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这么问,简悦自然是不想藏着掖着了,直接开门见山,“你把我让你转交给江浩的纸条掉包了,而且你还对他说了假话。”
简悦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不成是江浩跟她说,然后求证知道的?
如果真是这样,简悦为什么不直接当面问她,而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过是短暂的时间内,潘小玉已经迅速拿定了主意,她冷笑指责道:“简悦,原来你从来的没信过我,就凭江浩的三言两语你就说是我在背后的搞的鬼,怪不得你会听何彦的话,他别忘了,他之前还想
对你不利。”
简悦面色不变,继续道:“要是这件事真的是我冤枉你,那你拍下我和江浩拥抱在一起的照片,还寄到小叔的公司去,你说你的用意又是什么?”
简悦会这么笃定寄照片的人是她,那定是有证据,甚至是有把握的,她只能承认。潘小玉也不做掩饰,索性承认,“是,我是寄到公司给三少,不仅如此,后来我还寄到了你的住处去。三少不是喜欢你吗?你不是离不开他吗?我不过是想帮你,看看三少在看到这照片后,他是什么反
应?到底是在乎你,还是不在乎?没想到头来,你却说我是不怀好意的。”
“你说得对,我就是不怀好意。”她自嘲一笑,“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你说我是故意的,那我就是故意的吧。”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又有道理,简悦听了,心里半信半疑。
她突然想到,凌司夜说的,只听他的话就好。
简悦知道,凌司夜有意无意的引导她,潘小玉并没有表面的那么安分和老实。
不用说,在凌司夜和潘小玉之间,她只会选择相信她喜欢的男人。潘小玉眼角余光偷瞄简悦,清楚她犹豫,又煽动道:“我们之间或许从来都不存在信任,你宁愿听别人说的话,也不愿意听我的解释。也是,你是凌三少放在掌心上疼的女人,而我不过是个和你不同世
界的人罢了,我怎么还妄想和你站在同一个角度看问题呢?”
江浩当时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而现在潘小玉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他们之间到底谁说了谎。
简悦有点头疼,所谓当局者迷,猜不出来,只能交给的凌司夜去烦恼了。
照片的事潘小玉也如实道来了,她说了,寄照片那是为了试探小叔对自己的在乎程度。
蓦然想起什么?简悦道:“你寄照片是为了试探小叔对我的态度,过后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我要亲自在你面前邀功,非得说出自己的功绩,得你一连两句夸奖吗?”潘小玉冷冷一笑,“真不好意思,我办不到,我也没有那种习惯。”
言下之意,她是默默无闻的人,不想邀功。
这回简悦是彻底懵了,一语不发。
潘小玉一把抓过她的手,突然道:“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冤枉我,这口气我受不了,你要是不信,现在就跟我去找江浩,当面和他对质,我想知道,到底我有说了什么话,我倒要听听他怎么说?”
潘小玉一副坦荡到不能坦荡的神色,看起来还真像是简悦错怪她一样。
简悦挣了挣,拒绝道:“这件事不管谁对谁错,都到此结束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不存在信任这种东西?”
“我不知道。”
如果没有凌司夜的话,简悦会毫不犹豫的相信潘小玉的话,但有他的话在先,她开始犹豫了。
潘小玉垂下眼帘,语气恳求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你可以冤枉我,但我希望今年你的生日,我能陪你一起过,哪怕只有一次,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简悦看了她一眼最终点头,“好,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潘小玉又道:“在那之前,我们还能像之前一样,一起聊天,一起上课吗?”
“嗯。”简悦心情复杂的应答一声。
课间,潘小玉以上厕所为由,跑到江浩教室找人。
两人站在走廊上,潘小玉一脸气愤道:“江浩,你什么意思?”
上来就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江浩一脸茫然,“什么什么意思?你说话就不能明白点。”
“你到底跟简悦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我也不想追她了,我知道何彦在追她。”
江浩三番两头在何彦嘴下吃瘪,又知道何彦在追简悦,他连心都死透了,还追个毛。
“是,她是不喜欢你,喜欢何彦,但你至于说我撒谎骗你吗?我不过是把简悦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你,我有错吗?”
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潘小玉继续愤愤不平的说:“是,我有错,我错在不该当你们之间的传信人,到头来反而落得两头不是人。”
潘小玉这一趟就是为了要混淆视听,专给简悦招黑。
从一开始的一头雾水,到逐渐明了。
江浩皱着眉道:“你的意思是简悦在说谎?”
潘小玉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我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但我只知道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也都是简悦的意思。”
江浩心里的困惑越发的大了,“简悦她说她没跟你说过那样的话。”
潘小玉讽刺一笑,“还不是为了何彦,她既然没说过,我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此话的确在理,潘小玉没必要说谎骗他,但简悦就有可能。
没准从一开始,简悦对他的追求也是心动的,只不过后来出现了何彦,才会移情别恋。
不得不说,江大才子想象力有点小丰富,能自动脑补不存在的东西。
当然,正因为潘小玉没有说谎的合理性,而简悦,她喜欢何彦,然后才扭曲之前说的话。
江浩冷笑道:“没想到简悦表面看起来单纯,没想到心思这么深,我可算是见识到了。”
怪不得简悦说要给他答案,后面却直接不了了之,自己去找她,还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原来根源出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