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盯着林明远看了一会,似乎觉得没事了,又或者是有些无聊,所以它开始舔爪子,很认真的用舌头舔舐自己的毛发,那样子简直是精致极了,如果离得近,还可以听到它舔的时候发出的吧唧声。有一天夜里,林明远忽然惊醒,就是因为听到了这声吧唧声,觉得很……莫名其妙的声音,他当时还在想这是哪来的人在吧唧嘴,确定声音的源头跑过去一看,才发现是企鹅夜里没睡觉,溜达完之后,开始
了一天不知道多少次的无聊时光,哦,对它来说这或许并不是无聊的时间,于是林明远就听了长达十分钟的吧唧吧唧的声音。
说远了,此时的企鹅觉得有些无聊,它是有灵智的,所以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它又不会语言,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她还在发愣,完全沉浸在发愣的状态中,配合着那张被企鹅挠的很凄惨的脸,怎么看都瘆得慌,尤其是她是一直盯着林明远看的。
DUANG!就在林明远神情紧绷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女人忽然间倒了下去,砸的地面都发出砰的一声,就好像是一块重物从高空中落地一般,整个空间都回响着那个声音。
女人说倒下就倒下,没有丝毫预兆,倒下之后,就像之前林明远爬上来看到她时候的样子,闭着眼睛在那里,当然,现在肯定没有那么漂亮了,毕竟脸都被企鹅给挠花了,那两巴掌不是白拍的。林明远见到对方这幅样子,虽然不清楚状况,但恐怕她是暂时的安全一些了,不,应该说是他暂时安全一些了,所以林明远松了口气,身体上那种无边的疼痛让他疼的直哼哼,没办法不哼哼,哪怕是他有
很高的忍受力,对忍受疼痛很在行,但是此时此刻,他也是忍不住的,因为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甚至丁丁都感觉一抽一抽的疼,身体出现不自然的抽搐,像是在试探这个身体的主人还活着没有。
林明远疼的直吸气,在吸气的同时,所以他咬着牙,费力的说道:“企鹅,我有些累了,先睡一会,辛苦你了!”听到林明远的声音,企鹅停下舔毛,抬头看了看林明远,它的视力也非常好,几十米的距离也能看清楚林明远的状况,于是它喵呜呜的回应一声,像是在对林明远表达担心,嗯,姑且就算是企鹅在担心林
明远吧。林明远得到回应,终于可以放心的闭上眼睛,是会上他也撑不了多久了,不过就在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林明远看到企鹅突然跳到了那个女人面前,抬起自己可爱的,白白的粉粉的小爪子,啪的一声,拍在
了那个女人的脸上!
额……这是林明远发出的最后一个声音,他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记忆只是停留在企鹅一巴掌拍在女人的身上,看那力道……似乎是又能把对方拍的身体碎裂……
当然,林明远也没有看到,企鹅将对方骨头拍碎之后,那女人同样是没有任何反应,她就像是一个破麻袋一般,对外界做不出任何反应。
天地至大,苍茫无限,一望无际,仿佛是看不到边际,看不到尽头,也看不清前路,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林明远有些茫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但眼前的景色很……陌生。
他去过很多地方,去过世界各地,山川,河流,冰原,海洋,沙漠,雨林,林明远见识过很多地方的样貌,但是眼前的地方还是让他感觉陌生。他并不是站在地上,而是站在一个制高点似的地方,所以视野可以看出去很远,几里外,几十里外,几百里外,几千里外……林明远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看的那么远,但他就是能看到那么远的地方,他的
视线似乎并不受到任何事物的阻碍,只要想,就能看到那么远的地方,视线会越过山川大河,会越过一切障碍物。
他的视野辽阔,想看东南西北的地方都可以。这片天地之中并不是只有他,因为在十多里外的地方,林明远看到了几只豹子一样的生物,它们有着长长的犬牙,有着狰狞的面容,看起来仿佛很凶恶,它们聚集在一起,正在撕咬着一头长毛的牛,那头
牛也不是林明远见过的牛,体形更大,但同样没有反抗能力,面对豹子们的围猎,它只能无力的哀嚎。再远一些,林明远看见了一座雪山,那雪山很高,仿佛直插云霄,在山体的中上部遍布白雪,中下部分则是渐次的布满了绿植,越往下植被就越是葱郁,上下之间,仿佛两个天地,雪山上也不是没有生物,一只鹰就飞翔其中,它似乎并不畏惧严寒,而且它的体形很大,展翅之下,似乎就有五六米的长度,是展翅的长度,这是一只很大的鹰,它每扇动一下翅膀,都是那么的舒展,它翱翔在天空上,俯视着
万物,就像林明远一般。雪山的下半部分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雪山上的融水流淌下来,沿途也就有很多生物生活在其中,从上学到下,繁衍生息,林明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是心念一动,视野一扫,就能够看清楚这些
事物。再往远处,大概七八十里外,林明远再看到了人,应该是人吧,他们并不如现代人那样直立行走,走路的姿势也不如现代人一般,有时候还会四肢着地,像是在爬行,身上的毛发也很浓密,周身都是毛发
。他们一些人聚集在一起,像是在开会一般,嘴里发出嗷嗷的叫声,肢体语言也很丰富,像是在讨论着什么事情,不过他们的头领并不是雄性,而是一个有些年级的女性,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个母系氏族社会,他们的社会群体分部明确,女性负责采摘野果,搜集一些能吃的食物,男性则是出门打猎,所以他们也会制造一些简单的工具,比如林明远就看到他们手里拿着一些木杆,是那种扒掉皮,将木棍磨好,一端处理好之后,绑上磨好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