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升扭过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忽然惊叫起来:“那火光移动的速度非常快,似乎是想着那边去的……”
何升的手指转换了一个方位,那里也有冲天的火光,按照大约的距离,哪里距离自己三十里,正好就是李白和后羿两人驻扎的地方!
“不好!这只怕是有人要偷袭李白、后羿两人!”王莽顿时激动起来,虽然他心中看不上李白,但是也不希望李白和后羿两人遭受偷袭!
“快些去统治辛弃疾将军和罗成将军,我等发现有一直不明军队,正在快速靠近后羿、李白军!”
“喏!”亲兵应了一声,几乎是转身跳上马背,骑着马在山路山小跑了起来,直奔军中大营去了。
只是盏茶时间,就已经在军帐中见到了辛弃疾,武夫三言两语,将王莽的话重复了一遍。
辛弃疾顿时就感觉有大事要发生,立刻叫来了养由基和罗成两人。
“罗将军领军镇守此处,我怀疑这是蜀军准备拼一个鱼死网破,现在趁着前军还没有与之交手,我与养由基二人领军前去救援。”
罗成摆手道:“这等杀敌立功的机会,怎么能少了我罗成?”
辛弃疾无奈道:“大营也需要有人镇守啊!”
“不需要!”一个果断的声音从军长外边传进来,面色苍白的王莽和何升两人快步走了进来。
这话正是王莽喊出口的。
“你二人即可领兵四万,前去救援;本官亲自坐镇大营之中,绝对可以无忧。”王莽在一边上坐了下去,有些喘息,但是声音却很有穿透力和震慑力。
辛弃疾等人闻言,也不推辞,立刻起身拱手道:“大营这边就交给大人了,我等领军前去,定要杀一个片甲不留!”
王莽珍重点头,说道:“事不宜迟,快些出发!”
当下辛弃疾等人擂动战鼓,召集兵勇,直奔三十里开外的前军大营。
话分两头说,李白等人驻扎大军的时候,会挑选一些非常高大的树木,然后军中眼力极好的武夫,就会爬到树顶上,这样就能一眼看出很圆,夜间一旦有敌军来偷袭,就可以提前发现。
且说今日轮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冲锋校尉吴景澄。
吴景澄领着人找了一颗古树,这古树参天而起,足足需要十三四个壮汉,才能合抱的过来。
随意地往身上撒了一些雄黄粉,用来驱赶蛇虫,然后花费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吴景澄这在爬到了树顶上,迎面吹来凉爽的风,吴景澄觉得愉快极了。
在这上边,视野也是极度开阔,满天的星光都洒在脸上、身上,显得神奇无比。
吴景澄从后背把铜锣取了下来,拿在手中,他身后还有三个同样挂着铜锣的武夫,分别向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坐下,几人背靠着背,身上也披上了牛皮,防止下雨。
几人也开始说起话来,唯独只有目光一直都没有从远方收回来过。
这就是秦军才这丛林中的哨岗,有点类似于瞭望台;只不过这种瞭望台是天然的,伸手利索的人爬上去以后,就可以将方圆数十里,乃至于上百里的尽收眼底。
“咱们这一战,简直太过瘾了,以后我回去了,也可以和我儿子说,你爹我跟着太白将军南征北战过了。”
吴景澄手底下的一个什长大笑着说道,其他两个武夫也迎合着说话。
“一直都听你说你儿子,你儿子今年几岁了?”吴景澄忍不住问道。
什长憨笑道:“十二岁了,等到再过两年,就该轮到他上战场砍人头,得军功了。”
“不错!”吴景澄赞许道:“咱们大秦的儿郎,就应高早早的上战场,对了你给你儿子说了亲事没有?”
“还没呢!”什长笑道:“这一次本来指望这一战过去,我能砍掉几个脑袋,然后回去以后,就能换取军功,哪里想到咱们一直都没有上战场,家里虽然吃穿不愁,可是我总想着给小崽子弄一门体面点的亲事,至少是什么员外啊这一类的!”
这个年代寻常人家成亲很早,一些十三四岁就当爹做娘的,都非常普遍;女子超过十五岁没有嫁出去,就会被当地的地方官员指婚,也就是通常说的拉郎配!
“有出息!”吴景澄数了数拇指:“我家那小子也十二岁,整天就知道去偷看村东头的小娘子洗澡,娘的,弄的老子回到家中去,都没有脸面,要不是我在军中是校尉,那地保要看我脸色,只怕那小子早就被打断骨头了。”
“哈哈……”
听到自己将官的儿子居然如此不堪,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个屁!”吴景澄笑骂起来,用手指了指三人:“你!你!你!敢说没有偷看妇人洗澡?”
“看过!”什长第一个承认:“那年我才十岁,跟着我堂哥去偷看寡妇洗澡,娘的,那奶子……啧啧!”
“丢脸!”吴景澄笑骂一声:“老子当年就躲在河水,看着我村里的小媳妇们洗澡,那才叫做带劲,你们懂个屁!”
“屁!校尉那是什么!”什长忽然面色大变,指着远处的叫嚷了起来。
众人急忙站了起来,向着那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得大一片移动的火光攒动,隐隐约约似乎还可以听到一些什么动物的叫声!
“这是什么声音?”什长低声问了一句。
吴景澄面色微变:“是大象!我们一路上来打死了不少大象……很明显这火光就是朝着我们来的!快点敲打铜锣!”
“铛铛铛!”
一时间,铜锣声音响个不停,参天古树底下的士兵听到了敲锣声以后,一个个立刻把铜锣挂在胸前,一只手举着火把跑,一只手敲打着铜锣,大声喊:“敌袭!”
锣鼓声在军中响成一片,李白和后羿两人立刻出了军帐,发生上马,冲锋校尉吴景澄从人群中急了过来,喘着粗气道:“只知道是象兵!至于有多少人,还不清楚。”
李白忙问道:“上头留了人没有?”
“留了!”吴景澄点头道:“还有三个人在上头盯着,距离我们这里大概有十里路。”
后羿冷笑道:“蛮夷就是蛮夷,象兵很厉害不成?准备重弩火箭,把我们大秦的问候带给这些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