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不是掌握了重要证据,怎么可能这么迅速开始调查?你们这么闲,只要有人举报就会展开调查?”
栾芷一句话,让眼前两个警察迅速严肃起来。
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过了很久,两人才终于开口道:“我们当然是有自己的考量,如果你知道更多的信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栾芷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握紧成拳,咬紧牙,虽然他们只是说还在调查当中,但看他们的意思,却像是早就已经确定了闵安歌是凶手。
“我不会让你们诬陷闵安歌的。”
“当然。”两人笑了笑,缓缓道:“一切事情,我们都会先调查清楚,希望你能配合,毕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能告诉我,你们手上究竟握有什么证据吗?”
两个警察却已经站了起来。“我们答应你,只回答一个问题,现在我们已经回答完了,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说完,直接转身走了。
栾芷坐在原地,桌上的咖啡已经凉了,但还没有动过,她浑身发冷,心里一团乱麻,刚才警察说的那句话,还让她心惊。
闵安歌怎么可能杀了自己的生母?
这怎么可能?
可他之前奇怪的态度,还有警察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她更加疑惑。
闵安歌的生母柳轻云过世的时候,闵安歌还是一个孩子,唯一知道这些事的就只有当时的李代梅他们了……
栾芷打定主意,迅速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半个小时之后,她再次来到郊区的小区,抬头朝上次闵安歌带她过来的地方看了看,迅速走了上去。
一下电梯,就见上次几个保镖还站在门口。栾芷一下来,几个警惕地转头看来,见她独自一人出现,疑惑道:“栾芷小姐?您怎么来了?闵总呢?”
栾芷心里紧张,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浅笑。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我东西忘在这儿了,过来看看,很快就出来。”
她迅速朝大门走去,可刚一靠近,就被门口的几个保镖拦了下来。
“栾小姐,很抱歉,没有闵总的同意,谁也不能进去。要不,我们打电话联系一下闵总?”“我之前已经通知过他了,闵安歌现在正在开会,不要打扰他,我进去拿个东西,很快就好。”栾芷一边说着,见几人不肯离开,目光瞬间变得锋利,冷声道:“难道我过来
拿点东西,都要经过你们的同意吗?我是闵安歌的妻子,也是你们的老板!”
几个保镖闻言,连忙低下头。
“是,栾小姐请进。”
他们侧身站在一旁,推开了门。
栾芷第二次走进这个房间,一边打量着周围,李代梅和陆远正坐在里面,看样子和上次过来的时候差不多。
“你怎么又来了?”李代梅朝她身后看了看。“闵安歌呢?他没跟你过来?”
陆涛看到她出现,却反而笑了起来。
“他今天有事,不能过来。”栾芷转身将门关上了。
李代梅冷笑一声。“是不能过来,还是不敢过来?”
栾芷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脑海中纷乱的想法,开口道:“十多年前,闵安歌和他的母亲曾经在你们家住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中发生过什么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李代梅白了她一眼,抓过桌上的瓜子,冷嘲热讽道:“当时我劳心劳力,照顾了那对母子这么久,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他们,可闵安歌竟然这么没良心,
竟然把我们关在这里!”
她越说越气,起身指着门口的方向破口大骂。
“当初我是怎么对他们的?***!躺在床上都起不来的时候,还不是我在帮她,帮她擦身体,喂饭,他们的钱花光了,还不是我拿出钱来,还……”“我怎么听说,每个月闵安歌和***妈都会向你们支付很多现金?”栾芷冷冷打断她的话。“而且在***妈过世之后,你们就把闵安歌送出去了,剩下的那些钱呢?你们也拿
走了?”
李代梅脸色一僵,神色慌乱起来。
“谁、谁说的?闵安歌的妈妈病得那么严重,她那点钱早就已经花光了!再说了,我照顾了他们这么久,拿一点酬劳也是应该的!”
栾芷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做出那些事情,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她攥紧了拳,指尖刺入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那你告诉我,闵安歌的妈妈是怎么过世的?”
李代梅神色慌张。“她?她身患重病,不治而愈,和我有什么关系?”
栾芷眸色瞬间变得锋利,冷冷落在她身上。
“我可没说她的死和你有关,你这么急着辩解干什么?”
“我哪里辩解了?你不要胡说!”
李代梅迅速避开栾芷的眼睛,紧张地拿起桌上的水,一口气喝了一整杯。栾芷却道:“可是据我所知,闵安歌的妈妈患的肾衰竭,当时的情况并不算严重。而且这种病,只要有充足的财力作为支撑,经过治疗是可以活很长时间的,几年甚至几十
年都是绝对有可能的。”
“但是他们只在你家住了两年就病故,这难道不奇怪吗?”“我、我怎么知道?”李代梅神色慌张,猛地站起来,着急道:“她自己想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喽,和我有什么关系?就因为我是她表妹,就活该照顾她?真是吃力不
讨好!难道闵安歌不是这么跟你说的吗?那时候他可是一直都在场!”
栾芷仔细看着她的神色变化,李代梅刚说完,站在一旁的陆涛却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陆涛摆了摆手。“没事,你们继续说,不用管我。”
李代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朝栾芷将道:“我要说的可都已经说完了,你还想干什么?快滚!滚出去!”
看到她这态度,栾芷更是觉得有些不对,目光沉了沉,反而道:“说完了?可警察告诉我的可不是这样。”
“警察?”
李代梅脸色一变。“他们说什么了?”“他们在调查十多年前闵安歌母亲身故的真相,而且调查到了你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