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看不清现在的情况了,不管是谁对谁下的手好像都说不过去,然而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澹台子鱼好像也没有立马治澹台老夫人罪的意思,这一点别人可以理解,毕竟是自家的事儿,而且是自己奶奶。
没过多长时间澹台上允就过来了,男人不能进澹台子鱼的房间,于是隔了屏风澹台上允在外面待着。
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澹台上允震惊的看着澹台老夫人,一张刚毅的脸满是难以置信和痛惜。
“我没有下毒,是皇后娘娘陷害我。”澹台老夫人十分镇定的看着澹台上允:“我把珍藏的千年人参拿出来让皇后娘娘喝参茶,端来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怎么知道。”
“那皇后娘娘为什么要陷害你?”澹台上允语气之中有些冰冷。
澹台老夫人四肢僵硬的坐在那里,她是真的中毒了,但是别的没什么影响,她见没有恶化心里也平稳了他。
澹台子鱼虽然剧痛,但是还是听出他自己爷爷语气重的冷漠,关于她爷爷一辈的恩怨她还真一点都不知道,看来并非表面的那么美好。
“皇后娘娘心思缜密,手段非同常人,要不然也不会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蛊惑的皇上直接带着她来羌顺,老身自然不知道皇后为何要这样做。”澹台老夫人眼观鼻十分镇定的说。
“有你这样说你孙女的吗?”澹台上允言语之中有几分怒气。
澹台老夫人吸了一口气准备说什么,但是表情顿了一下又闭嘴了,她这样不说话别人也没办法。
澹台上允看她这样也是无奈,只好对着屏风行礼:“家门不幸,请皇后娘娘责罚。”
“爷爷,都是一家人孙女没什么好责罚的,先前用皇后的身份也不过是为了请奶奶过来,再说现在也不是定论这件事的时候。”澹台子鱼说这句话中间停顿了好几次。
澹台上允觉得有些愧对孙女了:“来人,把老夫人抬到佛堂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佛堂半步。”
澹台老夫人看了他一眼,自己现在的情况就是想踏出佛堂也是难事,不过这个究竟是什么毒,会不会恶化?
澹台上允看人把澹台老夫人抬出去他才叹了一口气:“子鱼你没事就好,这件事是爷爷对不住你了。”
澹台子鱼本来想回答,可是一阵剧痛让她直接咬着棉被,额头更是有豆大的汗滴冒了出来。
夏真一看这样慌忙出去行礼:“老太爷还是回避一下吧。”
加上尉迟敬带来的所有人都拦不住一个狂化的怨灵活尸,除了姬渊、秦洛和尉迟敬其他人也都死了,而且死在怨灵活尸手下的士兵很快又变成了活尸。
“怎么办?”秦洛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上面也缠绕着一层黑气,肌肉也开始变的僵硬。
姬渊咬牙,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他们连一个怪物都拦不住,而另外三个已经跑了,以他们的速度很快就会到流月城。
“你有什么办法?”姬渊拎出天曦珠。
刘守一脸凄凉的坐在天曦珠里:“我之所以生也是为了死吧。”
“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到底有什么办法?”秦洛有些恼怒。
突然之间天曦珠金光大胜,脱离了姬渊的手直接飞上半空,在金光笼罩之中黑气开始湮灭,那巨大的怪兽痛苦的怒吼却无法再往前了。
秦洛和尉迟敬靠在姬渊身边。
“他竟然这么厉害,怎么早不出手。”秦洛一阵抱怨。
“他有自己的苦衷。”姬渊明白要做这样的事儿,刘守应该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纵然刘守燃烧了自己所有的灵识,但是也没来得及有意识的控制世界大阵把四个怨灵活尸全部灭杀,有一个还是逃往流月城方向了。
他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刘守,是留守的意思。
他是一个界灵,有了灵识留在这里守在这里,看尽了沧海桑田朝代更迭,一切好像都没有意义。
可是有一天这些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才知道一切都是有意义的,生命里的坚守,思想里执念,在别人看来甚至有点愚不可及,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那么的重要。
他问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也许活着就是为了找到这个意义,现在他找到了,那就是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放弃自己的生命。
对他来说灵识湮灭就是死亡。
当天曦珠光华尽是落到姬渊手里的时候,他们所处的天空已经一片晴朗了,连尸体都消失了。
“还有一个逃走了,把界心交给子鱼,不要给其它任何人……”刘守的声音在姬渊的脑海里响起。
姬渊仔细的看着天曦珠,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我擦,他竟然这么厉害,我不是在做梦吧!”秦洛喃喃的说。
姬渊也觉得在做梦,突然他一个激灵:“那怪兽还逃走了一个。”
三个人一愣,现在追显然追不上了。
“那是什么。”澹台子冉指着远处狂奔来怨灵活尸。
“这么大。”澹台无过也吃了一惊:“所有人准备。”
都说生一次孩子是死一次,澹台子鱼觉得死都没有这么难受啊,如果有剖腹产她肯定选择剖腹产了,最起码人能活着啊。
“赶紧把小姐转移到地下石室里。”澹台子冉带了侍女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儿?”澹台子鱼疼的有些忍不住了。
“来了一个巨大的怪物,已经跨过战壕了。”澹台子冉非常担心的说。
“给我穿衣服。”澹台子鱼扶着床就起身:“我要去看。”
澹台子冉被自己妹妹吓的不轻:“那怪物十分诡异,被他杀了的人都会变成活尸,妹妹还是躲避一下吧。”
“既然是这样,我能躲避的开吗?”澹台子鱼咬牙。
澹台子冉听澹台子鱼这样说愣了一下,若是他们无法战胜那怪物,这里的人肯定会全部变成活尸,到时候谁能逃走?尤其是她妹妹这样。
“带我过去。”澹台子鱼扶着床头站了起来,竟然直接把床头雕刻的雀首给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