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不知道,陈小姐所谓的礼仪廉耻就是这样的。怎么看,殷小姐就算是从小没有母亲教导,也算是三观端正。
对于陈小姐的家教,今天陈书记也在这里,可否给我们几个人讲讲?是殷小姐这样清清白白追男孩子的恋爱方式有问题呢?还是陈小姐这样明里暗里勾着有妇之夫比较正确?”
舒苒率先开了口,对上陈静的心虚和不自在的眼神,她却像是看到脏东西般嫌弃的快速移开,落在了陈青山的身上。
决定好要当哑巴聋子不说话的殷乐乐,此时听到舒苒的话时,不禁感动得眼眶盈盈泪湿。
舒苒是好人!
她追祖勤遥这么久,可素来都是背着骂名过来的,都在骂她不要脸,一个女孩子毫不知耻的追着个不要她的男人跑。
只有舒苒,只有舒苒她居然是站在她这边说的话,说她的三观是端正的!
她追祖勤遥这样的恋爱方式是清清白白的,端得正的!
陈青山额头的青筋凸现,突突的跳了几下,可以从那样紧绷的表情中看出他正努力克制的情绪。
席瑾城坐在她旁边,虽然心里担心着这样的事情被舒苒知道后,可能会引起她的误会。
可是当舒苒这样毫不避讳的正面对上陈静和陈青山,他也没有抑止。
“席太太,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我确实有些欠缺考虑,我……”
“过去?如果我记忆没错的话,就一个星期前的那个雨天。你指使三名手下,在市图书馆门口绑架我到酒店,故意误导我,让我觉得我丈夫和你有不可告人的事情,想挑拨我们夫妻的矛盾。
对于这件事情,陈小姐又该作何解释?”舒苒是不开口则矣,一开口便必不饶人的,一件件事情被抖开,陈静的脸色变得铁青。
“席太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如果真的是误会,那我腰上被你手下用刀抵着时不小心伤到的伤口,陈小姐该不会是觉得我使的苦肉计吧?
还是说,你需要我现在让大家看看我腰上的伤口,鉴定一下?”
舒苒冷笑,再一次打断了陈静的话,又看向陈青山,咄咄逼人的问道:“陈书记,请教一下,这绑架的事情,我要想起诉,是否会勾成犯罪?”
陈青山握紧的拳头上,手背的青筋都像是要爆裂了般,一声不吭的盯着陈静。
“舒苒!”陈静被舒苒逼得再也冷静不下来,“霍”的起身,伸出的食指指着舒苒,全身在抖。
舒苒也不甘示弱,一拍桌子,站起身,与陈静直视:“怎么?这是恼羞成怒?”
一桌子人的神经都绷紧了,不敢放松的看着气场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
很明显,舒苒的气场高了陈静不止一大截,两个人光是冲着席瑾城的立场上,陈静便已是站不住脚的。
席瑾城皱了下眉,抬头看着一脸桀骜不驯的舒苒,他从她身上感觉到的不是怒意,而是一阵阵的寒意。
她是真的生气了。
“她不止恼羞成怒,还有心虚吧!”殷乐乐笑着在旁边递上一句。
“这是我和舒苒的事情,轮不到你说话!”陈静卸下了平时的冷静与沉着,一听到殷乐乐不咸不淡的嘲笑,顿时更是火冒三丈的怒斥道。
“刚才还在那里暗示我不要脸的女追男,我仔细一想,我再怎么不要脸,也好过一个不仅女追男,还想当小三,却被人瞧不上的垃圾,我还不想说呢!只不过是看不过舒苒被垃圾污染,纯属看不过去而已!”
殷乐乐用筷子敲了敲碗沿,舒苒有她的骄傲和素质教养,不会骂人。
可她殷乐乐就是一个黑道上混摸滚爬长大的野孩子,别的不会,打架、骂人可精通得很!
“殷乐乐,你能少说两句吗?”祖勤遥抚着额头,只觉得脑壳一阵阵的疼。
这丫头到底是在帮舒苒呢?还是在给舒苒火上浇油呢?
陈静气得咬牙,胸口剧烈起伏着,一时没控制住的端起刚刚服务员沏上的一杯热茶,便朝着殷乐乐的脸泼了过去。
殷乐乐正想要后退,只觉得眼前有黑影一闪,身子将人抱住,按进了对方怀里。
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如数泼在了扑过来护着殷乐乐的祖勤遥背上。
厉辉煌倒抽了口冷气,其他几个人也均深浅不一的惊讶了脸色,看着眼前的一幕,被吓住了。
“操!”祖勤遥的后背一阵灼烫感,危险消失后,便松开了殷乐乐,起身快速的脱下外套。
“陈小姐,说真的,你比起殷乐乐,简直不知道差了多少倍!不,是你们两个人,根本没有可比之处!她比你,好太多了!”
祖勤遥一边背着手抖后面粘在背上的T恤,让热度减退些,一边鄙夷的瞥了傻在那里的陈静一眼。
殷乐乐怔忡的坐在那里,完全被这突然而至的事情给震呆了。
她没想到陈静会泼她热水,更没想到祖勤遥会以身保护她。
舒苒也被吓了一跳,在她的认识里,陈静就算再怎么被激怒,也不会做出这么贬低自身素质的事情来。
一时间站在那里,握紧了手,忘记了刚才站起身来时该有的气势。
“啪”的一声脆响,众人还没从陈静泼水的事件中回过神,陈青山的一个巴掌再次让他们意外而又震惊。
陈静毫无预防的被掌掴在地,脑袋磕碰到椅子角,手肘也硬生生的撞到地面,骨骼被摔碎了般一阵尖锐的刺痛。
“这就是你的志气,你的骨气,你离家出走想要引起我们重视的重点?我们陈家从小到大给你灌输的,就是让你怎么去当一个合格称职的小三?”
陈青山显然是被气疯了,居高临下的看着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的陈静,说一句,便拍一下桌子。
陈静用着没受伤的手肘撑着地,手扶着伤到的手肘,额头上的伤口汩汩流下血。
血流进眼睛,刺痛了眼睛,模糊了视线,她却倔强的连擦都没擦。
“陈书记,这是你们的家务事,回家再算是不是比较好一些?”
席瑾城懒洋洋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今天原本该是解决他和陈青山最好的时刻,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估计也是进行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