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证人,咱们姐俩,再加上姐夫都是公证人啊。”
萧潜厌恶的瞪他一眼,他可不想趟浑水。
“咱们不行。我认识个律师,到时候让他来帮忙签字,还得去法院盖章才有法律效力。”
“可真是麻烦。”姜友光嘟嘟哝哝往客厅外走。
“你去哪儿?”姜芳容问。
“去厨房弄点儿吃的,白折腾了一上午,我早就饿了。”
姜友光前脚离开,萧潜也从椅子起身,说想回屋歇一会儿。
姜芳容问:“你也觉得我刚才做的过分吗?”
萧潜没回答,离开了客厅。
经过了一番喧闹,老宅子彻底安静了,安静得令人心慌。每个人都呆在儿自己的房间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
……
下午3点多钟。
萧潜靠在床上似睡非睡,姜芳容一直没回房间。在他迷迷糊糊中,房门砰然被人撞开,一个骨架似的身影跃进房里……
他激灵一下睁开双眼,看见保姆贺姨一脸张皇失措,她问:“姜小姐在哪儿?”
“发生什么了你可以先跟我说。”
“老太太……老太太好像死了……”
萧潜腾地从床上跳下地,拔腿冲出房门跑向走廊另一端老太太的房间。他是第一个跑进房间的。
一间房间就看见老太太仰面躺在床上,保持着她离开时候的样子。他走到床前低头一看,不禁暗自吃惊。
床上的老太太双眼瞪得溜圆,好像在怒视自己,不过眼中已经失去了光彩。
他忙用手指试试老太太的鼻孔和颈动脉,这时身后传来匆忙杂乱的脚步声。他转过身看见姜芳容、姜友光和赵珍都赶过来了。
姜芳容急切的问:“我妈怎么样了?”
萧潜叹口气,“已经去世了。”
“这怎么可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姜芳容有些难以置信的大声说。
“老太太生前有什么病史吗?”
姜友光插嘴,“我妈有半身不遂。”
“是脑血栓还是什么造成的?”
“脑血栓。”姜芳容说,“我爸去世那年得上的,身子就越来越不好,去年开始坐上了轮椅。”
萧潜点点头,“血栓可能造成中风,或者突发性脑出血,尤其当病人受到了刺激和打击,都可能引起病发。”
萧潜的医生身份在这种时候无疑具有说服力。姜芳容懊恼的扑到床前大哭不止。姜友光也捶胸顿足。
贺姨问萧潜接下来怎么办。萧潜说,我去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来人先把老太太临时安置了。
他来到走廊,刚掏出手机,就听身后有人轻声说:“姐夫……”
回头一看是赵珍,女孩眼圈红着,但不像姜芳容哭得那样伤心,他问:“你有事儿?”
赵珍咬着嘴唇,犹豫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讲,又怕说错了……”
“没关系,都这时候了,你只管说,说错了也无所谓,我不对外人讲就是。”萧潜安慰她。
“你刚才说妈是突发疾病死的……我觉得,好像不是……”
萧潜十分震惊,“你怎么这么想?”
赵珍回头瞄了瞄房间里,姜芳容那些人还在哭闹,根本没注意到门外。她悄悄把门掩上,这才神色紧张的说:“刚才妈在气头上把咱们撵出来了,我回屋待了一会儿,放心不下,就又去看她,陪她聊了一会儿天,看她平静下来睡着了才离开的。姐夫,你说睡着的人也能中风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