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问了几句后,这才知道她们刚才经历过什么
于是,一顿训是免不了的。
“敢在这个地方乱跑?都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们知不知道,刚才稍有一个差池,你们小命就不保了”
可晴嘟着嘴,小声说:“那姐姐也是为医学事业献身了”
秦啸瞪她一眼:“还说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执意去找什么花的,她们两个能受你连累吗?”
莫小菊不住点头:“没错,没错没错就是这么个道理”
可晴不干了她腾地起来,双手掐腰,一双眸亮得很:“你凶什么凶啊?我刚刚经历过一次惨绝人寰的绝处逢生你就不能温柔点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带给我多大的创伤啊?从医学角度出发,这比喂我二斤砒霜还要残忍”
对于晴姐动不动就拿“二斤砒霜”来作参照物这件事,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秦啸瞪着她,刚要说话,可晴又是一通吼:“你凶我?你居然凶我?不行了,我不能活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不如我去找那些日轮花聊聊天算了”
秦啸做了个深呼吸,“我不是那个意思……”
听到他软化的语气,阿丑和秦九都在一边暗暗摇头:“三哥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秦九:“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那二斤砒霜……谁受得了啊?”
庄典典和莫小菊懒得理这两口子,时不时的朝对面的三人山望过去,“这都过去几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庄典典抿着唇,一言不发。
尽管心里担心得要死,可她记得自己的任务
秦啸这边总算低头认了错,可晴圆满了,“姐几个,走吧”
莫小菊失笑:“你啊,别欺负我秦三哥老实”
秦啸等人在她们身后,时不时的掏出地图看看,可是发现地图与这里的实际情况无法吻合,索性也就弃了,凭着几人对山里头的经验,摸索着前进。
奇怪的是,近一个小时的行程里,居然风平浪静
秦啸站定,环视一圈,眯着眸,说:“应该就是这儿了。”
一句话,让几人都是精神为之一震,庄典典急切的问:“是这里吗?许少庭说的仰瓦穴就在这儿吗?”
秦啸点头:“嗯。”
“太好了”庄典典欢呼一声,说:“那我们还等什么,开挖啊”
秦啸却摇头:“我们现在必须按兵不动。”
庄典典滞了住,虽然她也能想明白原因,但只要想到浪费时间就是在浪费袭墒昀的生命,她的心就跟猫抓似的,火急火燎的。
秦啸看着她,一眼便能窥出她的想法。
他沉着声音说:“我和你一样,都想要救他。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了分寸。这块凹地的位置虽然隐秘,但我们谁都不确定,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又提前做了哪些准备”
庄典典不作声,心里对他的话,却是认同的。
秦啸又说:“相信我,我会帮你救活他”
庄典典抬起头,望着他,渐渐的,露出了笑意,“嗯”
除了要救昀爷,庄典典也要时刻提醒自己,绝不能因此搭上别人的安危
就这样,这七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来稍作调整。
吃了些东西,秦啸提议他来守着,让这几人能够放心休息,为了晚上的工作保存体力。
庄典典靠着树,脑子里乱哄哄的,想昀爷,想小宗,想身边的每一个人……
渐渐,她竟睡着了。
睡梦里,她梦见了宗老,他正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留着胡须,仙风道骨的。
他站在原处,笑眯眯的望着她说:“没想到,你还是来了呢。”
不去看身为一片白色光晕中的宗老,庄典典蹲在地上,兀自生着闷气,“您老也太不够意思了藏着这么多秘密,害得我们调查都调查了好久”
“呵呵……你是我老头子精挑细选的人,就算我什么也不说,你也不会让我失望的。”
庄典典白他一眼:“得,您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认怂,就显得太矫情了吧”
对面那道白光,渐渐变得黯淡,宗老就站在那儿,离她好像越来越远似的,声音飘忽着,“典典……爷爷留给你的财富,其实是……所以,不要忘记……学会享受经历……”
像信号不好的电话,他说得断断续续的,庄典典急切的想要问他些什么,“老头子,您别走啊您得告诉我,上哪找您那宝贝啊?
“享受经历……这是人生,更是财富……”
宗老的话,对于典典来说,那就是一锅老鸡汤啊
毛都没用
她叫着,追着,想要拦住这位老爷子,让他给指条明路,这样就会节省好多时间
但老爷子像踩了风火轮,三两下就不见了人。
直到醒来,庄典典才知道,她是做了个梦……
休息过后,太阳渐渐落了山,秦啸叫醒大家。
庄典典知道要开挖了,她马上从自己的大包里掏出一堆东西,将一把折叠的洛阳铲挑出来,掰直了后拎在手里挥两下,“先从哪开始挖啊?”
秦啸想了想,没说话,将自己事前准备好的铲子也一并取出,然后,走了一圈后,对准某处就一铲子下去
土是黑色的。
他皱眉,又依着弧形角度陆续落下铲子。
庄典典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也不迟疑,朝着相反方向开挖,看到挖出来土的颜色,再做适当的距离调节。
书上说,大凶之穴挖出来的土,都是腥红色的既然宗老把宝贝藏在这么邪门的地方,那么,也一定会这里穷凶极凶的位置
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土的颜色
当然,也有可能是挖遍这里,也是一无所获。毕竟,古书记载的”东西,实在欠缺事实论证,可庄典典别无选择了。
她坚信,连蛇精团和“吃”人的日轮花等奇葩的东西都能出现,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人在绝境之中,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丧失美好想象与希望。
莫小菊与可晴及秦九等人也极具默契的分散开来,顶着下午二三点钟最烈最毒的日头,不停的挖来挖去。
就这么又过去了半小时,这块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