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两分钟的事情而已。”
周炎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小立吊打剑克确实消不了多长时间,设擂多费劲啊!
“呵呵,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教那个废物一定很不容易吧!”剑克冷笑两声,然后朝着小萱招了招手:“过来。”
小萱乖巧的站到了剑克面前。
“去跟你那个废物哥哥过两招,不用担心把他打残,我这里有药,另外,等你赢了,我带你去剑阁挑一把好剑。”
剑克说完便不顾这边,而是转头看向剑才安。
“父亲,你说你着什么急呢,小岚长的这么漂亮,还担心嫁不出去吗?”
说着,他瞥了一眼周炎,笑容很是轻蔑。
“只要我们到了京都,多少青年翘楚等着小岚挑,又岂是他这等货色可以相比?”
“呵呵,说的对说的对,是我着急了。”
剑才安呵呵咧开嘴笑,一想到马上就能纳入首都正脉了,他就高兴的合不拢嘴。
剑岚竖起柳眉道:“二叔、爷爷,你们过分了,京都那些青年翘楚就算再厉害,我也不喜欢。”
她只是替周炎鸣不平,根本没想到自己话中的歧义,可剑才安和剑克就不是这样想了。
不喜欢京都那些青年翘楚,也就是说你真的喜欢面前这个人喽?
剑克脸色古怪的看着剑岚道:“我说侄女,你为何要这么想不开呢,居然看上这么一个……”
“够了!”
剑克话没说完,却被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
剑萧表情阴沉,心中生出一种厌恶感,他本来就不赞同将那柄古剑交给京都,现在剑家因为那柄剑受到重视,剑克居然还在这里嘲讽剑的主人,这跟忘恩负义有什么区别?
没有周炎的那柄剑,剑家何来纳入正脉的机会?
剑家应该感激周炎,而不是在这里奚落嘲讽。
剑克冷哼一声,忽然低头冲着小萱怒喝道:“让你去跟那废物交手,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想吃鞭子吗?”
他把肚子里的气都撒到了小萱的身上。
小萱明显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到了,面色苍白的踉跄了一下,幸好被剑岚从后面挽住。
“二叔,小萱只是个孩子,你凶她干什么?”
“哼,我教训我的徒弟,跟你有什么关系?”剑克神情冰冷,他在剑萧那里受了气,自然不会给剑岚面子。
剑才安站出来说道:“行了行了,你们啊,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安心……”
突然,剑才安的声音僵住了。
他感觉到了一阵寒意,不仅是他,剑萧、剑克,以及剑家的三位长老,都是感觉到了寒意。
寒潮不是已经过了吗,怎么又来?
嗒嗒嗒!
这时候的脚步声显得极其的突兀,众人凝神看去,只见一个表情冷漠的少年郎走到了小萱的身侧。
“我周立的妹妹,也是你能教训的?”小立的声音响起,冷漠中含着一丝怒火。
剑家众人都是心头一惊,这个少年的眼神,竟是如此的骇人,他还是半年前那个废物吗?
那阵寒风,是因他而起?
一定是错觉。
“我便是教训她,你又能如何?”剑克最先回过神来,压抑着怒火问道。
刚才居然被这个废物给吓住了,这让他更加的羞恼成怒。
这时候,周炎笑着插了一嘴道:“剑克,莫非你忘了,半年前我便说过,小立要挑战的人不是小萱,而是你。”
众人都是一愣,剑克更是夸张的掏了掏耳朵:“呵呵,我觉得我可能是出现了幻听……”
“幻听***勒戈壁!”
突然间一只血红色的大手照着剑克的脑袋就拍了过去,砰的一声宛如拍西瓜一般的闷响,剑克两排牙齿尽数脱落,身体就像个陀螺一般在空中急速翻滚了二十多圈,最后才重重落地。
死死的盯着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剑克,小立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当初的羞辱,清晰在耳,这口气他足足憋了有半年之久,如果不是来之前师傅嘱托自己不要闹出人命,他刚才一掌都足以把剑克的脑袋给拍碎了。
剑家上下都懵了,直到剑克要死不活的低嚎声传来,剑才安才猛然变色,匆匆跑过去给他喂上一颗疗伤丹。
“小辈,你下手也未免太重了些吧?”
将剑克交给一位长老照顾后,剑才安站起身来怒视着小立,眼中闪过一抹凛冽杀意。
“下手重?”小立冷笑道:“就算我拆了你们剑家,也没人敢说我下手重。”
剑才安身上的气息爆涌而出,罡风将衣袍吹的猎猎作响,怒吼道:“小辈,你太张狂了,我粤州剑家百年基业,哪时轮得到你来羞辱?”
“呵呵,张狂又如何,我立魔王今日就是要羞辱你剑家,你又能拿我如何?”
“找死!”剑才安被气得胸膛高鼓,鼻孔直冒粗气,一声爆喝之下,杀意涌动,下一刻便要踏至小立身前,这时——
“父亲且慢!”
剑萧急忙大喝,脚步一跨,瞬间出现在小立半步之前,与剑才安对拍了一掌。
“逆子,你做什么?”剑才安大怒,最近一段时间,剑萧的表现让他大失所望。
剑萧却没有时间跟他解释,而是转身看向小立,表情惊惧不定的问道:“阁下可是那位少年宗师立魔王?”
刚才他分明从小立的口中听到了‘立魔王’三个字。
“你说呢?”小立斜瞥了他一眼,手指一弹,一道血色光芒骤现,轻易便将一块巨岩洞穿。
剑萧骇然失色。
内气外放,加上年龄未到十六岁,眼前的这个少年宗师,不是立魔王又是何人?
剑才安则是冷汗都落了一地,刚才他是被愤怒冲昏了脑袋,才没有听清‘立魔王’三字,现在冷静下来,他只觉得一阵后怕。
听说这位立魔王不仅是少年宗师,更是执法者少校,他就算真的拆了剑家,也没人能拿他怎样。
真是差一点就把整个家族给毁了啊!
剑才安双腿发软,艰难的移到了小立面前,折腰道:“宗师,老朽有目无珠,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