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愣了一下,眸里的惧色又添了好几分;他嘴唇动了动,但仍然不打算说话。
厉擎苍的耐心耗尽,朝那几个黑衣男人使了个眼色;黑衣男人们立即会意,下一秒就直接把王金摁倒在地,抡起拳头就要砸下去。
已经年逾古稀的王金,此时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嘎嘎”作响;他很清楚自己肯定是扛不住这一顿暴打的,最终还是松口了:“别打我,别打我!明芳现在在秦家,就是秦氏集团……”
毕竟,有钱也得有命花。
可意浩亨听了,却只感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声音更大了:“你把明芳送到秦家干什么?”
事到如今,王金只得实话实说:“秦家的公子看上了明芳,说我只要有办法把明芳嫁进秦家,他们就会给我一千万彩礼……”
“你这个畜生!”意浩亨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以为明芳是你的私有财产,你想扔就扔,想卖就卖吗?你哪里来的自信,哪里来的这种权力……”
“行了,浩亨,别跟这种人浪费唇舌了,”厉擎苍很快阻止他,“我们还是赶紧去秦家救明芳吧。”
意浩亨这才反应过来,恶狠狠地朝王金丢下一句“你等着”后,急匆匆地跟厉擎苍一起上车,直奔秦家别墅。
*
此刻在秦家别墅客厅内,所有女佣保安都聚集在一起,气氛有些诡异。
坐在沙发上的秦母一撇旁边的一个女佣,问道:“给她洗好澡了吗?都安排好了吗?”
女佣毕恭毕敬地回答:“夫人,已经给她洗好澡,换了睡衣,让她躺到了少爷床上,还撒了花瓣,点了香薰——一切都按您的要求办好了。”
“嗯,那就等誉胜回来了,”秦母满意地点点头后,却突然话锋一转,无比严厉地警告所有人,“我告诉你们,今晚这件事谁也不准往外说,除非他是不想在上海混了!明白吗?”
“明白。”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说。
秦母又瞥向管家:“去洛杉矶的机票订好了吗?”
“订好了,是明天最早一班的,夫人尽管放心。”管家汇报道。“很好。”秦母脸上绽出的笑容颇为得意——这财大气粗就是好啊,想要从平民手上抢一个女人,再简单不过。过了今晚,这殷明芳要是从了还好,要是不从,就把她送去洛杉矶关起来,等她生下了他们秦
家的孩子,收了心,再把她接回来就行。
至于她那个一穷二白的精神科主任男朋友,根本就不足为虑。
“好了,所有人归位吧。”秦母摆摆手让大家都散了。
*
十几分钟后,秦誉胜就回来了。
他身上依旧是穿着专业赛车手服,整个人虽然略显稚嫩,却英气逼人。许是刚刚的那场赛事太过紧张,此刻的他疲惫不堪,直接往沙发上一摊,脚翘在茶几上:“来个人,给我倒杯茶。”
等了一会没有人应答他,他不禁有些不耐烦:“人呢?怎么连个人也没有?”
“誉胜,你回来啦,”秦母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很快她整个人都走到了他面前,催促他,“赶紧去洗个澡,妈给你准备了礼物,就在你房里,包你喜欢。”
秦誉胜却显得兴致缺缺:“妈,你给我准备礼物,干嘛要我先洗个澡?”
秦母微微皱起了眉头:“你闻闻你这一身汗味,也不怕熏了人家。”
她这句话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般,瞬间就让秦誉胜的脸上风云变幻;然后,他就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蓦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直接就跑上了楼。
秦母也立刻跟在他身后跑上去。
秦誉胜一打开自己房间的门,眼前的活色生香便深深刺激了他的眼球;然后一股气血直冲脑门,把他的脸颊涨得通红。
此刻,他日思夜想的殷明芳正静静地躺在他床上。药效已经全部上来,殷明芳彻底昏迷着。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让她那白皙粉嫩的皮肤若隐若现;睡衣裙摆很短,她两条修长的腿露着,充满着无限的诱惑。她身上还洒满了嫣红的玫瑰花瓣,显
得她的身体更为娇嫩;她那乌黑亮泽的秀发如海藻般披散着,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抚摸一把。此情此景让秦誉胜不禁想起,他第一次跟殷明芳见面的时候。那时他在德国玛堡赛车道上受了伤,昏迷不醒,是她给他做了人工呼吸,救了他。到现在他还在怀念,当时蓦地贴上他的,那两片柔软而馨香
的唇瓣……
秦誉胜是费了好大劲才拉回理智,转身怒意腾腾地看着秦母,张口就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秦母却显得理所当然:“誉胜,你不是喜欢这个女人吗?我们现在把她给弄到了,你不开心吗?”
“你们用这种手段把她送到这里,认为就有用了吗?”秦誉胜喘着粗气,显然火到了极点,“她不是一件货物,现在也不是旧社会……”
“你放心,我已经给你们买了明天飞往洛杉矶的机票,”秦母得意地说,“过了今晚,她要是同意嫁给你还好说,不同意的话,那你就把她带到洛杉矶关起来,等她生下我们秦家的孩子再说……”
“妈,你们这简直就是土匪行径,绝对不行!”秦母还没说完,就被秦誉胜打断,“现在就赶紧把她给送回去,趁一切还来得及!”
“好啊,要我们把她送回去也没问题,”秦母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你要想好了,拥有这个女人的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现在一旦把她送回去了,你们这辈子就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秦母的话,让秦誉胜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不得不承认秦母说得是对的,这一定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机会;而殷明芳却是他活到现在为止唯一看上,且念念不忘的女人,难道他真的要自己放过这唯一的机会吗?
秦誉胜的双手蓦地攥成了拳头,越攥越紧,脸上也纠结到了极点;最终,他双手逐渐松开,脸上恢复了平静,就走进了卧室里的单独浴室。秦母见秦誉胜终于妥协,她脸上更为得意,立刻退出卧室,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