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钢蛋笔直的站在方阵最前端的位置,全身上下包裹着多层的护甲,这让他原本就粗壮的身材,如今看起更加的臃肿。
远远的看去,就如同是一个全副武装的黑瞎子一般。
他的左右一路排开的是他的四位兄弟,张铁蛋、张铜蛋、张铁锤、张铜锤;他们四个人的身上无一例外的,都是和自己一般无二的奇怪打扮。
身上贴身穿着的是两件皮甲,皮甲的材料还是来自于防御惊人的恐兽三角龙;皮甲之外又被套上了一件,他根本认不出材料的半身胸甲,但是光凭着手感,他就知道这玩意非常的坚硬。
胸甲的继续往外,还有着一套藤条编织而成的藤甲,编织藤甲的藤条明显的比其他人的要显得粗大些,带来防御力大大增强的同时,也让份量加重了不少。
除了这些之外,张钢蛋等人的头上还带着一个与胸甲同样质地,形状像是半个蛋壳的帽子;双手上还持有一块由数根原木捆绑而成,能遮住他整个身体都有余大树盾。
这样多重的防护下来,张钢蛋完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披着多重龟壳的乌龟。
坚硬防御能力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有着这些防护后,对于在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斗中,张钢蛋充满了莫名的安全感。
唯一让他有些诟病的是,身上的皮甲和半身胸甲,就算是从牛老爷手下最粗壮的战士,身上给直接扒拉下来的;但是让他们五兄弟勉强穿戴上去之后,依然是被勒的发慌,很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过想到了牛老爷许诺的好处,每作战一次奖励十颗大白兔奶糖,张钢蛋就觉得这点点的不适,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大白兔牛奶糖,多么美妙的一种神奇宝贝,只要张钢蛋一想到了这个宝贝,心中总是充满了力量。
开玩笑!昔日的时候,他们五兄弟为了能从山林中弄点蜂蜜,拳头大小的凶兽野蜂,都阻止不了他们对于甜美食物的追求;对比起来,这些疯娘们的投枪算个什么……
长时间的站立让张钢蛋的双脚有点发麻,不过感觉到身后的方阵中,根本没有任何人动弹后,他还是继续的坚持了下来。
经过一天的方阵演练之后,他们这个两百人组成的方阵,已经是排好了阵型在岷部落的前面,连续的站立了两天了。
按照牛老爷的说法是:等待良好的战机,等候他随时可能发布的进攻命令。
可是很明显,连续两天的时间过去了,牛老爷的良好战机却是一直没有出现;对于这样的结果,张钢蛋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每天这么站上一天,晚上回去之后就有着充足的食物供他们吃喝,每个月的月底还有着那些美妙的佣金准时发放;这样的美好日子对他们五兄弟来说,简直是做梦一样的美好。
要知道,自从一些不能言说的原因,他们五兄弟被部落驱赶出来之后,在外面已经流浪了有些年头了。
其中不知道被多少的部落和商队短期的雇佣过,但是哪怕是最豪气的东家,也没有牛老爷这么阔绰。
私底下,他们五兄弟已经商量过了,好好的为牛老爷充当打手,牛老爷叫收拾谁他们就收拾谁,争取将这份美妙的工作,能一直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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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之外,间隔着足有数量远的树荫下。
“牛老爷,不知道你说的作战良机要等到什么时候,这都已经过去好几天的时间了,怎么我就不能发现,所谓的良机到来的迹象。”逊部落的巫开口问到。
问出这话的时候,逊部落巫的脸上已经有着相当的不耐烦之色。
毕竟早在两天之前,逊部落的女战士们,就已经全部装备上了藤甲和腾盾,有了这些她们看来强大的装备后,自持顶着岷部落的投枪攻击,强行杀进去根本就是没有半点问题。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们再次的被牛老爷生生的叫停了下来,说什么只要等到一个更好的作战良机,联军的战士们将直接上场。
逊部落的巫在考虑到不用自身伤亡的情况下,就能轻易的收获一批物资,于是就答应了牛老爷的提议;只是在连续的苦等了两天之后,包括她在内的逊部落战士们,都有点坐不住了。
“牛老爷,要不还是让逊部落的战士们先上吧!逊部落的战士,从来都不畏惧于战斗和死亡。”澜开始提议到。
不过牛老爷看的出来,哪怕澜只是提议,但是从她那跃跃欲试的表情开看,这些彪悍好战的娘们,怕是已经很有些按捺不住了。
“罢了,看来只有使出最后的计划了。”牛老爷如此的告诉自己。
接着,他在众人的注视下长身而起,施施然的向着战场中走去,甩下这么一句话留在空中飘荡:“诸位稍待片刻,且容我施展一番手段,制造一点作战的良机出来。”
走到战场中心的位置之后,牛老爷平空大喝一声:“人来。”
声音刚刚落下,百十个早就等得了吩咐,一直等候着他通知的战士,立刻就扛着大量的木材跑到了战场的中心位置,乒乒乓乓的忙活了起来。
这些人的手脚麻利,而且牛老爷需要的东西也很是简单,不过是花费了不多的时间,一座简陋的木质高台就被搭建了出来。
如此诡异的一幕发生在了战场的中心位置,自然吸引了双方所有人的目光。
逊部落的巫很是惊疑不定的嘀咕到:“原本听说牛老爷口中的作战良机,是要等到风向转成偏南风;如今牛老爷的这番做派,难道要是施展术法,凭空借来南风不成?”
随后,她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能够操控风向的术法不要说她不会,就是听都不曾听闻过;而且按照她们多年的经验来说,往年的这个时候刮的都是偏北风,绝无刮偏南风的事情发生。
但是不知道为何,逊部落的巫心中总有一番不对劲的预感。
牛老爷那个比她都要矮上了半个头的身影,在她此时看来,充满了莫名的高深莫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