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晟睿想着今天所要求的事情,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硬是咬着牙走了进去。
“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拜见大长公主、荣国公。”
容晟睿的行礼让人找不到一丁点儿的差错,身后面跟着的二房夫人和容硕也都有一样学一样的行礼。
“起来吧,不知容老爷携妻儿,今日到荣国公府是有什么事情?”
容晟睿站起身来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秦瑾沐,发现他并没有朝着这边看过来,心里又胆怯又庆幸,还有一点儿小小的遗憾。
他选在今日来荣国公府,就是算好了时间,想跟太子殿下遇到。
容晟睿脸上的笑容增加了几分,看着大长公主笑着说道:“大长公主,虽然在过年的时候我这一脉从荣国公府挪了出去,但总归还是有老荣国公的血脉,大长公主您说对吧?”
大长公主的眉头轻蹙着,看着容晟睿的目光发寒:“对。”
容晟睿吞了吞口气,小心翼翼的继续说着:“所以大长公主,您看之前我叫了您这么多声母亲的份上,能不能将容夕这丫头,从尼姑庵里面放出来了?”
大长公主盯着容晟睿看了许久,看的容晟睿忍不住就要退缩的时候,淡淡的开口说道:“将容夕关进尼姑庵是皇上下的命令,你求到本宫这边来,本宫也没有权利将她放出来。”
容晟睿讪讪的笑着,抬头看了一眼秦瑾沐,迅速的说道:“大长公主,您看这太子殿下不是在这里坐着的吗?能不能让太子殿下出出面,跟皇上求求情什么的?好歹曾经还是一家人的。”
“你也说是曾经了,现在眼巴巴的凑上来做什么?”
容静姝嗤笑了一声。
容晟睿顿时想要反击回去,突然的想起来现在容静姝已经是当今太子妃了,一股火窝在了心里,勉强的笑着。
大长公主闭上了眼睛:“这件事情本宫管不了,也不想管,你还是亲自去问太子殿下吧。”
说完,便是不想开口继续说话了。
容晟睿噎了一下,没办法只好将目光转移到了秦瑾沐的身上:“太子殿下,您看看这……能不能帮小民……在皇上的面前求求情呢?”
秦瑾沐端着茶杯喝了口茶,带着歉意的笑了一笑:“这件事情恐怕孤也是没办法帮忙的,这是父皇亲自下的圣旨,一言九鼎,哪能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被人劝通的呢?”
二房夫人心里一阵的紧张,朝着容晟睿看了过去。
她闺女都在尼姑庵里面一年多了!
平时还不让家人随意的去探望,谁知道苦成什么样子了!
容晟睿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点头,不在这件事情上面多说了:“既然连太子殿下都做不到的事情,那小民也只能是等到期限到了,再将容夕从尼姑庵里接出来了。”
容静姝略微惊讶的看了一眼他。
什么时候,这个从前的二叔变得如此的好说话了?
“既然如此,该说的都说完了,你是不是也该离开了?”容晟安心里不耐,开口道。
“今天是本国公的闺女回门的日子,不方便招待外人,还请这位容老爷离开。”
容晟睿的心里闪过一丝的耻辱,脸上摆着讨好般的笑容:“其实今日小民来还有另外的一件事情,就是小民的这个儿子年纪也不小了,天天在家里蹲着也不是个事。”
“能不能……”容晟睿弓腰驼背的说着,讨好的味道非常的浓郁,“能不能请太子殿下搭把手,帮小民的这个儿子安排一个差事?”
很好。
容静姝收回来了刚刚的话。
这曾经的二叔可是一点儿都没变,反而变得愈加的厚颜无耻了!
“这件事情本宫和太子殿下只当没听见,你还是请回吧。”
容静姝冷下来脸色直接的赶人,容晟睿哪能听容静姝说的话,连忙的说道:“这件事情对于太子殿下来说不是小事一桩吗?就当帮帮曾经的二叔,怎么样?”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的冷笑:“这位容老爷说的话可真有意思,小事一桩就应该帮你吗?你这不是自己也说了,那都是曾经了!”
“要不是看在曾经是一家人的面子上,你以后你们能进的来这荣国公府的大门?”
“太子妃娘娘,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接二连三的被一个晚辈这么的嘲讽,容晟睿憋不住的讥讽了回去,“出嫁从夫,怎么这太子妃娘娘出嫁了,还管着娘家的事情?”
“与你有关系?本宫的阿爹阿娘都还没有开口指责本宫一句话,你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阿猫阿狗,跟本宫如此的说话?”
“……”
容晟睿被容静姝噎的心里的一口郁气怎么都咽不下来,还没等着开口,就又听到容静姝说着。
“敢问,这容老爷的这位儿子有什么用处?每日在街上招猫逗狗,净做些让人厌恶的事情,还有脸求个官职?”轻声的笑了一声,容静姝的眸子愈加的冷厉,“这男子本是该顶天立地,却不想还要让父母这么卑躬屈膝的求官职,真真是被丢尽了脸面!”
容硕被暗讽的面红耳赤,想要开口顶回去,脸颊两旁就感觉到有些隐隐的疼痛。
回想起那日被容静姝狠狠的扇的那两巴掌,容硕心里生出来了几分的胆怯,扯了扯容晟睿的衣角:“父亲,我们还是回去吧,何必在这里自取其辱?”
他就不相信了,他还能够比容渊差了不成?
容渊能够爬到这个官职,他也能!只不过现在机会还没有落到他的身上而已!
二房夫人站在一旁听着这容静姝不愿意将她的闺女放回来,更不愿意搭把手给她的儿子谋个官职,还狠狠的将他们全家给嘲讽了一遍。
心里便是稳不住了:“敢问太子妃娘娘,这太子殿下还没有开口呢,您就在这里开口不太合适吧?”
“不合适?”容静姝微微一笑,“那不如让太子回你,本宫刚刚开口说话究竟合不合适。”
秦瑾沐轻咳了一声,眸子里带着笑意:“自然是合适的,姝姝嫁与我,那边是一家人。夫妻二人本是同为一人融为一体,姝姝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说完,秦瑾沐目光一寒,看向了二房夫人:“这位夫人试图挑拨孤与太子妃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