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跟刘夫人一起看向楚云璃,老太君倒是觉着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墨天香将楚云璃往前拉了一步,“这是我的嫂嫂,嫂嫂,这是外祖母,这是舅母。”
楚云璃欠身道:“云璃见过外祖母,见过舅母。”
云璃二字,倒教刘夫人知晓了楚云璃的身份,“你是七皇子侧妃。”
老太君也顿时想起了楚云璃为何如此眼熟,便是在生辰时那身着白衣的蒙面弹琵琶之人。“哦……”
墨天香点头,“外祖母所想不错,正是。”
刘夫人跟楚云璃自是不明白墨天香跟老太君之间的互动是为何意。
老太君点头笑道:“果真是个出色的美人儿,难怪耀儿会倾心。”
这一句话,楚云璃更是不明所以。
墨天耀倾心她?
她怎不知?
刘夫人更是听得云里雾里,“既然公主殿下跟侧妃娘娘来探望母亲,那你们便好好聊聊,我去张罗一下,中午便留下来用膳吧。”
老太君点头,“去吧。”
刘夫人离去。
凉亭内便剩下了老太君跟墨天香及楚云璃三人。
墨天香似献宝般道:“外祖母,嫂嫂可是亲自给您做了一些点心。”
随着墨天香的话音落下,采儿连忙将食盒提过来,将里面的点心放在凉亭内的石桌上。
糕点很是精致,样式也很是新颖。
“这是?”饶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老太君,看着眼前的几样点心,也说不出名来。
楚云璃忙道:“这是芙蓉糕,这是绿豆粥……”
楚云璃一一解释着。墨天香连忙接话道:“外祖母,您可不知道,嫂嫂为了亲自给您做上新鲜的糕点,可是一大早就起来了,这粥跟糕点可都是嫂嫂用清晨的鲜露制作的,说是绿豆粥在夏季饮用比较清热,这些糕点也是嫂嫂特
地为外祖母做成,爽口不黏腻,可好吃了。”
老太君听了更是满意的连连点头,“倒是有心了。老身这一把年纪了,不必如此费神。”
“外祖母瞧着可年轻了,一点也不老。”
倒不是楚云璃特意夸赞老太君,只是这老太君除了头发有些花白,许是心态好的原因,瞧着真是看不出已有年过七旬。
倒像是五六十岁的中年人。
“是啊,外祖母。天香也觉得外祖母年轻着呢,哪里老了,外祖母可不要瞎说。”
老太君被二人逗得直乐。
墨天耀回府后,直接去了清芙院,刘嬷嬷却道:“殿下,娘娘跟公主殿下不在府中。”
墨天耀蹙眉,“不在府中?去哪儿了?”
“公主殿下说,要带娘娘去刘太傅府中探望老太君,娘娘便一早就起来亲自为老太君做了点心送去。”
刘嬷嬷如是说道。
墨天耀点头,随即离开。
吴灵儿出了灵院,原是听闻了墨天耀回府了,便直奔主院,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未瞧见,她有些疑惑,“不是说殿下回来了吗?怎么没看见殿下?”
小厮忙道:“殿下已经出去了。”
“出去了?不是才回来吗?怎么又出去了?”吴灵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厮摇了摇头,“奴才也不清楚,只知道殿下似乎去了一趟清芙院,随后就出去了。”
至于具体的,他一介小厮,又不贴身侍候殿下,怎么可能知晓的这么清楚。
不过是刚好看见过罢了。
听到又跟清芙院有关,吴灵儿的脸色顿时一变,手中紧握着绢帕。
她愤然的回了灵院,将桌面的茶具全部扫落在地,“清芙院!又是清芙院!”
琪儿连忙安慰道:“殿下许是要去寻公主殿下。”
是啊,谁让墨天香住进了清芙院呢?
墨天耀要去寻找墨天香的话,也是很说得过去的,只是刚好,清芙院是楚云璃的住处,这就不得不让吴灵儿多想。
吴灵儿气的胸口不断的起伏,随即渐渐的平缓思绪。
双眼微眯,似是已经想到了对策。
墨天耀出了府后,直接去了太傅府。
墨天耀到达太傅府的时候,正赶上他们准备用午膳。
墨天耀走上前道:“用膳怎能缺了我呢?”
听着声音,墨天香很是惊喜,“皇兄,你怎么来了。”
原本餐桌上只有墨天香,老太君,楚云璃,以及刘夫人四人。
如今墨天耀一来,丫鬟赶紧再添了一副碗筷。
老太君更是笑的合不拢嘴,“真是难得,耀儿也能来这府中陪外祖母用膳。”
墨天耀作揖,“天耀不请自来,外祖母跟舅母不要嫌弃才是。”
刘夫人忙道:“殿下能来,便是令刘府蓬荜生辉了。”
楚云璃自是没有想到墨天耀也会来,气氛倒是显得有那么一丝尴尬。
墨天香很是自觉的将自己的位置微微往旁边挪了挪,让墨天耀跟楚云璃能够更加的亲近。
老太君看出楚云璃的一丝不自在,笑道:“这小两口啊,真是越看越般配。”
刘夫人也跟着应和道:“可不是吗?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显然刘夫人对楚云璃也是很满意的。
墨天耀也不知为何,在听到自己的外祖母跟舅母都这般看好他跟楚云璃,他的心中竟甚是高兴。
一顿午膳,除了楚云璃心思有些异常,倒也算是其乐融融的用完。
用过午膳,便告别了刘老太君。
老太君跟刘夫人亲自送楚云璃等人出了大门,老太君道:“云璃,日后若是得空,可要多来瞧瞧外祖母这个老婆子。”
楚云璃笑道:“好!云璃日后得空,定会多来叨扰外祖母。”
楚云璃跟墨天香本就自己乘坐了马车而来,原本想要上自己的马车,可楚云璃左右张望,都不见来时的马车。
府外只停留着墨天耀的马车。
墨天耀唇角微扬,车夫早被他遣走了,如今要回七皇子府,必须要跟他同坐了。
墨天香也觉得有些奇怪,“皇兄,你瞧见我那辆马车了吗?”
墨天耀故作轻松道:“走了。”“走……走了?”墨天香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还觉得甚是奇怪,那是她的马车,没有她的命令,她人都在这儿,怎么车夫敢自作主张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