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换形术?”我们一愣,看向了他跟前的那个纸人儿。
虽然陈贤懿没有解释这种法术,但是我也能大致想得出来,这所谓的奇门换形术,一定就是起到对换的作用。就有点像阴阳术里的借替身差不多,别人若是打你,有了小纸人当替身,对方就无法真正打到你了,而是全打到了那个替身上。
只不过,陈贤懿这个奇门换形术比阴阳术里的替身还更厉害一些,他这个纸人并不止是替身,因为纸人身上写着南宫黎的姓名,显然这个纸人就代表着是南宫黎,真正的起到了对换的作用。
也就是说,南宫黎对陈贤懿的打击,在如今施用了奇门换形术之后,全部通通移换到了南宫黎自己的身上去了。这也是怪不得南宫黎突然间受创,而且捂着脑袋发出惨叫声了。
陈贤懿冲受创的南宫黎冷笑道:“南宫老儿,你这便叫作自作自受!”
南宫黎强忍着痛苦,显然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抬头怒气冲冲的盯着陈贤懿,恶狠狠的喝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呀?你不是不晓得奇门术的厉害么,我这不就是让你领教一下么。哈哈……”陈贤懿见到南宫黎一脸气愤的样子,甚是得意。
南宫黎气的怒火直冒,拿起银针又对着手里的草人肚皮上扎了下去。不过这次陈贤懿依旧没事,反而南宫黎自己顿时脸色一变,发出一声闷痛声,捂着肚子就一下坐到了地上。
这时候他也是又惊又恐,他了一眼手中写着陈贤懿名字的草人,然后又看了一眼依旧好好的陈贤懿,甚是不解。不过很快他便看到了陈贤懿跟前的那个纸人,接着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气得赶紧将草人身上的两根银针拔了下来,接着他果真就好转了过来。
“你……你好个阴险!”南宫黎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陈贤懿便大骂了起来。
陈贤懿笑道:“我都说了你这是自作自受,你偏偏不信,岂能怪我。”
“少跟他废话了,咱们合力取了他这条狗命再说吧。”费三娘对陈贤懿说道,接着便从衣袍口袋里抓出一把粉末,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蛊,总之就欲朝南宫黎冲去。
南宫黎倒是一点也不惧她,冷笑道:“被你们阴了一招,当真以为你们能对付得了我么?”说完,他便又念起了咒语,接着我就看见从他身后的屋内突然窜出一物,最后出现在了他的脚边。
我定眼一看,顿时一惊,只见这突然出现在南宫黎脚边的是一个婴儿,光着身子,长着满嘴的利牙,一身杀气浓浓,这个婴儿我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之前害死过苏大哥的血婴么!
血婴,我之前是跟它打过交道的,它有多利害自不用多说,一口利齿若是被它咬到一口,非得落个苏大哥夫妇一样的下场,脖子都难保住。
不只是我,就在血婴一现身的同时,正欲往前冲的费三娘也是一惊,顿时就停在了当地,而陈贤懿和老汤因为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所以不由好奇的叫了起来:“他娘的,那是什么玩意,怎么跑出个婴儿来了!”
我还未说话,费三娘便已经一把拉住了陈贤懿的手臂,一边示意他往后退,一边说:“那是血婴,快点带大师先离开这!”
“血婴?有这么厉害吗?”陈贤懿见费三娘要他带我先逃跑,不由一愣。
费三娘道:“它很难对付,快点离开这吧,要不然可就走不了了!”
陈贤懿听到这话,也知道危险了,赶紧回身窜到了我身边,然后一把将我背到了背上,回身冲费三娘问道:“那你呢?”
“你们快跑,我来帮你们挡着。”费三娘面无表情的回道,接着挡在了我们的面前。
听到这话,陈贤懿便愣住了,大家不是傻子,谁都听得出来,她这是要舍命为我们断后啊。当下老汤就呆住了,问我该怎么办?
