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这也算是间接的在告诉秦爷,这二人已经有了风声,说他占了别人的田地。
若说他拿不下这二人的话,那么,秦爷总该有办法拿下这二人吧?
秦爷不可能眼睁睁的知道真相后,还能够容忍这二人逍遥法外。
秦爷的瞳孔微缩,显然没有料到楚云璃出现在王府竟然会是因为这件事情。
若是真的知晓了,那倒是麻烦了,秦爷的眸光维闪。
杀意更加明显。
她看向了楚云璃。
故作淡定,“这话可不能乱说,既然是王府的家事,那我也不便插手,我也只是途径此处,天气严寒,便想着说进来讨杯热茶。”
秦爷说完,便转身离去。
王员外对秦爷作了个揖,在秦爷走后。
王员外目光再次落在楚云璃身上。
“这位公子,老夫敬你远道而来,可是你却如此败坏老夫的名誉,老夫怎能容你!”王员外气的甩袖。
楚云璃看着王员外,“王员外何必如此着急败坏,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想说来这王府中,与王员外问问,可是真实。却不想,王员外竟如此……急躁。”
楚云璃的言外之意,便是王员外是自己跳入了坑内,楚云璃不过是说,有人抢占了老百姓的田地,可没有说出,那个人就是王员外。
王员外这也算是不打自招了。
王员外闻言,更是气的吐血。
“你……”他伸手指着楚云璃,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王晨上前道:“楚公子,我本意是想要跟你结交,可是你却如此戏弄于人,请吧,王府不欢迎你。”
王晨这算是给楚云璃下了逐客令,同时也在给王员外一个台阶下。
毕竟若是再僵持下去,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很明显,王府的人根本打不过楚云璃身边的那个侍女。
而方才已经明确的提醒了秦爷,说楚云璃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那么,就算是他们不出手,秦爷也一定容不下此人了。
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
楚云璃看破他们的想法,却并不戳破。
“我们走。”楚云璃抬步往外走去。
影雪冷冷的看了王氏父子一眼,这才跟着楚云璃离开。
看着楚云璃跟影雪离开,王晨也算是松了口气。
“爹,这楚公子身边的侍女都这么厉害,该不会真的是哪里的大人物吧?”王晨隐隐有些担心着。
王员外却抬手示意王晨莫慌,“不急,既然秦爷已经知道了,那么这楚公子不管他究竟是不是大人物,反正并不是我们出手的,就算到时候死了,也不会追查到我们身上来,怕什么。”
王员外倒是比王晨看的比较开。
楚云璃跟影雪出了王府,影雪问道:“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影雪自然不甘心。
楚云璃唇角微勾,“不急,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方才那个秦爷……”
楚云璃没有将话说完,毕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雪花似乎停了,踩在地上,依旧吱吱作响。
一路走回客栈里。
影雪为楚云璃取出一双靴子来,“主子,换双靴子吧,都被雪水渗透湿了。”
楚云璃没有拒绝,换上了靴子。
“影雪,那秦爷此时出现在怀蔚县,还出现在王府,定然不是巧合,你务必调查清楚,这秦爷如今身在何处,除了与王员外家有所联系外,还跟何人有着联系!”
影雪点头,“属下这就去。”
影雪快步离开了客栈。
楚云璃站在窗台前,看着窗外的街道,因着下过大雪,此刻街上并无商贩,就连行人都变得很少。
这一桩桩,一件件,统统都跟墨天泽有关系。
楚云璃一时间理不清,可是却有一点可以肯定,墨天泽定然是在暗中筹谋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要顺着查下去,就一定能够查到更多消息。
影雪带着查探好的消息回来时,已是申时。
“怎么样?可查清楚了?”楚云璃问道。
影雪点了点头,说道:“秦爷此刻就住在城东的福来客栈,至于还与谁有所联系,这个属下尚未查清,据说是跟县太爷霍白有所往来。”
楚云璃的手放在桌面上,手指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发出‘噔噔噔’的声响。
若有所思。
霍白是王员外的女婿,王员外枪战别人田产,而霍白又跟吴相国有所关联,被吴相国一手扶持。
这秦爷又是墨天泽的人。
这些人都串联在一起。
那么……
楚云璃的瞳孔微缩,必须加快速度查清一切。
“影雪,准备笔墨纸砚。”楚云璃吩咐道。
影雪点头,很快就将笔墨纸砚准备好,为楚云璃研着墨。
楚云璃手执朱笔,沾染着墨水,迅速的在宣纸上写下一连串的书信内容。
最后将信封封好。
又拿出另一个信封,再封了一封书信。
“影雪,你速速安排好,将这封信传回爷的手中,再拿着这封书信,以及这块玉佩,去往元城,我需要帮助。”
影雪接过两封书信跟那块白玉。
点头,“属下这就去。”
眼看着就要天黑了,大雪封山,怕是夜路更加难行。
楚云璃伸手拦住了影雪,“夜路怕是不好走,还是明日一早再出发吧。”
就算是事态紧急,那也该为了影雪的安全着想。
影雪领命。
入夜——
寒冬的夜,本该极为宁静。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密不透风。
可是今夜的怀蔚县,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楚云璃所在的客栈之中,火光冲天。
楚云璃被烟味熏醒。
在此时,她的房门也被人从外打开。
影雪疾步而来,“主子,快起来,这里着火了,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楚云璃已经从床榻上起来,迅速的穿好了衣裳,浓烟越来越重,不断的从屋外涌入屋内。
“一楼大火,我们已经出不去了,只能破窗而出。”影雪说道。
客栈中不断传出哭喊叫声。
原本已经跟着影雪走到了窗台的楚云璃,却突然顿住脚步。“我们若是这么走了,那这里其他人呢?他们未必能够跟我们一样就这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