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入坟墓

这时候天上漆黑一片,村子里面也没有灯火,我们两个站在黑乎乎的街道上,都没有主意了。

无名看着我说:“你不是经常见白狐吗?会不知道他的坟墓在哪?”

我苦笑了一声:“几千年过去了,他的封土早就不见了,变成农田了。”

无名想了想说:“那你以前是怎么见到的?地下的部分肯定还在。”

我看着村子外面的农田说:“地下的部分?每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只是握着那块玉把他叫出来。我也曾经去过地下几次,但是每一次都是他带我去的,我不知道路在哪。”

我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无名说:“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在一片农田里面,你跟我来吧。”

我带着他一边向外面走,一边说:“我记得在月圆之夜,农田中会有一块地寸草不生,光滑的像是镜子一样,从那里就能进入到白狐的坟墓中去。”

无名嘀咕了一声说:“一定要是月圆之夜吗?不知道今天行不行。”

我带着他走到农田当中,却发现周围全是漆黑一团,根本找不到那个地方了,我凭着记忆走了一会,却越走越乱。心里面也越来越着急。

我对无名说:“那三只鸟到哪去了?你能看到吗?”

无名看了看茶杯中的血凤凰,叹了口气,把茶水倒在了地上:“没用了,麻雀好像发现了血有问题,已经吐出来了,我们失去它们的踪迹了。”

我站在农田里面,自言自语的说:“失去踪迹了?它们也许进了白狐的坟墓,也许没有进去。如果进去了的话,白狐就凶多吉少了。如果没有进去,也许正在入口处……总之,我们很危险啊。”

无名想了一会说:“今天虽然不是月圆之夜,但是有道术可以制造出月圆的假象来。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所以你要抓紧时间。”

我惊奇的看着他:“你还会干这个?我感觉你的道术最近提高了不少啊。”土叉司技。

无名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觉得那本书里面的内容很面熟,我翻开之后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一学就会,一试就通。难道我是道门中的天才吗?”

我心想:“你可不是天才,你之所以能一看就会。是因为你本来就会,只不过被你师父抹掉了记忆而已。”

不过这真相我还不想说出来,免得天厌子找我的麻烦,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和他较量。等白狐杀了佛奴,我就把真相和盘托出,到时候,就算天厌子要发火,我也不用怕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无名已经在地上点了一圈蜡烛。他坐在烛阵当中。对我说:“只有一分钟的时间,你找到了之后就赶快去。我在外面等你。”

我惊奇的说:“你不去吗?”

无名摇了摇头:“我不能去。”

随后,他闭上眼睛,淡淡的说:“要开始了,你不要错过良机。”

随后,我看到从他头顶上升起来一团火苗,这火焰跳动着,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圆球,紧接着,又从他的肩膀上出现另外两团,它们合在一处,发出光彩来,像是明月一样。

我这才明白,原来无名是利用他的本命阳火,做出月圆之夜的假象来。

他把阳火逼出体外之后,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像是要死掉一样。而那团本命阳火被周围的烛阵逼着升到了空中。

它在天上像是有一定的运行轨迹,按照明月所处的方位,把这一片农田照亮了。

远远地,我看到向镜子一样的荒地,那里寸草不生。

我对无名低声说:“谢谢你。”

随后,加快脚步向那个地方跑去了。

无名的本命灯火缓缓落下,正要回到他的身体里面,而我借着这一点余光,站在了那圆形的荒地中间。

我低着头,看脚下的细沙土。沙土中出现了另一个方龄,她冲我笑了笑,然后向我伸出手来。

这番景象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过仍然有些害怕。我咬了咬牙,向她伸出手,然后她把我拉了进去。

我掉落在地下,陷入到黑暗中。我缓了几秒钟才慢慢的爬起来,随后,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怎么又回到村子里面来了?”

这里有一排排的房屋,有纵横交错的街道。我不是应该在白狐的坟墓里面吗?

我站在街上看了一会,忽然明白过来了。这就是白狐的坟墓。

每一座民宅前面都点着一盏青幽幽的灯,将街道勉强照亮了。我缓步向前走去。

街上安安静静的,房屋里面也安安静静的。我知道,里面都没有人。这是一个废弃了的小村子。

每一次来白狐的坟墓,看到的景象都不一样。不知道是他的坟墓千变万化,还是因为里面太大了,而我落在了不同的区域。

我感觉自己来过这个小村子,所以我信步向前走去。也许这是前世的记忆。

我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心里面一惊,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猛地回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我疑惑的回过头去,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我仔细的向后看,我看到一户人家的门口放着两只石头狮子,其中一只狮子的眼睛正在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心想:“难道这就是目光的来源吗?”

我不愿意耽误时间,于是继续向前走。脚步声回响在街道上,踢踏,踢踏,比在人间要重得多。

最后,我停留在一户人家面前。这一户与周围的房屋没有任何区别,但是我的知觉告诉我,白狐就住在里面。

我伸手推了推门,想要轻轻的走进去,然后提醒白狐,有人要害他,让他先把炼化肉身的事停一下。

可是我的手掌刚刚放在院门上,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

这人的嘴是血红色的,当真是有一张血盆大口。而她的身上穿着蓑衣,像是鸟的羽毛一样。

我很震惊的看着她:“你是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