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传来的丝丝痛楚,让殷明芳整个头皮都在发麻,想要挣扎,浑身却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无力地摇着头躲闪着,泪水簌簌而下,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意伟霖,我求求你不要碰我!我不计较医
院的事了……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你放开我好不好……”
这一刻,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甚至骤然放弃了所有骄傲,所有尊严,流着泪,低声下气地哀求他;可他却不再似往常一样怜惜她,只想赶紧占有她,让她永远也无法逃离他……
直到……她突然感觉到小腹一阵剧烈的刺痛,让她蓦地皱紧了眉头,脸上流露出极致的痛楚,说话的声音也变轻了:“疼……肚子好疼……”这回,即使是她这细若蚊蝇的声音,还是很快让意伟霖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便立即停止了所有动作。然后,便有阵阵懊悔,从他心底升腾起来——他一直都知道的啊,女人怀孕头三个月是不可以行房的,
对大人和孩子都不好。即使,他视这个孩子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分分钟将他弄死,但他也不可以不在乎她的身体,不论她最后的选择是什么,都不该……
因此,即使心里很不甘愿,意伟霖还是慢慢从床上下来,喘着粗气,盯着她,不耐烦的语气根本掩饰不了他的关切:“没事吧?”
而意伟霖一离开,殷明芳小腹的疼痛就得到了缓解。她知道,这应该是她刚刚过分紧张引起激素变化,而导致的疼痛,不会有什么大碍。所以,当她从床上爬起来后,立即整理好衣服,朝他摇了摇头。
看着她凌乱的黑发把她的皮肤衬托得愈发雪白,这强烈的色彩对比,以及她凌乱的衣服,裸露的锁骨都显得尤其性感,让他浑身愈发燥热,烦躁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睡衣,转身就进了浴室。
当浴室的门被“哐当”一声关上后,殷明芳立刻反应过来,一股脑儿下床就离开了主卧,跑进旁边卧室,还把门反锁了起来。
*
浴室里,意伟霖直接冲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才终于勉强将体内的燥热冷却下来。
出了浴室,披上纯黑的浴袍,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昂藏的身影,壮硕的胸肌彰显着十足的力量感,却被冷水激得有些苍白,甚至起了鸡皮疙瘩。他有些自嘲地笑笑——因为小时候遭遇过那么可怕的事,导致这么多年来,他对女人从来都提不起半点兴趣;可第一个能让他提起兴趣的女人,却不让他碰,他又实在舍不得碰,还是只能用冷水来熄灭自
己的欲望……那他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酣畅淋漓地做一回真男人?
他擦干头发出来后,卧室里果然如他所料,殷明芳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就在他准备去书房,处理一下白天还未完成的工作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当他把手机从外套里拿出来,一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唐梦丽”三个字时,眉头一皱,极其不耐烦,想也没想就把电话给挂了。
可还没过了一分钟,铃声再次响了起来。他黑眸狠戾,薄唇紧抿,接通电话后就直接朝里面低吼道:“唐梦丽,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别这么急啊……”电话那头,唐梦丽似是刚哭过,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莫名有点歇斯底里的味道,“意伟霖,我只是想问问你,你这些天跟殷明芳在外面过得怎么样?你跟她结婚了,而我好歹也是她的
母亲。那算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岳母呢,哈哈……”此刻唐梦丽的声音,只让意伟霖觉得恶心,下一秒就想挂断电话;可就在这时,唐梦丽却突然发狠般地叫道:“你跟我结婚几十年,可都没碰过我呢!你肯定是不举,对不对?你这样能满足得了那个小贱货
吗?小心她给你戴绿帽子啊!”
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被人质疑这种问题,意伟霖也不例外。因此,他愤愤地怼过去:“不用你操心,我们俩过得很好,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你们俩过得很好?你上着你儿子的女朋友,感觉很好?”唐梦丽接着又大笑了起来,那尖利的声音,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可你别忘了,她还曾经跟你儿子做过,姐弟乱伦过呢……你怎么下得了这个手的?”
“唐梦丽,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此时唐梦丽这样的话,自然是戳中了意伟霖最痛的神经,让他再次朝她吼了一句,就想赶紧挂断电话,然后把她的号码拉黑,以后再也不会跟她有任何联系。
“先别挂!”可电话那头,唐梦丽似乎料到他会挂电话般,再次叫道,“意伟霖,我告诉你一个,能让你稍微好受点的秘密,怎么样?”
意伟霖是不相信,到了这份上,唐梦丽还会有什么秘密告诉他。但他还是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什么秘密?”“其实,意浩亨跟殷明芳根本不是亲姐弟,他们没有乱伦,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唐梦丽幽幽地说着,但意伟霖听了,却不屑一顾,“唐梦丽,到现在了你还想骗我,有意思吗?当初,你抱着意浩亨找上
门来时,我父母给他和我做了三次亲子鉴定,确定他是我的儿子;而你和殷明芳的亲子鉴定,是我亲自送去做的。他们怎么可能不是亲姐弟?”
唐梦丽却痴痴地笑了起来:“那如果,意浩亨不是我亲生的呢?”
她这话一出口,意伟霖整个人瞬间石化。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信口雌黄什么,当初侵犯他的人是她,抱着意浩亨找上门来的人也是她,意浩亨怎么可能不是她亲生的呢?
但不知为什么,却有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从他心底升腾上来。他很讨厌这种被操控的感觉,就再次朝电话那头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