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慌,我本能的贴到了车门上,警惕的看向了他:“我结婚了,昨天事出紧急,我今天不会再帮你了!”
他嗤笑:“你显然高估了你的魅力,我对你没兴趣,开车,送她回家。”
他说出的话刻薄冷漠,我皱了皱眉头,心想也是。
现在又不是古代,早就不玩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那一套了,更何况人家长得帅又有钱,怎么会对我心生歹念。
听到他要送我回家,我心里踏实了,渐渐放松下来。
一路上,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我盯着窗外突然下起来的大雨,思绪翻飞,不由回想起了过往的心酸事。
我是在大学毕业那年嫁给王远明的。
在别人毕业忙于找工作实现自我价值的时候,我毅然决然的选择嫁给了他,成为了一个全职家庭主妇。
王远明比我高一届,在一家珠宝公司上班,工作忙,需要有人照顾生活起居。
为了他的事业,我选择了牺牲自己,做个贤内助,好让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结婚这一年多以来,我扪心自问,凡事都做到了尽心尽力。
从未过门开始,我就将***当成亲妈一样孝顺,我勤俭持家,他赚的钱我几乎都在花在了这个家里,甚至给自己买件衣裳都要掂量掂量,到最后,却换来了这样一个下场。
我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汹涌而下。
车行了一路,我哭了一路。
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司机下车给我打开车门,是中午送我回家的那个年轻男人。
我跟他道了谢,赶紧下了车。
天已经很晚了,我下车的时候外面旋起了一阵风,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我刚出院抵抗力差,再加上天气冷,我顿时打了个喷嚏。
“把外套给她。”
一直坐在车内不发一言的宗政烈突然开口,紧跟着,他就下了车。
他身材高大,走路带风,绕到我面前沉沉的像座山,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便见他伸手接过司机的外套,随意的披在了我的身上。
外套里的余温瞬间将我包裹,我见司机只剩下了一件单薄衬衫,正想拒绝,面前的男人突然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手指粗糙,力气也大,磨得我手腕发疼,我惊慌失措,便见他将一张白洁的名片放在了我的手里,叠在了那块白色手帕上面。
细长的手指在名片上点了两下,他道:“想好要什么,打这个电话。”
话音未落,他便利索的收手转身,等我回过神,车已经开了出去。
这张名片跟上次那张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张上面没有血污。
宗政集团首席执行官,宗政烈。
看着烫金名片上的字眼,我顿时吓了一大跳。
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救得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人物。
不过转而一想,现在这世道是个人就敢自称是CEO,也就没有放在心上,随手将名片装进了西装口袋里。
我回了家的时候,客厅灯还亮着。
我刚换了鞋,还没往里面走,我婆婆就突然跑了过来。
她双手环胸,看了看我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砸着嘴阴阳怪气道:“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大晚上的出去跟野男人偷情,还有脸回来,踩在我家地板上,我家地板都嫌你脏。”
“就你这种货色,也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瞎了眼,才能看得上你!”
我婆婆说话很难听,我心里窝火,但考虑到她是长辈,我和王远明马上也要离婚了,犯不着跟她置气,也就摘下衣服,没理会她。
见我不搭理她,她眼睛一瞪,伸手揪着我手里的西装就喊:“儿子,儿子,你过来瞧瞧,这个小野种给你戴绿帽了!”
她嗓门大,很快就把王远明招了过来。
那个年轻女人也没走,堂而皇之的跟在王远明的后边,幸灾乐祸的看着我和我婆婆。
她显然是个绿茶婊,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我看到她就窝火。
早在回来的路上我就想清楚了,人活脸树活皮,王远明出轨在先,又提出了离婚,我也没什么再跟他继续过下去的必要了。
用力将衣服从我婆婆手里抽出来,我冷笑:“就准他给我戴,不准我给他戴了?”
“不是要离婚吗?我同意!”
我冷冷的看了我婆婆一眼,转身就往卧室走。
我婆婆一怔,突然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她小跑了几步,再次揪住了我手里的西装,抬手就往后背上打。
一边打,她一边骂道:“破烂·货、小野种,给我们老王家抹黑,生不下孩子就算了,还敢给我儿子戴绿帽,你还挺有理你!”
我婆婆是农妇,手劲儿很大,打得我生疼。
我终于忍无可忍,转手就揪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推了她一把。
我婆婆正用力揪着西装,这么一趔趄,瞬间抱着西装就坐在了地上。
她哎哟了一声,突然就哭了。
那个年轻女人瞅准时机,上前就扶住了我的婆婆,指责我道:“姐姐,阿姨上了年纪身体弱,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她好歹也是你半个母亲,你这么做真是太不孝了!”
王远明跟着上前,揪住我的胳膊,扬起手就要打我。
我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迎来预期中的巴掌。
等我睁开眼睛,就见王远明面色古怪的站在原地,低着头正往地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