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蓝馨,是陈鬼三的掌上明珠,是蓝殿真正的主人。”跛脚亮出她的真正身份。
矮东瓜听着一长串的身份,吓得瘫坐在地上,喃喃地嘟囔着。 “怎么会?”
‘那个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来头这么大,打死他也不信?’
跛脚暗骂自己,咋会重用这么个货当心腹,如今闯下了大祸。“你带脑子出门吗?竟敢明目张胆地想弄死她,还是在蓝殿?”
矮东瓜慌了,忙爬过来抱着跛脚大腿。“老大救我,我也是为了涨您的志气,才这么做的。”
跛脚踹开他。“你特么的还想把老子拖下水,陪你一起死?”
“死!老大,她应该没死,我看见信那小子去救她了。”矮东瓜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也许自己还有救。
“就因为她没死,才更麻烦。我们这两年来所做的事,全都被掀了底,陈鬼三不会轻饶了我们。”他太了解当家的,绝对地狠角色。
矮东瓜想到最后的出路。“老大,我们逃吧。”
“逃?我还没见过,能逃出鼎盛要追查的人。”这是跛脚在鼎盛混了这么多年的经验之谈。
矮东瓜彻底慌了神。“那那..怎么办啊..老..老大?”
跛脚狠心决意地说,“现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
矮东瓜命悬一线,心急火燎地追问。“什么办法?”
“你去到陈鬼三面前自首,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家人,我帮你照顾她们。”阴险如跛脚,关键时刻弃车保帅。
矮东瓜吓出一身冷汗,乞求着。“不,老大,我不想死!”
跛脚不理会矮东瓜的苦苦哀求,决然下着死命令。“别说我绝情,回去跟家里人吃最后一顿团圆饭,明天我派人去接你。”
面如死灰的矮东瓜如同待宰羔羊,仍出于本能地要挣扎几下。
子夜时分,趁无人之际他缩着身子,避开路灯躲在阴影里,快步走着。
一个从黑暗更深处的声音,传了过来。“艾经理想去哪?”
矮东瓜像是被电击一般,停滞几秒后才想起逃。
一双逆天的长腿从他头顶跃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巴就被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两颗牙齿应声落地。
那人踏前一步,将带血的牙齿踩的粉碎,发出骇人的声响。昭示着收拾他,如同辗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矮东瓜转身夺路而逃,没跑出两步就被一记手刀砍晕。随即被那人扛起像扔死猪一样,扔到后备厢里,急驰而去。
他将一瓶水浇在矮东瓜的脸上,在冰冷刺激之下醒了过来。
被绑着手脚的矮东瓜,惊恐地环顾着四周。没有建筑,看不到人,只有比人还高的野草褪去绿意,只余光秃秃的枝条毫无生机地指向天,无疑是荒郊野外。
“你知道在这种地方,水用在洗脸着实是种浪费。”他的语气温和如常,像是来看日出般的惬意。
矮东瓜仰着脖子,想从他的脸上探寻目的,强光使然,未果。只得开口寻问。“你想怎么样?”
逆光的信投下一团阴影,让人看不清五官。“我来救你啊,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应该在鼎盛见陈鬼三呢。”
矮东瓜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怎么会知道?”
信看向远方刚升起的太阳,像是自我感慨。“我不了解好人的想法,却懂得坏人的心思。”
矮东瓜的小眼睛转了几圈,想到了自救的好法子。“我们做个交易。”
“说说看。”信仅是瞥了他一眼,又目视着旭日东升的美景。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负责我安全离开,外加一张空白支票。”矮东瓜小算盘打的响亮。
信提唇浅笑,可笑意却不曾抵达眼底。“艾经理,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交易是指,在双方平等的条件下而进行的。你觉得,你现在适合跟我谈条件吗?”
“我知道跛脚的一切。”矮东瓜心知有了这张底牌,就能活命。
“对你来说的保命王牌,也不是对我一点价值没有,不过只值这些。”信晃了晃手中的半瓶水。
“反正我现在也在你手上,逃也逃不掉。我是不赶时间,你慢慢想。”矮东瓜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架势,翻着胖胖的身体附庸风雅地欣赏起了风景。
“巧了,我也刚好有时间。”信半倚在车后备箱上,找了个自在的姿势,闭目养神。
时至深秋,虽日光正浓不免寒意袭来,特别是四处没有遮挡物,冷风刮起时。趴在地上的矮东瓜开始受不了,终于流露出妥协的态度。“信先生,我想通了。”
信走过来,蹲在他面前。“想谈谈?”
“我们都是给别人卖命的,何必相互为难。我告诉你跛脚的秘密,你只要放了我就行。”
“你似乎记性不太好,我交易的条件只是这半瓶水。”信挂着温和的笑意‘善意’地提醒。
当太阳隐没在地平线,只留下染红的云絮,看上去凄美而惨烈。被冻了一天的矮东瓜又冷又饿又渴,没了气势乞求着。
“给我..水...”
