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爱你。
轻轻的六个字,却突然令我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看着面前这个双眸里仿佛装满了星辰的男人,我望着他眼中的真诚以及炙热,心里突然就特别特别的难过。
宗政烈总是有办法撕裂我坚硬的外壳,让我不受控制的露出我最脆弱的一面。
眸光狠颤,眼泪跟着便滚落了下来。
我垂下眸子,倔强的绷着脸上故作冷静的神情,抹了把泪的同时便扶着阳台上的栏杆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
抖着呼吸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我努力平复着我涌动的情绪,张了张嘴,我企图说些话来绕过这个话题,可话一出口,便破了音,透着浓浓的哭意。
强撑着的冷静彻底破功,我抬手捂住脸,哽咽出声。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宗政烈了。
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的这句我曾经盼了很久很久的我爱你。
我现在就如同一个走到十字路口的旅客,摆在我面前的路有两条,每一条都可以通往远方,可我却不知道该踏上哪条路了。
我爱宗政烈,可我又不能辜负严司翰。
如果宗政烈不来招惹我,我尚且可以将他深藏在我的心底去跟严司翰相处。
可他却不肯放过我,频频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频频的让我明白他对我的爱有多炽烈。
可我已经决定踏上严司翰那条路了啊,我又该如何面对宗政烈,如何去回应他对我的爱?
越想越痛苦,越想越纠结,我抖着肩膀,如同一个被禁锢在孤岛上的被遗忘者。
孤独,无助,不知所措。
两条有力的手臂轻轻的环上了我的腰身,稍稍用力,便将我拉进了一个温暖而又宽阔的怀抱。
熟悉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我痛苦的哽咽着,由着他轻抚着我的后背。
哭够了,我伸手攥住宗政烈的手腕,倔强的将他的手臂拉开,将他推出了我的怀抱。
艰难的滚动了几下喉头,我向后退了几步,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沙哑道:“宗政烈,你走吧,别再缠着我了,能给你生个孩子,也算是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个交代了。”
“人应该懂得感恩,也应该懂得知足的。”
“我们深爱过,轰轰烈烈过,这就足够了,余生还很长,你没必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已经不年轻了,身上也肩负着各自的责任,有些事儿,不是任性就能解决的,你跟严司翰再斗争下去,也不过是伤了我们三人,让别人看了笑话,没有半点的好处。”
成长的代价是惨痛的。
可我们总是要成长的。
五年前的我可以不顾一切的给宗政烈当情妇,不去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一心一意的爱他。
可现在的我,却再也做不到不顾一切了。
我有承诺要去兑现,有亲情要去维系,有恩情要去报答,更有事业要去开拓发展。
我的世界里,除了宗政烈之外,多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这些都是宗政烈赋予给我的,可到头来,却成了我们之间的羁绊。
“呵。”
宗政烈沉默了半响,突然就自嘲的冷笑了一声。
他朝着我走近了几步,一伸手便捏住了我的下巴。
用力抬起,他强迫着我迎视着他的眼睛。
四目相对,宗政烈双眸发沉,隐隐泛着一丝戾气。
就那样对视了很久,宗政烈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讽刺道:“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白子悠,你听好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宗政烈一手造就的,我既然敢让你站在今天这个位置上,我就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别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屁话,你是我宗政烈一手培养出来的,就只能是老子的女人。”
猛地将我的下巴松开,宗政烈眯了眯眼睛,俯身便直接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不顾我的挣扎,他抱着我便大步走回了房间。
抬脚,他狠狠的踹上阳台的门,将我竖抱起来,他一手撑着我的臀部,一手便哗啦一声直接拉上了窗帘。
遮光窗帘一拉,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心里一抖,我下意识就道:“宗政烈,你要干什么?”
“干·你!”
宗政烈这些日子一直隐忍着的暴戾气息骤然爆发,一下子就将我吓得心惊肉跳。
脑海中猛然便涌入了五年前刚认识宗政烈时的场景来。
想到他曾经的毒辣狠戾,我心里顿时大慌。
伸手推搡着他,我张嘴就欲喊柳一萱的名字。
可不等我喊出声,宗政烈便就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猛地就咬住了我的嘴唇。
啪的几声,宗政烈直接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
明亮的灯光骤然照亮了整个房间,宗政烈将我抵在灯的开关旁边的墙上,伸手便将我的裙摆撸了上去。
丝丝凉意瞬间染上了我的腿部,我看着面前这个满脸戾气的男人,不停的扭动着头躲着他的吻。
可我越躲,宗政烈咬我嘴唇的力道便越重。
丝丝血腥味一瞬间便弥漫在了我的口腔里,我疼得眼皮子发抖,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宗政烈也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他就好像禁·欲了很久的猛兽,利落的解开腰带,拽着我的底裤便在我惊恐万分的眼神当中毫不犹豫的占有了我。
撕裂的疼痛感瞬间令我蜷缩起了身体,我痛苦的揪着宗政烈的后背衬衫,攥紧拳头就在他的身上猛锤。
可我锤的力道越大,宗政烈进攻的力道便越大。
几番下来,我瞬间软了身子,再没有打他的力气。
靠着冰凉的墙壁,我仰着头,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眼泪染湿了宗政烈的俊脸,他眉头微蹙,却毫不在意的探头将我的眼泪吻掉。
抱紧我,他转了个身子,便将我放在了床边不远处的长桌上。
抬手理了理我黏在脸上的湿发,他将手肘撑在我身子两侧的桌面上,刻薄而又冷绝道:“白子悠,身为严司翰的未婚妻,却在我的身下承欢,从我进入你的身体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出轨了。”
“出轨的人,不配再用以身相许来报答恩情。”
“白子悠,我告诉你,你如果再敢用严司翰来拒绝我,我就一直做到你怀孕为止!”
宗政烈扯掉了身上的羊皮,彻底恢复了他的狼性。
他盯着我的双眸里充满嚣张霸道,明显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循循诱之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