过他是大雍最后一位王侯,且涉及的朝臣众多,大家都在等师傅回京拿主意。”
“嗯,”江慕寒道,“将这墓室掀了,让百姓都看到里面的情景。”
江慕寒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燕越急忙点头。
张桂和巫婆全都被抓住,本就是乌合之众的水匪们群龙无首,很快便被镇压了下来。
巫婆嗤笑,“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掌印千岁?呵,也不过是个狗官,根本不会为百姓着想!”
江慕寒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去嘴角的血迹,勾唇一笑,“怎么不会呢。”
江慕寒慢悠悠道,“既然你们如此信奉这墓主,咱家也有样学样,将你们献祭给死人,如何?”
巫婆大惊失色,“阉狗!你草菅人命!你不得好死!”
阉狗两个字,江慕寒已经听厌了。
这样的污言秽语早已不能引起他心里丝毫波澜。
但有人急了。
乔栀上前,重重一巴掌扇在巫婆脸上,目光沉沉,“不许你骂哥哥!”
乔栀气地小脸涨红,那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巫婆瞬间满嘴都是血,“呵呵,你急了,小娘子,你该不会喜欢这个阉狗吧?”
“哦?我知道了,你应该就是那个被阉狗养大的小畜\/生吧!”
“啧啧,一个抬不上桌的小乞丐,六岁起就被一个阉狗养在身边,这阉狗怕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吧!!”
燕越举起红缨枪就要打人,“闭嘴!”
江慕寒脸色一变,同时正要出手——
一道身影却嗖地从身边掠过。
乔栀从劈开的水沉木棺里抓起一块黑色的骨头,转头塞进了巫婆嘴里!
巫婆:!!!
“这墓主是个十恶不赦的凶魂,整座墓都是为了镇压他而存在的,”乔栀狐狸似的笑了起来,“虽然凶魂已经消失,但他的骨头却是剧毒无比,从今天开始,你将霉运缠身,身边的所有人都会因你受罪,最终七情断绝,在意之人都会无情地抛弃你离你而去,而你,就慢慢地等着失去一切,直到被绝望和尸毒折磨死吧!”
巫婆,“你!!唔唔唔!!!”
巫婆嘴里一疼,竟是被骨头渣子划烂了舌底的血脉!
好刁钻的角度!
“呀,这就开始倒霉啦?”乔栀掩唇一笑,看向张桂,“你娘子要倒大霉啦,还会带累亲近之人哦。”
张桂惊恐地看着满嘴是血的妻子。
满是图腾油彩的脸本就狰狞,现在不但满嘴鲜血,嘴里好噗噗地吐着混着血的黑色骨头渣子!
只是想想那骨头是哪里来的,张桂瞬间恶心地连胆汁都要呕出来了!
张桂惊恐又嫌弃地连连后退。
巫婆看着他,又是悲痛又是愤怒,嘴里却吐着血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巫婆愤怒地指着乔栀,“唔唔唔唔唔唔唔!!!”
即便听不清她在说说什么,但从狰狞的表情来看,必然是极其恶毒的辱骂和诅咒!
黑色的气息随即像锁链一样涌向乔栀!
乔栀躲到江慕寒身边,看着那些污言秽语产生的黑气都被江慕寒身上的紫气挡住,笑眯眯地说,“反弹。”
巫婆:!!!!!
气死了气死了!!!!!
但又完全无能为力!!
这小畜生看起来乖巧柔弱,没想到竟是个心黑手辣的!
骨子里比她还黑!比她还坏!!!
燕越急忙派人往巫婆嘴里塞了麻核,堵上了她的嘴。
“师傅,咱们快离开这吧,您……”燕越抓了抓脑袋,“您最好还是先换身衣服。”
江慕寒脸色一变。
“可我觉得哥哥穿红衣最好看了,”乔栀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小碎步蹭到燕越身边,嘀嘀咕咕,“哥哥,往后您也可以常穿红衣,乖乖喜欢看哥哥穿红衣的样子。”
江慕寒深吸口气,毫不犹豫地将红裙脱了。
好在燕越知道他畏寒的厉害,来时带了斗篷,江慕寒披上斗篷,冷声道,“还不快走!”
燕越耸了耸肩,“哦。”
他看着江慕寒像是有点恼羞成怒的背影,小声说,“师傅穿红衣,确实很好看。”
“不过,”燕越看着躲在身边的乔栀,“乖乖穿嫁衣的样子,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