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
“还有……小腹被掏空,外生殖器和大肠都被取走。大腿和小腿也都被整块的割下肉。左臀部的肉也被几乎全部割掉。”
在座的警察都不禁皱眉。很难想象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罪犯。他们也有些好奇,罗炎麟为什么要逼着法医说这些。
罗炎麟说:“也许在我们看来,凶手的行径完全变态疯狂,毫无理性可言。但如果是站在凶手的角度,以他的眼光去看自己所犯的罪行。你或许就不会觉得这样做过分了,相反,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到合理的解释。换句话说,我们需要知道,是什么促使他这样做。他的犯罪动机是什么。”
王树林插嘴道:“他选择的目标都是女性。他以极端残忍的手段肢解她们。第一具尸体是这样,第二具也是。他在发泄,发泄自己的愤怒。我曾经处理过类似的案件,尽管没有到达这种程度。那是一个装卸工,老婆不正经,跟其他男人胡搞。他又管不住她。后来,他就拿着一把螺丝刀,专门选择傍晚,在酒吧和旅馆附近转悠,跟踪从里面出来的女性。从背后跟上去,照着下身狠狠攮几下就走。我审问他的时候,他说那些女人跟她老婆一样贱货,看着她们满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呻吟,他就感觉替她们的丈夫出了气,心里特别舒坦。由此类推,本案的凶手很可能具有类似的经历,让他极度仇视女性。我们现在唯一不确定的是,他杀死的两个人中间,有没有他真正憎恨的那个人。”
罗炎麟说:“你所讲的不是没有道理。在暴力犯罪中,愤怒、报复经常成为犯罪的主要动机,不过在本案中情况稍有不同,我们应该注意到,凶手对被害人肢解得相当仔细,还要分别包裹在颜色相同的塑料袋中。这种条理性不像是一个处于愤怒中的男人所做的。”
他停下来又问钟庆顺。“被害人尸体上有没有发现精斑或者唾液一类的痕迹。”
钟庆顺摇头。“没有。”
“那么我猜测一下,第二具尸体被切割的部位,刀口是不是十分整齐,而且用了很少的刀数。”
“你,你怎么知道?”钟庆顺诧异地望着他。
“果然如此。”罗炎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