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走到酒店里面,发现已经有很多学生在等了。我看见这些人当中,大部分是男生。
想想也有道理,男生的英语普遍比较差,快要毕业了,着急来买答案。
开始的时候。我们蒙着脸,谁也不和谁说话。但是时间长了,只是看外形也能猜到对方是谁。毕竟都是大三的,大多数人都认识。后来我们也就把围巾口罩之类的摘下来了。
时间不长,我们的就纷纷的收到了一条消息,这消息说:“考六级的去左边的会议室,考四级的,去右边的会议室。”
方龄有些不愿意和排骨分开,不过卖答案的人坚持这么干,他们也没有办法。最后排骨拍了拍一个男生的肩膀,对我和方龄说:“这是眼镜,我们宿舍的,他也来考六级。可以照看着你们。有事就叫他。”
我和方龄都答应了。
会议室当中黑乎乎的,只在墙角开了几盏小灯。
方龄在我耳边说:“如意姐,我怎么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我笑着说:“到了这个时候,你就知道叫姐了?”
我问旁边的眼镜:“这人的来历,你知道吗?”
眼镜摇了摇头,他小声说:“我们都叫他红钢笔。他的答案保证都是真的。除了这个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了,甚至没人见过他。”
我们坐在椅子上,等着红钢笔出现。我小声的的问方龄:“你交钱了吗?”
方龄嗯了一声:“网银转账。早就交了。”
我们等了一会,忽然有一束光打在前面的墙上了。这是一个投影仪。
随后,有一个声音说:“请大家把放到前面来,大家互相监督。如果有人不交,那咱们就没有办法提供答案了。”
这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对方应该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男生。而他的声音,是从会议室上方的喇叭里面传来的。不知道他本人藏在哪里。
我们只能把都交出去了。然后按照红钢笔的要求,把身上带着的纸和笔都放到了前面。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为了让我们无法记下答案,送给别人。
这屋子里面应该有什么摄像头,因为我感觉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几秒钟后,投影仪上出现了一串答案。全是abcd各种字母。那声音淡淡的说:“大家开始背吧。这是第一题的答案。过一会,放第二题。”
我们纷纷说:“这谁能背过?不应该把题目也放出来吗?”
红钢笔对我们的要求置之不理。大家只能像是念咒语一样,死记硬背。
直到一个小时后,大家都把第一题的答案背熟了。然后红钢笔放出来了第二题。
这一整晚,谁也没有睡觉,都在背这些英文字母。到后来,我们像是念经的老和尚一样,人人嘴里嘟嘟囔囔的。
我们背一会,睡一会。糊里糊涂的。一直背到了第二天中午。这时候不要说出去把答案告诉别人了,就算是自己记清楚都不容易。
到中午的时候,我们都勉强记住了。我和方龄互相帮对方检查了一遍,应该没有问题了。
这时候。有人忽然提出来:“怎么没有作文题呢?”
旁边就有人笑着说:“同学,你是不是背糊涂了?作文如果写的一模一样了。那人家不就知道咱们是抄的了吗?”
那人点了点头,有些尴尬地说:“好像也是啊。”
然而,这时候红钢笔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他像是有些疲惫的说:“你们记住,最后一道作文题,不要写。”
我们都愣住了,纷纷问:“为什么?”
红钢笔笑了笑:“不为什么,这是我的规矩。你们可以走了。”然后,投影仪的灯光就灭掉了。
我们先是拿回了自己的,然后纷纷走出来。
等我们从阴暗的会议室出来,见到了外面的阳光。我顿时有一种囚犯获得自由的感觉。
我对方龄说:“这一晚上累死我了。咱们去洗个澡,吃点饭吧。”
方龄摇了摇头:“先考试,时间差不多了。趁着那些字母还没有忘。”
我点了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我们饿着肚子,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走进考场。然后抓过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上面写答案。一边写,一边像是念经一样嘟囔。
还好,在忘掉之前,把那些字母都写上了。
试卷虽然难,但是写几个字母而已,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等我答完题的时候,发现只不过刚刚过去了五分钟而已。
百无聊赖,我开始看那些题目,然后和红钢笔的答案比对了一下,发现确实是正确答案。上司斤技。
我心里面一阵窃喜:“看来这一次要考满分了。”
我在椅子上坐了一会,看着最后一道大题,心里面总有些异样。总觉得这样空着作文题,是不是太可惜了?
我犹豫了一会,拿起笔来,就开始写作文。这时候,外面忽然飘过一块黑云彩来。天忽然变得阴阴的。
我嘟囔了一句:“刚才还是晴天,怎么忽然阴下来了?”
我提笔就开始写,结果写了没有两个字,笔就坏掉了。我换了一支笔,写了一句话,又坏掉了。
我心里面有点生气:“这些假冒伪劣产品太可恶了。”
我举了举手,向监考老师借了一只笔,小心翼翼的,总算把作文题写上了。
写完之后,我美滋滋的看着试卷,心想:“这一次,就算考不了满分,应该也差不多了。”
然后我提前交卷,背着包走了。
刚刚走出考场,就有一阵寒风,向我的脖子里面灌过来。我的围巾被风吹得使劲向后飘,倒像是一条绳子在勒我的脖子一样。
我马上就喘不过气来了。恍惚间,我好像听到风中有一个声音:“不要答最后一题。”
我憋得脸色通红,正在挣扎的时候,忽然有声音在我背后说:“如意,你干嘛呢?在这里玩上吊吗?”
随后,我感觉饿围巾一松。我能喘过气来了。
站在我身后的是方龄。刚才是她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