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太子都没发现,相处一天之后,他对小崽崽的心情竟然改观很多,竟然还会嫉妒小崽崽叫别人哥哥!
他用力琢磨着,思索着小崽崽为什么不高兴。
但是,一直到下午放课,他也没能猜地出来。
从演武场回来之后,小崽崽又被晒黑了几分,因为一整天心事重重,连药膏都忘了抹。??.??????????.??????
一张白嫩软萌的小脸蛋起了皴皮,小崽崽痒地不住乱抓,抓出道道红痕。
太子是最先看到的,他矜持着开始演练该如何装作若无其事地发现、然后顺其自然地帮她擦药膏,但他的计划还在心里演练的时候,就见燕越热情地迎上去,“乖乖,你的脸蛋都快被抓出血了,擦这个吧,哥哥帮你擦。”
燕越自己有治疗烧伤的药膏,急忙拿出来要给小崽崽擦,但是,小崽崽却将脸蛋一扭,糯糯地说,“不用啦。”
“谢谢哥哥。”
虽然被拒绝,但被小崽崽甜甜地叫了哥哥,燕越心里虽然遗憾,但还是开心地一批。
“那我送你回长春宫!放心,我知道宫里的规矩,不进去就行。”
“……谢谢哥哥,”小崽崽认真地谢过,然后果断摇着小脑袋拒绝,“但系,不用啦。”
“乖乖去等哥哥。”小崽崽抱着小书包,顶着一张让人一看就心疼的小脸蛋,哒哒哒地赶紧离开教室,将小公主交给大宫女之后,就一个人坐在太学殿的门槛上,窝成一小团,托着脸蛋认真地开始等江慕寒来接她放学。
疑惑了一整天的太子瞬间醍醐灌顶!
小东西不开心了一整天,原来是因为想念江慕寒了??
太子:………………
太子酸溜溜滴看着门槛上圆滚滚的小背影,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大宫女过来催促,“小千金,江督主很忙,可能最近都不会来了。”
“这是他托人给你带的糕点。”
大宫女给她看已经凉了的奶香糕糕,小崽崽看着看着,眼睛一眨,泪豆豆就掉了下来。
“小千金别哭呀,江督主最近真的是很忙,小千金应该懂事些的。”
懂事?
小崽崽难过地掉着泪豆豆,瘪着嘴巴,委屈地看了奶香糕糕好一会,才说,“……好,乖乖懂事。”
说完她就起身,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被大宫女牵着往长春宫去,还要一眼一眼地回头看向江慕寒平时出现的方向。
两天了,好看哥哥都没有来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江慕寒竟然接连几天,再也没出现过。
除了按时送到的各种好吃的好用的好穿的好玩的,就是不见江慕寒的踪影。
小崽崽的心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下去。
甚至上课上着,就会突然用小手揉着眼睛,然后眼泪汪汪地朝窗外看去。
燕越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哄她高兴起来。
“哼!”太子怒道,“没出息的家伙,不就是想见江慕寒吗,本宫宣他入宫给你看就是了!”
沉默了几天的太子一朝爆发,立刻取下身上的玉佩交给亲信侍卫,十分霸道地说,“去,让江慕寒来太学殿,本宫要见他!”
他故意说的很大声,生怕小崽崽漏了一个字。
果然,趴在课桌上闷闷不乐的小崽崽立刻支棱起小耳朵,像是听到主人脚步声的小猫儿一样,坐地直直地,红着眼睛开始等她的好看哥哥。
一眼、两眼、三眼……
眼巴巴地等了半个时辰,太子的亲信侍卫回来,一脸纠结地说,“回太子殿下,江督主……来了……”
“锅锅!”蔫巴巴地像炎热夏季好几天没浇水的小花花一样的小崽崽,瞬间就支棱起来,不顾学子训示,闷头跑了出去。
炎炎夏季,江慕寒却在往日的玄鹤服外面,又穿了一件银狐毛滚边披风。
江慕寒好看的脸陷在毛绒绒的领子里,显得格外苍白而脆弱。
像是精美的薄胎琉璃水晶,马上就要碎了。
“锅锅?”小崽崽急忙跑到江慕寒面前,红着眼睛问,“锅锅,病了?”
“嗯,老毛病犯了,”江慕寒从披风的银白厚绒下伸出手握着她的小手,狐狸眼带着笑意,“听说你很想哥哥?”
炎炎烈日照着,厚厚的银狐披风穿着,那双握着她的手,却冰凉地仿佛寒冬的霜雪一样。
小崽崽冷地打了个寒颤,心知,是哥哥的怪病又犯了。
这一次一定犯地很厉害,所以哥哥才会失言,好几天都没来接她放学。
哥哥只是病了,哥哥不是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