我想费三娘之所以会愿意舍命让我们逃命,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刚才陈贤懿救了她一命的原故。不过,我们又怎么可能真的会让他一个人替我们挡着呢?如果我们真的一走了之,那么她可就真的死定了,何况南宫黎也不可能让我们就这样逃掉。
我说要走一块走,陈贤懿也道:“对,老子可不会让一个女人来保护咱。”
说完,便将我重新放了下来。
这个时候,南宫黎得意的笑了起来:“想跑可没那么容易,今日你们一个也逃不掉,通通给我死在这儿!”
费三娘见我们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于是转头对我们说:“血婴一口利牙十分利害,你们一定要小心了,如果一旦被它咬中,非得少一大块肉。”
我们点点头,而这时候南宫黎一个手势指向我们,接着站在他脚边的血婴便发出一声怪笑,呼的一声就朝我们直窜而来,速度极快!
这下我们四人可真是狼狈了,真是能躲就躲能爬就爬,什么招数都使上了。可能那血婴也看出了我中了蛊行动不便,所以扑了几次空之后,便直奔我来了,看那架势是要报之前舌尖血伤它那次的仇啊。
这时陈陈贤懿和费三娘也都发现了血婴朝我来了,吓得脸都变了,好在老汤离我比较近,扑了过来带着我马上侧身一闪,躲过了血婴的攻击。
与此同时,陈贤懿不知从哪抄来了一根柴火棍,杀了过来:“我操***!老子就不信你这婴儿还能打得过我这个大人,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了!”。
一棍打在了那个血婴的脑袋上,这还真的把血婴给砸得连连后腿,而且这一个闷棍打的力气极重,直接将血婴脑袋都打的开了裂。
“我让你个小孩敢打大人!”见到血婴脑袋裂开了一条缝,陈贤懿更来劲了,举起柴火棍又欲砸将过去,可是这时血婴缓过劲来,一转身就把他给扑倒了,并压了上去,这下,陈贤懿被血婴压的难受,虽然只是一个婴儿,但是看陈贤懿的表情,显然这血婴犹如有数百斤之重一般。柴火棍也丢在了地上,只能用双手和血婴肉搏了,只见他一边推着血婴的脑袋,一边求救道:“老汤……快……快把它撂下去!它要咬我!”。
我们吓得不轻,若是被血婴咬到,陈贤懿可就完了。
老汤当先扑了上去,捡起那根柴火棍,猛得往血婴的脑袋上砸去,可是一看,血婴的小光头早就开了几道裂,流着黑色的血,可是愣是没事儿,张着利齿就要去咬陈贤懿。
“它是死物,打它没有用!”费三娘急着叫道。
而这时候的我也反应了过来,想起之前我就是利用舌尖血将它给打跑的,于是也忙叫道:“快喷舌尖血!”
老汤一听这话,忙一咬舌尖,对着血婴那小脑袋就一口舌尖血喷了过去。
果然,血婴哇的一声,发出类似于婴儿的惨叫声,一下便窜出去好几米远,脑袋上冒着烟,成烧焦了似的焦黑色。
不过,这次血婴没有像上次在苏大哥家那样逃跑,而是反倒激起了他的怒意,嘴里发出呼呼的怒叫声,显然是誓不罢休。
趁这工夫,老汤马上拉起了陈贤懿,撒腿就往我这边跑了过来,问道:“师弟快想办法啊!这东西和铁打的一样,这怎么收拾啊!”
费麻子也显然没有丝毫办法,焦急的望向我。
说实话,我也急得不行了,不知道该如何去对付这个鬼东西。如今虽然能用舌尖血逼开它,但是却也对他造不成什么大伤害。
之前我之所以能与南宫黎打个平手,那还是因为请了“地仙师傅”常太奶来帮我,所以才能在南宫黎的手里捡回条小命来。可是这次可不行了,如今我已经来到了湘西,出了千里,常太奶没那么大神通,“师傅”就护不了我了。
要知道,请“师傅”的人手艺往往不能出千里,远了“师傅”护不到,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过活,要是哪个“徒弟”不听话,非要远行耍手艺,那“师傅”不但不会帮你,反而会想办法折腾你。
这时候的我脑子里就像开了锅一样,这血婴怕是拿不住了,现在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还有一个南宫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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