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对面的男人开了口,“庄叔叔和阿姨要是知道你笨成这样,该有多担心啊。”
庄典典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现在最不想理的就是这人
她哼了一声,扭过脸,“阿姐……”
阿姐笑眯眯的,就喜欢看这小两口逗嘴。
“傻丫头,你和墒昀一样,该叫我干妈了啊”
庄典典的脸颊狠抽了下,她才不要和他一样呢
于是,她撒娇似的搂着阿姐,“才不呢阿姐这么年轻漂亮,叫干妈就老了呢我就喜欢叫姐姐你看,咱俩站一块,多像姐妹花啊所以啊,应该叫姐姐才对呢”
阿姐被这丫头夸得合不拢嘴,“你啊,就是这张小嘴甜得讨人喜欢。好了,你们两个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汤热一热。”
往厨房走的时候,阿姐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对面,袭墒昀盯着庄典典,漂亮的脸颊笑得几近扭曲,“庄典典,你还真是会占我便宜呢”
他刚认了阿姐当干妈,她就非得叫她姐姐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庄典典不紧不慢的又抓起一只龙虾,两手一攥,将它的头生生砸下来,皮笑肉不笑的,“袭少爷这是说得哪的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扔到了龙虾头,她又用力的捏碎了龙虾身上的壳,“咔吧咔吧”的声音,不停环绕在耳边。
袭墒昀狐疑的眯起眼睛,双臂环胸,一瞬不瞬的望着,“你在生气?”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变了态度,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惹到了她。
庄典典用沾满红油的手捂着小嘴笑了开“哦呵呵~”,笑够了,小手再扇了扇,溅出好几滴油星子,直接沾到袭墒昀的衬衫上。
“您可别开玩笑了,我可是好的不得了呢为什么要生气啊?我乐着呢,我不知道有多乐呢”
“咔吧”
又是一只龙虾断了头。
这一次,庄典典连壳都没剥,直接送到了嘴里,“嘎吱嘎吱”的嚼着
袭墒昀的身子朝后靠去,一脸的嫌弃。
庄典典心里头直冒着火,想到刚才这对奸夫淫妇的样子,她就连壳带肉的又咬掉一口,嚼了个痛快。
袭墒昀被她这粗暴血腥的吃法搞得没了胃口,餐巾优雅的擦拭下嘴角,起身,“我先上去了,你慢慢吃。”
庄典典只是冷哼,傲娇的别开了脸。
袭墒昀知道这丫头闹了脾气,尽管不明白原因,还是聪明的没有追问,离开了餐厅。
这一顿饭,庄典典吃得十分原生态,结果是她的胃难以负荷,彻底罢工了。
她在床上滚了半天,决定找阿姐要胃药去,结果却在阿姐的房门口,看到她望着一张相片发呆。
庄典典好奇的走过去,看到里面的人时,她吃了一惊。
是袭叔
“典典?”阿姐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将照片塞进抽屉里,脸颊胀得通红,“你……你找我有事吗?”
庄典典瞬间反应过来,赶紧对阿姐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看房门没关,所以就进来了……阿姐,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这样子,反倒让阿姐失笑出声。
阿姐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了下来,释然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不用放心上。”
庄典典低下头,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刚才阿姐望着照片时,脸上的落寞显而易见,就算庄典典年纪小也能看得出,阿姐对袭叔绝对不是普通的主仆之情
可这样的话,要她如何问得出呢?但事关阿姐,她是庄典典在这个家为数不多喜欢的人,故此,她还是鼓足勇气问道:“阿姐,你……你是不是喜欢袭叔?”
阿姐的脸又是一红,垂下头沉默良久,轻声回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这么多年,无论是在以前的夫人身边,还是现在的夫人跟前,我都没有过半点的非分之想。能这样默默的陪着他,守着墒昀,也就知足了。”
庄典典听着,除去震惊,心里则是一阵阵惋惜。
比起梁曼舒,阿姐要好太多可袭叔怎么就老眼昏花得看不到呢?
阿姐继续说:“更何况,墒昀已经认我做了干妈,我会尽好本份好好照顾墒昀的。”
庄典典一滞,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她和墒昀算是好心办坏事
袭家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人盯上半天有些事,也是好说不好听,落在那些捕风捉影别有居心的人手中,指不定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呢
阿姐的考虑在此,也就是彻底断了一切心思,踏实做墒昀的干妈,守他们父子到老。
她离开前,阿姐说:“答应我保密好吗?”
庄典典应了声,心情复杂的离开了。
一夜,庄典典睡得不是太安稳,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早上,她顶着黑眼圈下了楼,还没进餐厅呢,就听到涂以真愉悦的声音:“昀哥,路会有点远,可能要去一天哦,所以,我们要准备些吃的才好呢。”
庄典典的脚步僵了住,压低了头,眯着眼睛瞥向餐厅的方向,满满的怨念。
见她进来,袭墒昀很自然的伸手就揽上了她的肩,将她勾过来,唇畔带笑,眸光则是阴恻恻的,“我有事,今天不去学校了,但是,我可不想听到某人翘课的消息。”
庄典典扫他一眼,将他的手轻轻拎起来,再轻轻放回原位。然后,理都不理他就坐到了餐桌前,依旧离他大老远。
袭墒昀盯着她,立即就不悦了,“呵呵,庄典典,你这是在无视爷吗?”
依稀,能听出他磨牙的声音。
庄典典一条腿支在椅子上,抓起油条就往嘴里塞,看都不看他一眼。狠狠的咬了一口后,心里骂着:奸夫淫妇
涂以真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随即过来扯扯袭墒昀的衣袖,“昀哥,我们走吧。”
袭墒昀看看庄典典,眉头慢慢拢起。
他向来言出必行,如若不然,他一定会马上抓起这女人,好好的拷打一顿之前还对他毕恭毕敬的,隔了一个晚上而已,就无法无天到想要骑到他的头上了?
听到外头的车声响起,庄典典又恨恨的咬了一口油条。
他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