“抱歉,交易失效。”信拧开瓶盖,洒在离矮东瓜不近不远处。近到离他仅咫尺之距,远到纵使他脖子一再抻长也没能喝到一滴。
“你..没有我的作..证,谁也..扳不倒..跛..跛脚...”矮东瓜将仅存的一丝力气压在这句话上,以求最后的生机。
他拍着矮东瓜冻得发紫的胖脸,雅致中裹胁着邪佞之气。“艾经理你又搞错了,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底牌。像你这种人,不可能对跛脚死心塌地,难道你的手下就会对你一心一意?”
矮东瓜彻底凉了,救命的王牌成了废纸。他不死心,不明白地问,“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还..把我...”
“因为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你应该感谢我的仁慈,没把你的家人也一并带来。”他深如黑潭的眸中瞬即暴出骇人的烈焰,一脚将矮东瓜踢到早就准备好的大坑中。
“信先..生,求你..放了我..放我一..条生..路...”惊恐失色的矮东瓜哀嚎乞求地喊叫,响彻空旷的郊外惊起一群飞鸟。
他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如同地狱的王者,眼神冰冷地俯视着罪有应得的人。
发动的车子又倒了回来,拉下车窗再次‘善意’提醒。“忘记告诉你,今晚有雨加雪,很容易造成山体滑坡。”
那雅致的笑意,更多时会误以为是天使的翅膀,真身却是地狱笑面阎罗的伪装。
矮东瓜的哀叫连连,换来的只是一长串且愉悦的汽车尾气。
蓝馨翻找着矮东瓜的办公室,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有账本,那是最强有力地证据。
‘那种人绝对不会死忠于跛脚,一定会留一手。’
‘账本到底会放在哪?难道是随身带着一起逃了?’
唉!手机上的追踪光点消失了,所有的线索又全断了。“他喵地~”
就在那只猫边翻边骂咧咧,她背对着的门闪过一个人影。
——
倚味在城中闹市区,是繁华商业街不可忽视的存在。无论是菜品多么精美,菜色多么经典,都盖不过老板娘的风头。
传闻她用身体打开世界,靠一对波霸扬名力腕。她大胆卖弄风骚,也放肆觊觎男色,小鲜肉收割机是她的别名。
她最喜欢看男人们眼睛直勾勾,又忍不住猛吞口水的样子,只要稍动一动手指,不需费力便能将他们的魂玩弄在手心儿里。
红倚以性感炸弹现身,无论是在前厅还是后厨,她就是让一干众人流鼻血的存在。
亮红色的高开叉裙,在沉闷的深秋里带来了夏日激情,将她修长的美腿展露无疑。她毫无避讳地,在会议中卖弄风情。
“今天我有件事向大家宣布...”
她话音未落,大堂经理狗腿般地鼓掌,看他的劲头像是听到了百年不遇的精彩演讲一样。
红倚向大堂经理飘去暧昧的话语。“这件事是关于你的,你瞧,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大堂经理全身‘倏’地,如同黄鼠狼摸电门,美滋滋地幻想着,不是加薪就是升迁的大喜事。
红倚的唇瓣轻启,“从今天起,大堂经理一职由他来担任。”腥红的指甲带着心跳的小火苗,钦点着身后的男人。
与其说男人还不如说是男生。看样子不过是二十三四的样子,眉宇间闪着青涩。
现任大堂经理才不管是谁接替他的位子,他只关心自己官居几品。“红姐,那我的职务是...”
“你嘛?”红倚摆弄着耳边的大波浪,状似在思考,最后摆摆手。“你可以卷铺盖回家了。”
大堂经理咧着大嘴,下巴砸中脚面子...半天没缓过神。平白无故为啥会被炒鱿鱼,他不懂。
“红...红姐,为什么啊?我在倚味四年半,兢兢业业为您服务。”
红倚斜靠在椅子上,慵懒中带着迷人气息。“哎呀!你都来这么久了?怪不得呢,你的屁股松胯的不成样子,让我失去了兴趣。”
她拍着新任大堂经理的臀部,“看,这才是圆而翘的美臀,饱满又富有弹性。”
“就..是因..为这个?”大堂经理傻了,这是什么理由?
“当然。最讨厌屁股难看的男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影响心情!”她就像处理用过的抹布一样,不看业绩不讲情面,只看姿色,当然还有臀部。
大堂经理不服,他是为倚味做出重大贡献的人啊!今年的业绩比去年有增无减,过河拆桥,这个女人太过毒辣。
想到这,他忿忿不平地拿起摆在桌上的刀子,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