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轩看着墨天耀走来,依稀能够辨别,此人便是数日前跟他隔河相喊之人。
“你就是墨阳国七皇子,墨天耀?”
薛文轩没有见过墨天耀,但是听名字,也就知道是墨阳国的皇子了。
宇凝烟当日只是一心注重在墨天耀的容颜上,倒是忽略了墨天耀说自己的名字了。
如今听到薛文轩说,是墨阳国的皇子,那身份上便是更加能够配得上她了,只是对方居然是敌国的皇子,而不是友国的皇子。
有那么一瞬间,宇凝烟甚至希望,干脆打了败仗才好。
让她以联姻的方式嫁过去墨阳国。
作为和好的一种表现。
若是天宇国真的连着打了胜仗的话,那么墨天耀该是有多讨厌天宇国,又怎肯会娶她?
墨天耀点头,“正是。”
“本帅听说过你,倒是有胆识,从未上过战场,竟还敢来打头阵。”薛文轩说道。
两军对垒,气势如虹。
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身穿盔甲的人头。
“本皇子也是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天宇国竟要忽然发难。”墨天耀漠然的看向了薛文轩。
关于这一点,薛文轩自然是不会透露的。
薛文轩淡笑道:“废话少言,出招吧。”
他丝毫没有在担心自己的实力。
墨天耀也不想要浪费时间,他抽出佩剑。
“冲啊!”
“杀啊!”
顿时,两军人马互相冲了过去,喊打喊杀声一片。
刀剑碰撞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刺啦’一声声利器刺穿肉体的声音传来。
血腥味蔓延在整个战场上,充斥着每一个人的鼻尖。
薛文轩迎上了墨天耀。
宇凝烟用手中的佩剑刺杀了几名墨阳国的士兵。
鲜血洒在她的脸上。
她却丝毫没有惊慌,反而很是淡定。
笑着望向了正在跟薛文轩打斗的墨天耀。
唇角微勾,就连打起来,都是那样的帅气。
正在她有些痴迷之际,一名墨阳国的士兵举起手中的银尖枪就往宇凝烟刺过去。
宇凝烟一惊,险险的躲过了士兵刺来的银尖枪,虽没有被那士兵刺中要害,却也在躲开的同时,刺破了手臂。
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手中长剑一挥,那名士兵便被终结了生命。
宇凝烟伸手捂上自己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
正在跟墨天耀打斗的薛文轩,留意到宇凝烟受伤,有些分心,被墨天耀一剑刺在左肩上。
薛文轩用手中的大刀挥开墨天耀的剑。
刘守将等人从两边侧翼包抄,效果显著,绞杀了不少敌军。
镇国将军亲自站在城墙上,望着这一幕。
对于这种结果,倒还算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宇凝烟被几个墨阳国的士兵包围着,薛文轩大惊,不顾墨天耀正要刺来的剑,他脚下一夹紧马腹,硬生生的拉着缰绳调转了马头,冲向了宇凝烟。
宇凝烟一剑刺杀了一名墨阳国士兵。
又有三名墨阳国的士兵同时用手中的银尖枪刺向宇凝烟。
宇凝烟身子向后倾去,用剑横在自己的胸前,挡住了士兵们的攻击。
她身子有些受力。
却猛地将那些人的利器都弹开,站起了身子。
那三名士兵纷纷被震得后退。
宇凝烟迅速的出手,利箭划过,士兵被抹了脖子。
此时的薛文轩已经斩杀了好几名拦路的墨阳国士兵。
来到宇凝烟面前时,见到宇凝烟已经解决了,倒是松了口气。
他伸出手道,“上来。”
宇凝烟一把握住了薛文轩的大掌,很轻易的就上了薛文轩的马背上。
薛文轩大声喊道:“撤。”
便驾着马儿迅速的往护城河而去。
宇凝烟回过头,目光落在墨天耀身上。
却见墨天耀刺杀了几名天宇国的士兵,目光望了过来。
宇凝烟见到墨天耀的目光望来,心中大喜。
可她的笑容都来不及蔓延开来,就见墨天耀忽然夺过了一名被他刺杀的天宇国士兵的银尖枪,猛地就往这马匹上射来。
宇凝烟的瞳孔蓦然睁大,她连忙将在自己身前的薛文轩用力一按,“表哥小心。”
银尖枪险险的擦着宇凝烟的头顶而过。
若是没有宇凝烟在马背上,单单是薛文轩个人的话,必然是很有可能被射中的。
可若不是因为宇凝烟,薛文轩也不会这么快就负了伤。
更不会这么快就下令撤退。
天宇国的将士们气势汹汹而来,却又狼狈逃窜而去。
墨天耀坐在马背上,目送着天宇国的将士们撤离。
刘守将上前说道:“殿下,我们还不追上去吗?”
在刘守将看来,这天宇国的人气势已经大减,若是此时能够趁胜追击的话,势必能够斩杀更多的敌军,也对于壮本军的气势很有帮助。
墨天耀却摇了摇头,“穷寇莫追。”
简短的四个字,言罢,便策马往城中而去。
刘守将是个粗人,他并不能听懂墨天耀的文字。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对于他来说,如今追上去是大好的时机,他正杀得痛快呢,这敌军就要撤退了,他恨不得立刻追上去再杀上一些敌军,让天宇国好好的看看,这墨阳国可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惹上的。
无非就是自己过来送死罢了。
可是墨天耀却并不赞同去追击,而是回城?
要知道,天宇国的将士们还需要渡过护城河才能够回到河对岸,倘若他们利用吊桥抢先一步赶到河对岸,岂不是能够将这些人包抄了?
可是刘守将却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倘若是将吊桥放下,这些天宇国的将士们都行在前头,墨阳国的将士们还在后面,只会为天宇国的将士们提供更加便捷的逃生之路,让他们更轻易的逃到河对岸去。
而且如今指不定是来打头阵,探探墨阳国的底子,谁知河对岸是否还会有别的敌军在接应?
倘若这撤退只是薛文轩的计策,他们盲目的追上去,并不会将天宇国包抄不说,反而会陷墨阳国的将士们反被天宇国的将士们包抄的境地。
若是如此,那便得不偿失了。如今他们已经打了胜仗,那便没有必要再去过多的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