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圈里明星夫妻档,基本是一强一弱互相带着发展,强不会强的离谱,弱也不会弱的过分,但对于你跟何矜夏而言,你太强了。”
“她才一个小小的二线,现在就打上了你的标签,以后接戏拍戏都会被人认为是用你的资源,这样是踏入不了一线的。”
还有一点,张明没说,但他知道盛衍一定明白。
因为女方比起他而言太过弱了,公布后不仅会活在他的光环之下,甚至还可能会压榨别人的事业空间,逼得人逐渐隐退。
现实就是这么无奈,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法子。
君不见去年一个巨星级别的天王歌手跟一位三线模特结婚了之后,那三线模特除了刚开始几个月走秀跟代言受此影响通告不断,但一年后,圈里已经完全看不见那模特的身影了。
如果何矜夏愿意为爱牺牲,那也没关系。
但……
张明摇了摇头,上次见面,他就觉得何矜夏是个有事业心的女人,这种人有想法,不一定会为盛衍牺牲的这么大。
思绪恍神间,盛衍淡漠的话语传来,透着股冷静自持:“我不会选择公开的,今年不会,明年也不会。”
张明眼皮一跳,脱口而出道:“你不会这么渣只是跟人玩玩吧?”
盛衍的声音慢了半拍:“就算要公开,也是由她来公开。”
他冷冷地觑了张明一眼,随后微微低垂着头,一向冷峻的脸划过一抹柔情,轻声说:“我等她。”
张明猝不及防地中了一箭。
他伸手揉了揉胸口,请问能不能拒绝这波强塞的狗粮?
答案自然是不能的。
张明砸吧了下嘴,道:“行,你心里有数就可以了。”
盛衍拿起桌上放着的照片看了看,问:“都是哪家媒体?”
张明:“一家是常年跟着你的时代娱乐,因为我们跟他达成了合作关系,所以他们家的狗仔拍到了没有立刻发上去,而是找上了你,看你要怎么做。”
“另外一家就有点稀奇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叫壹点娱乐,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张明眉头一皱,道。
盛衍眼眸微闪,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敲击着桌面:“矜夏当初被爆耍大牌,扇李莉耳光,就是这家媒体爆出来的。”
不仅如此,过年的时候也是这家媒体曝出何矜夏的家庭住址,但这件事盛衍没告诉给张明听。
张明眉头一挑,“这感情好,难道这家公司也有在盯何矜夏?那他们是不是知道跟你一起吃饭的女人是谁,衍弟,这照片里的女人,不会是真的跟何矜夏有关系吧?”
之前说那女人是盛衍的丈母娘,张明只是随口胡邹,并不相信,但现在……他还真是有点怀疑了。
不知道还好,如果壹点娱乐知道这个女人是谁,特意将照片交过来给他们卖个好,盛衍就是欠了他们个人情。
盛衍微微扬了扬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头看向最后一张照片,不同于前面两张拍的都是外景,这一张拍的是内景,点的菜都能看见一二,缺点是拍的很糊。
“这是谁送来的?”
张明:“你的粉丝,特意私信到你的工作室账号,要不是团队有浏览然后清空私信的习惯,没准就把这张照片给漏了。”
他念叨着说:“你可是巨星,粉丝遍地,一言一行包括是吃穿用度都要注意,以后请人吃饭记得挑点私密性更好的地点。”
“还好这个人是你的死忠粉,说一下就可以让她不往外发,要是换成路人,哪管你这么多?”
盛衍脸色微沉,伸手揉了揉眉心,吃饭的地方是何阿姨挑的,长辈都选好了,他这个晚辈不宜开口换地。
当时他见服务员的态度有异,原以为是太过激动,没想服务员竟然还偷偷摸摸地拍照。
“这件事你处理就好,以后盯紧何矜夏的新闻,有我在里面的立刻删掉,现在她不能跟我扯上关系。”
盛衍说完,按了下座机,让秘书送一杯茶上来,再抬头看向张明:“你可以出去了。”
张明还没从他上一句话反应过来,听到盛衍的送客令,下意识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了门口处,张明终于知道他心底感受到的那股怪异从何而来,脸色微变。
他是盛衍的经纪人,又不是何矜夏的经纪人,专门跑去盯着何矜夏的消息,这叫什么事啊?!
他转头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盛衍,男人神色肃穆,眉宇之间一片冷凝之色,浑身散发着一股“不服者死”的气势。
张明默默的将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心里念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句名言督促自己,老老实实地退场。
能者多劳,唉,谁让他这么优秀~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来到了八月一号这天。
八月一号,宜嫁娶、纳采、祈福、出行、入宅,乃吉日。
对于何矜夏而言,这一天,更是宜杀青,看电视剧!
废弃的工厂里,有一单间已经被改造成了法庭的模样,何矜夏饰演的洛美神情憔悴,脸色苍白,眼底青黑,眼眶通红注视着摄像头。
孩子给人悄悄地带去医院验血,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嘉儿的确是那对夫妻的孩子。
孩子要被那对夫妻带走,洛美不让,歇斯底里的近乎疯狂。
这个孩子是她的救赎,是她在四年前一个寒冷的冬天里捡回来的,捡起她的那一刻,这就是她的孩子!
她不管嘉儿是谁的孩子,嘉儿是她的,没有了嘉儿,她活不下去。
洛美拦着孩子,不让他跟那对夫妻走,哭着吵着闹着,孩子也跟着哭,好好的亲人看着反倒成了拆散母子的恶人。
那对夫妻一怒之下,将洛美告上了法庭,说她是拐.卖.犯,拐走了他们的孩子!
“被告人洛美,对于原告罗啸和李美玲的控诉,你有什么要辩解的?”
法庭上,法官居于高位,穿着黑色法官服,脸上面无表情,声音厚重,透着股威严肃穆。
法官轻轻拿起木质锤子敲击了下案板,发出一声清脆的“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