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9章鱼死网破
“告诉你们一点额外的信息,我和我兄弟,我们在中东战场上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了,在非洲也是尸骨累累,所以你们这种人在我们眼中,跟死人没区别,但是这么多年的折磨不能白受,即便是回来报仇,那也是要好好的爽一下才行,两头老狗,你们当年做下的恶事,今天总要有个报应才行!”林明远说着人已经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发白的苟中炆和满头是汗的苟中勿,冷冷的笑了一下。
“你……你要杀了我们?”苟中炆陡然而惊,他才知道林明远等人的身份,难怪这么凶悍,到了他这个级别是知道一些国外的雇佣兵的事情,好吧,他理解林明远他们为雇佣兵了。
“杀人?”林明远摇摇头,道:“死是一个很容易的事情,做了恶事的人一死了之,岂不是一种变相的鼓励?”
“那你想干什么?吓唬我们?”苟中炆脸上青筋暴露,头皮上的血管都迸起来。
林明远其实没想好要怎么处理他们,杀人?在国内杀人是犯法的,不过这年头莫名其妙被杀掉的人也不算少,他前段时间看过一个花边报道,说是这几十年来,国内亿万富豪的非正常死亡很多,他杀,自杀,乃至于牢狱的。
他们做了恶事,自己也承认了,那么就应该受到惩罚,而惩罚……林明远思索一番,最终说道:“既然这财富是靠着我兄弟逆天改命得来的,现在我兄弟回来了,你们的财富便应当还回来!”
“什么?你想的美!”苟中勿听了直接拍桌子站起来,脸上的汗甩下来不少,肥头大耳激动的直抖,说道:“合着你们还是来要钱的?行啊,那咱们就鱼死网破,大不了我不要什么儿子孙子,你们三个也别想跑,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林明远神色不变,淡淡道:“按照你们的逻辑,这些钱就不是你们的,是窃取来的,那么现在还出来难道不对?”
“放屁,艹你吗的,小子跑我这装神弄鬼?我忍你半天了,抓我儿子是么?抓啊。有能耐你弄死他们,老子让你们赔命!”苟中勿说完便喊手下进来,要将林明远等人抓起来=。
“非得如此么?”苟中炆抓着沙发的扶手,手指上的筋都爆了起来。
“必须如此!”林明远道。
苟中炆忽然笑了出来,显得有些苍凉,身体往后靠了靠,道:“当年信了那个算命的话,做了那些事情,才有了今天的种种,结果没想到苟勇你没死,还找了回来,哈哈,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苟中炆是沉稳的,如果两兄弟里没有他掌舵,光靠苟中勿是干不了什么事的,更不可能发展到今天这步,苟中炆也是阴狠的,不然不能当初老头一死就毒死了自己的妹妹,还决定偷走苟勇来完成什么气运的转变,而眼下,在子孙和家业之中,苟中炆需要做一个选择,他相信林明远说的那些威胁的话,对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会杀人!
苟中炆的判断一向精准,这些年在商场中也很多次靠着判断和直觉成功过多次。
那么,该怎么办?放弃亿万家财?几十年的打拼成梦幻泡影?这不是开玩笑呢么,要说拿出一亿,甚至几个亿,苟中炆都能接受,但是全部拿出去,凭什么?
那些钱是老子辛辛苦苦打拼几十年赚来的,凭什么要交出去?就因为当年老子害过他们?苟中炆想到这里,眼中冒出浓浓的怒火和恨意,他咬牙道:“我可以拿出五个亿赔偿苟中夏一家,但你说的那些我们做不到,如果觉得可以接受,那么就放了我的家人,我给你们钱,如果接受不了……”
“不接受!”林明远直接否决。
“不接受就鱼死网破吧!”苟中炆替弟弟说出了狠话。
林明远看了一眼苟中炆,见他一脸决绝,似乎做好了决定,林明远便呵的笑了一声,道:“可以,那就鱼死网破,雄威,通知那边动手,一个不留!”
杀人是一件犯法的事情,国内国外都是一样,不过有些人总是会无视法律,林明远他们这些年被动的,主动地也杀过不少人了,在说出一个不留这几个字的时候,明显带着浓浓的杀机,而且是那种无比冷血,让人心中发寒的感觉。
苟中炆能够感受到,所以他没有怀疑对方所说的,本来他也很坚决,很决然,但是听到林明远的话之后,他忽然出现了动摇,真的要鱼死网破?真的敢鱼死网破?对方是鱼么?不,鱼是他和弟弟还有家人,网破了,但是破多少?
破多少不知道,或许会破很大的洞,又或许只是一点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鱼会死掉,很大可能会死掉。
怎么办?作为家主,苟中炆要拿出一个决定才行,否则事情便会恶化下去。
宋雄威站起来,拿着手机,林明远的命令他会执行下去。
见到他的动作,苟中炆身体一顿,眼睛睁大,嘴巴张开,着急的看着他,心脏猛地收缩两下,慌忙道:“别,苟勇,别打!”
宋雄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看的苟中炆心中发凉,对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他用力喘了两口气,语气有些虚弱的问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宋雄威看着他,冷冷一笑,道:“没有!”
“你们……何苦逼我们到绝路!”苟中炆痛苦的说到。
“你当初也没有给我父母留活路!”宋雄威说道。
“非得把钱都给你们?”
“怎么拿走的,怎么拿回来!”
苟中炆痛苦的闭上眼睛,虚弱的说道:“钱给你们,你们会放了我的家人?”
“是全部,而不是几个亿!”林明远强调道。
“哥,不能答应他们,大不了……大不了都死了,吗的,我看你们怎么跑!”苟中勿喊道。
“中勿,你先别说话!”苟中炆身体晃了晃,像是一下子衰老了十岁,竟然有些站不稳,脸上的阴翳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