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说的话,不会过后再更改吧?”
“当然不会。”叶倩颖指着自己脸上手臂上的伤给陆小棠看。“这都是他弄得。你看哪……”
她心有余悸。“如果你们那时候没赶到,我恐怕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了。”
陆小棠心说,你还没有糊涂到家。
一名警员把陈晓松带进审讯室。他铐着手铐,拖着受伤的右腿,一瘸一拐的走到铁凳子前坐下。
郭淮不怒自威的坐在对面。
陈晓松还是头一回走进审讯室,上一次郭淮是在医院里审讯他。现在,他坐在冰冷梆硬的凳子上,稍显不安。
“你的腿好些了吗?”郭淮开口问。
陈晓松完全没料到郭淮会问他这个。
他微微抬头,疑惑的瞧了郭淮一眼。
“看你走路时那么吃力。我还担心你的腿真瘸了。”
陈晓松带着讥嘲的口吻回答。“谢谢你的关心。”
郭淮好半天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时间在安静的走着。
过分的静谧中隐藏着无形的压力。
坐在郭淮身旁的记录员大气都不敢出。
郭淮自始至终瞅着陈晓松,目光没再移动到其它地方。
过了不知有多久,二十分钟?四十分钟?一个小时?
陈晓松咬紧牙关,汗珠沿着额角滑落到脸颊。
他终于忍不住,抬头对视郭淮的目光。那双冰冷的眼神让他抖了一下。
那已经不是一名警察所有的眼神。
那双眼里了包含了太多东西。那是一双因为妻子的惨死而充满仇恨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杀机的眼睛。
陈晓松毫不怀疑,假如郭淮能够确实自己就是杀害他未婚妻的凶手,他会毫不犹豫掏出手枪,打碎自己的头颅。
他于是下定决心,对郭淮说:“你们应该放了我,我没罪。”
郭淮牵动好几天没刮胡子的脸,笑了。“你还指望那个傻女人像上一次那样犯糊涂吗?”
“她上一次没有犯糊涂。她相信我,这是对的。”
“那么这一次又怎么解释?”
“我的确也有责任。”陈晓松叹息。“上一次,我事前征得了她的同意。而这一次却没有。”
“你是说这一次仍然是你的试验?”郭淮用笑容压抑着愤怒。
“用实验一词不太正确。我是在想办法治疗她的疾病。”
郭淮狠狠一拍桌子。把坐在旁边的记录员都吓了一跳。
他近乎怒吼的说:“你扒光叶倩颖的衣服绑起来。用下流的手段折磨她。当她向你求饶时,你意图行凶……”
“我没有!”陈晓松打断。“我事前并不想用绳子绑她,事出有因。你说我折磨她,那更是无稽之谈!”
“你是不是想让我把她找到你面前,让你亲眼看看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痕,你把她抓得遍体鳞伤,差点儿毁了她的容。”
“我想你这回依然弄错了。郭警官。”陈晓松忽然镇定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