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萱跟宗政烈很熟络。
很显然,在我离开的这五年里,他们还有来往。
狐疑的在两人之间打量了一圈,我皱了皱眉头,正打算质问一下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宗政烈一本正经道:“美人在怀,生意延后。”
“我想柳总应该没有看现场的不良嗜好。”
看现场……
脸唰的就红了,我在被子里捏了一下宗政烈的窄腰,别了他一眼。
柳一萱笑眯眯的看着我们,用染着红指甲的手指头点了点晚饭盒子,暧昧道:“体力补充品我已经给你们备好了,长夜漫漫……烈总可得节制点儿,明天我和悠还有事情要办。”
“至于谢礼……不急不急,来日方长。”
柳一萱挑了挑眉头,朝着我眨了下眼睛,便在我的眼刀中溜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柳一萱一走,房间里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的温度便再次攀升起来。
被子下,我和宗政烈的身子挨着,隔着裙子的布料,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宗政烈的身体变化。
呼吸一瞬间就有些发紧,我抿了抿干涩的唇瓣,莫名的,就产生了一种洞房花烛夜的紧张感。
宗政烈倒是闲适的靠在床头,一条手臂搭在我的身后,手指有意无意的撩拨着我的头发,缠绕又松开,一下又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房间的旖旎气氛越来越浓郁。
我紧张的攥着裙角,擦了擦手心的热汗,终于受不住了,伸手去掀被子。
可不等我的手挨住被角,被子里的一只大手便骤然攀上了我的腿部。
绕过我的前身,他摸到我身侧的连衣裙拉链,轻轻的便向下拉去。
裙子随之一松,我条件反射的便抬手握住了宗政烈拉拉链的那只大手。
侧眸看向身侧的男人,我伸出另一只手指了指桌子:“我饿了。”
话一出口,便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这是一种本能。
一种在宗政烈面前就会出现的本能。
本以为这句话可以阻止宗政烈的动作,可他却突然极为欢快利索的加快了脱我裙子的动作。
我急了,脱口而出道:“我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经不起你折腾了。”
宗政烈的体力我是知道的。
隔了这么多年,他一定已经积蓄了不少的精力。
要是就这么放纵他,我明天绝对别想去办事情了。
宗政烈脱裙子的动作依旧没有停,反而还一本正经的朝着我点了点头。
他道:“你饿了,我也饿了。”
既然饿了,那就吃饭呀,干嘛要摘我的衣服。
皱眉,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笑,随手将我的裙子丢在最远的一个柜子上,折回来的时候便单手拽着餐桌,直接将餐桌拉在了床边。
坐在床边,他将餐盒一一摆好,一伸手便将我捞进了他的怀里。
将我圈抱在腿上,他一边给我嘴里喂饭,一边用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我已经五年没有吃饭了。”
五……五年?
这下子,我总算明白他刚才所说的意思了。
合着我是他的饭呀。
脸越来越烫,我正想反驳他一句,就感觉到他的吻突然从我的头顶挪到了我的后脖颈上。
身体一抖,我嚼饭的动作微顿,差点噎死。
下意识躲了一下,我咳嗽道:“宗政烈!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吃个饭!”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有什么问题?”
宗政烈给我嘴里喂了一口汤,用危险而又深邃的眼神锁定着我道:“还是说,你所说的饭……指的是我?”
说完,宗政烈不等我有所反应,便直接将身上已经解开一半扣子的衬衫彻底的撕开,潇洒而又野性的往一旁一丢,便将他的完美上半身展露在了我的面前。
宗政烈虽然比五年前瘦了很多,可在脱了衣服之后,却显得更为精瘦有力,就连肌肉纹理也更清晰了几分。
只是此时的我,却顾不得欣赏他的肌肉,而是把目光全放在了他从后背蔓延到肩膀和手臂上的疤痕上。
心一抖,我扳着宗政烈的身子便看向了他的后背。
满满的,都是鞭伤。
虽然鞭伤已经愈合了,可却留下了很多狰狞的痕迹,乍然看去,显得十分的恐怖。
盯着那些鞭伤看了很久,我想象着当初宗政烈挨这些鞭伤时皮开肉绽的血腥模样,眼眶一下子就变得湿润起来。
抖着手指头,我鼓了好半天的勇气才终于摸上了那些凸起的痕迹。
泪水随之滚落下来,我沙哑的问道:“这,这些鞭伤,是怎么来的?”
宗政烈似是早就把这些痕迹给忘了,直到我变了脸色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点。
打算穿好衬衫,却被我阻止了。
见我哭了,宗政烈原本暧昧促狭的神色顿时收起,背过身子便利索的将衬衫穿在了身上。
脸色沉了沉,宗政烈眉头微蹙,探手帮我擦了擦眼泪。
重新将我搂回怀里,宗政烈无所谓的笑了笑:“蠢女人,身体已经疼过了,又何必让我心也疼一回。”
“哭什么,以后不准再哭,我宗政烈虽然算不上什么好男人,却也没有差劲到总是让自己的女人流眼泪的地步。”
夹了一筷子的菜,宗政烈小心翼翼的喂到我的嘴边,示意我张嘴。
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张嘴将那筷子的菜吃进嘴里,嚼着嚼着,便更难过了。
低下头,我含糊不清道:“你告诉我,这些伤痕,是不是因为我受的。”
我了解宗政烈的实力,在这个法治社会,没有谁能让宗政烈受这么多的鞭伤。
稍稍动动脑筋,就能明白,这一定是宗政家的家法。
而打宗政烈的人,一定是宗政天。
至于打他的原因,也肯定是因为我。
快六年了,我虽然知道宗政烈当初离开我是有苦衷,可我却从没有想过,他在我离开的这些年里,会过得多艰难。
我差点忘了,我忘不了宗政烈的同时,他也忘不了我。
我承受思念之苦的时候,宗政烈也在承受着。
不仅如此,他为了能够给我和宝贝一个可见的未来,定然会在各种反对声中苦苦周旋,运筹帷幄。
我无法想像他是如何在这短短的几年内让宝贝认祖归宗,又是如何成为宗政集团最大的股东。
除此之外,我更无法想像,他是如何生生的挨下这么多的鞭伤的。
那时候,他一定很苦,很疼,很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