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也是天天的啊,她的身上流着是天天的血,就像你生我们这些孩子,也不是为了阿爹,而是因为我们是你的孩子。”
这句话服了程招娣,她对四个孩子的爱,源自母亲的天性,和刘长生这个混账没有半点关系。
但话虽如此,程招娣还是心疼,“我就是舍不得她一个人,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她还这么年轻,一个人带着孩子,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如果她真的想要这个孩子,性就忍一忍,总不能让孩子年纪就没了阿爹……”
“可是你想想,如果她为了孩子,继续忍气吞声地和关大江过日子,那日子能过吗?有个成天打自己、打孩子的男人,还不如没有男人呢。天天有事,会赚钱,靠自己一样能给自己和孩子好生活,根就没必要依赖男人养,再还有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尽力帮她,她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孩子,比和关大江过一辈子好多了。”
“孩子要有个头疼脑热的,她连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我来给她搭把手,孩子要是看不过来,就送到我家来,秦阿姨能够帮忙看,孩子要是头疼脑热,我也会给她联系好医生,阿妈,天天和关大江已经把日子过成那样了,勉强下去更是害了她,害了孩子,离婚之后绝对会比之前过得好,你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用不着你帮她看,我能帮她看好孩子。”程招娣赌气似地,“既然这个孩子姓刘,就是我们家的人,今后就叫我阿嬷,我来给她看这个孩子。”
她似乎是怕刘好好有想法,还不忘强调了一句,“这孩子和未未不一样,她算是我们刘家的人,所以我才帮她带的,你的未未是庄家的人。”
程招娣是个传统的人,虽然也喜欢未未,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帮刘好好带孩子,甚至在未未出生的时候,连个表示都没有,秦阿姨私底下对此都颇有微词,觉得这个外婆当得比外人还外人。
换个人听程招娣这么,也许心里会不舒服,但是刘好好一向豁达,从来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没有希望,自然不会失望,所以也只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阿妈,我知道的,只要你开心,怎么做都好。”
程招娣脑子里的那个肿块还不知道是什么,刘好好只希望她能平静地接受刘天天的孩子,一家人好好地生活在一块儿。
第二天,刘天天和刘学习一起到医院和刘好好换班,看着熬了一晚上,眼中有着红血丝的刘好好,刘天天的心里愧疚更甚了,“大姐,都是因为我……”
“这话就先别了,还有更大的事情。”刘好好摆摆手,将她们拉到一边,低声把程招娣脑子里肿块的事情了一遍,两人都懵了。
“肿块是什么意思?肿瘤?”刘天天抖着声音问道。
“医生也不确定,建议我们带她到城里的医院再查一下,我刚才联系了省立医院的朱院长,他给我们安排了咱们省在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我们要尽快去h市,不论如何,还是应该先去专家那里看看再。”刘好好顿了顿,“另外,医生一定要让阿妈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不能再刺激她了,所以她的病情还是先瞒着她。”
“都是我,如果不是我气她,她也不会……”刘天天一脸自责。
“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刘好好正色道,“医生了,她昨天晕倒是因为血压高,和肿块的关系不大,现在最重要是她的脑子里的肿块怎么处理。另外,她需要保持心情的愉快,你成天愁眉苦脸地自责,她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她看到我心情来就好不起来,我看我还是先躲一段吧。”刘天天一脸愧疚。
“我和她谈过了,我看她现在的态度已经松动了,还今后要帮你带孩子,你待会儿进去后,和她撒撒娇,多几句软话,装装可怜,她一定会心疼你,不管她什么,你都别和她顶,她的性格你也知道,耳根子软,性格更软,哪里舍得真的和你闹下去?”
刘天天佩服地看着刘好好,“大姐,你太了不起了,就阿妈昨天对我那态度,我还担心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你才和她待了一晚上,就把她劝好了,怎么做到的?”
“我和她你差点被关大江打死了。”
“啊?”刘天天一脸紧张,“不是怕刺激到她,先瞒着她吗?”
“不的话,她都气成那样了,一直唠唠叨叨,耿耿于怀怎么办?和失去你的痛苦相比,她当然更愿意接受你离婚,要不这么,她哪有那么轻易原谅你?”刘好好没好气地,“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话还是不懂得注意方式方法?和阿妈话也是要有策略的,别这么一根筋。”
“那时候在气头上嘛,也是被猪油蒙了心,的话也不过脑子,一下子就冲出来了。”刘天天也是一脸后悔。
“我就怕阿妈不肯接受检查和治疗。”刘学习一脸担心。
“她是挺抗拒的,一直太浪费钱,我和她过了,这是医生让检查的,钱的事不用她操心,我看她虽然暂时也没什么,但心里恐怕是不情愿继续去医院检查的。待会儿我们进去之后还是以安抚为主,劝她去检查,天天就撒撒娇,她最吃你那一套,实在不行,就强迫她去检查,脑子里长个肿块这种事,不是什么事,不能拖下去了。”
“向上那里,要不要告诉他一声?”刘学习有些犹豫。
刘向上经过长达两年多的康复训练,已经基康复了,甚至在下个月就可以重新回到学校里继续学习了,不过他虽然表面上看与常人无异,但是右手已经没有办法再拿起手术刀,不能再操作一些精密的仪器了,甚至连写字都虚浮无力,还有双脚也有些轻微的不方便,不能再参加激烈的体育锻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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