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等待出棺

本来我对这黑白无常只是怀疑罢了,但是被无名这样一弄,即使想不敌对也不行了。

眼看黑白无常就要挣脱铁链,我不敢怠慢,把美玉拽了下来,砸在了黑无常的身上。那块玉像是烙铁一样。疼的黑无常发出一声尖叫。随后,他用力一挣,把铁链一寸寸崩断了。而我们全都摔倒在地上了。

等我爬起来之后,看到黑白无常还是黑白无常,只不过脸色比之前可要差多了。

黑无常抖了抖铁链,那铁链又恢复原状,变成了恐怖的捆人利器。而白无常晃了晃手中的哭丧棒,随时准备着把我们打的头破血流。土鸟坑划。

白无常的眼睛里面简直要冒出火来:“你们要干什么?”

无名干笑了一声说:“他们两个,好像是真的黑白无常啊,不是小鬼假扮的。”

黑无常冷冷的说:“当然,谁这么大胆,敢假扮无常?”

我连忙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免得他们两个发火和我们大战一场。

黑白无常听了之后,思索良久,对我们说:“这么说。有人假传消息,想要骗你们了?”

我点了点头:“是啊。”

白无常叹了口气:“这消息绝对不是从阴间泄露出去的,你们可以放心。也许是那伙人自己知道事情不对,所以想了这么个计策吧。既然你们已经弄清楚了,我们哥俩就告辞了。”

我们把黑白无常送到门口,而他们则揉着刚才受伤的部位,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黑白无常走了之后,我们都看着无名,一个劲的说:“太冲动了。太冲动了呀。”

无名厚着脸皮说:“无论冲动不冲动,刚才我可是打败了黑白无常。嗯……我得做一面锦旗挂在道观里面。以后肯定有很多人请我捉鬼降妖,这样一来,财源广进啊。”

无名还在想着以后的宏图大业。而我们则纷纷离开了道观。

从这天晚上开始,我每天都睡不好觉,总是梦到白狐。但是我不敢去找他,我知道最后这七天是紧要关头,我一定要忍住。

这一星期,我上班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经常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好在现在的经理是叶菲,倒也没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转眼之间,约定的日子到了。

这天晚上,我们这一伙人不约而同的到了我和叶菲家。

我坐在客厅里面,装作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电视。其实电视里面的内容是什么,我根本没有向脑子里面去,我的心思全在大门上面。

过一会,白狐会按照约定来吗?他有了肉身之后。会去我家商量婚事吗?不对,我们还要先杀了佛奴。

我开始一个劲的胡思乱想,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转眼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无名嘀咕了一声:“咱们还不到?”

我心里一惊:“是啊,为什么还没有到?”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忍不住走到门口,打开屋门看了看。外面是黑乎乎的楼道,一个人都没有。

我把大门关上,安慰自己:“白狐要出现,一定是有时辰的。这个时辰,大概是午夜吧。我应该等到十二点。”

方龄几个人等的百无聊赖,开始拉着我一块打牌。但是我心不在焉,连连失误,输了十几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你们先玩,我去洗把脸。”

我走到水龙头前,小声的说:“镇定。镇定,冷静,冷静。”

然后我开始一把把洗脸,凉水让我清醒了不少。我长舒了一口气:“我要像白狐一样冷静,把所有的事都掌握在手中。无论发生什么变动,都能面不改色。”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对着镜子里面的我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样的女强人。”

结果我刚说完这话,就听到外面:“砰砰砰。”响起三声敲门声。

我的身子猛地一哆嗦,像是疯了一样冲到外面去,结果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我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走到玄关,猛地把屋门打开了。刚才的镇定自若,已经荡然无存。

然而等我打开房门的时候,我高高抛起来得心又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稀碎。

站在外面的根本不是白狐,而是一个送外卖的。

可能是我披头散发的慌张的模样吓到他了,他向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问:“是……是你点了外卖吗?”

后面的无名挤过来,一脸干笑:“我点的,我点的。哎呀,等了半夜,有点饿了。”

无名接过外卖,付了钱,把房门关上了。

而我们几个像是看奇葩一样看着他。

无名也有点心虚了:“我只是叫个外卖而已,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一脚踢了过去:“你赔我白狐。”

无名抱着外卖接连逃窜,一个劲的大叫:“别把饭撒了。”他一边跑,一边躲过我们的围追堵截。还要应付着方龄几个人的指责:“无名你搞什么鬼?刚才我们都以为白狐来了,心脏病就紧张出来了。”

无名挨了几脚之后,总算求得了我们的原谅。我们几个都打累了,坐在沙发上,又盯着钟表发呆。

很快就要十二点了。还有十秒钟,还有五秒钟。还有一秒钟。吧嗒一声,十二点整了。

即使是无名也不敢有动作了,所有人像是定格了一样,静静地听着。房门没有一点动静,落地窗外也没有人飘进来。只有那秒针,仍然无情的走着,滴答,滴答,滴答……

我的心里面有些慌了。我摇了摇头,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白狐肯定已经出棺了。但是他需要一定的时间赶过来。没错,午夜出棺,路上还要花一点时间。”

于是我继续等下去。一点钟,两点钟,疲惫不堪又不知疲倦的等下去。

直到阳光挣脱黑暗,照亮了客厅。我仍然直挺挺的坐在沙发上,习惯性的等下去。

方龄走过来,她也熬得出现了两个黑眼圈。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等了,想办法找他吧。”

我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如此,白狐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