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我要进天慕,以股东的身份

“妈妈,再吃一点吧!小妹妹告诉我,她好饿!”慕宸贴着她的腹部,煞有其事的像是在倾听什么般,然后抬起头对舒苒说道。

席瑾城在旁边,适时的递上一碗汤:“再喝碗汤就好了,李叔说你的贫血状况越来越严重了。”

“妈妈,你现在是两个人的身体,不能这样任性哦!我可不希望以后你生下来的小妹妹瘦得像只猴子精!”慕宸现在和席瑾城站在同一阵线上,同心偕力,默契十足,只为能让舒苒快点恢复。

舒苒笑了,伸手捏了下慕宸的小脸,接过汤,吹了一下。

“已经吹过了,刚刚好。”席瑾城温柔的说道。

舒苒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谢谢。”

席瑾城苦笑,他们之间,何需道谢?

“妈妈,马上就过年了,爸爸说今年皇城太冷了,带我们去温暖一点的地方玩,你说好不好?”慕宸等她喝完了汤,和席瑾城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才甜甜地问道。

“慕宸想出去玩,是吗?”舒苒没拒绝,也没答应,只是微笑着看着慕宸。

“慕宸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如果妈妈不去,那慕宸也不要和爸爸两个人去!爸爸说过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去哪里,都要我们一家四口在一起!”

慕宸仰着小脸,聪明得回答的滴水不漏,让人感觉这样的话,绝对是大人教的。

舒苒摸了摸他的头,没说什么。

……………………

席瑾城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舒苒像一只猫儿般窝在窗前的椅子上,缩起双腿,抱着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看着窗玻璃上的雨滴发呆。

单薄的身子只穿着一件浴袍,头发半湿的垂在背后,发尾上滴下的水滴湿了半件衣服,她却像是没感觉般。

席瑾城轻叹了声,转身回到浴室,拿来吹风机,又拿了套睡衣。

“衣服湿了,这样穿着容易感冒。”席瑾城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旁边的空椅子上,将她的头发挽起,用橡皮筋扎起。

舒苒回头看着他,看着他弯着腰,淡定从容的动手替她解开腰上的带子。

浴袍滑落,他看了她一眼,净澈的眸光有些凉薄,并未从中看到丝毫的情欲。

舒苒一动不动的任他帮她穿好睡衣,又解开了头发,拿吹风机开了中档,温柔细致的吹着她那一头长发。

整个卧室里,只有吹风机运作的声音,舒苒又和刚才那样趴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窗户。

十分钟后,室内恢复了安静,他收着电线。

“挺晚了,早点睡吧。”席瑾城走过来,在她身边半蹲下,扶着她的肩膀,柔声地说道。

“席瑾城,今年的冬天真的特别冷。”舒苒摇头,声音显得飘忽不定。

“嗯。”席瑾城应了声,不知道她只是在感慨天气冷,还是想要说什么。

“你要是想带慕宸去外面过年的话,就带走吧!孩子应该也挺想出去玩的,这些年他跟我在一起,为了不被人认出来,我一直不敢带他出门。

来来去去,也就那个小山城里,没出过城。如今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他心里也是渴望看看外面的世界,认识这个被我藏起过的世界。把他交给你,我很放心。”

舒苒接着说道,平波无绪的,单纯的只是在跟他讨论着今年春节怎么过般。

席瑾城却听着皱眉,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扳过来,两个人面对面而坐。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把他交给我?舒苒,你这段时间到底都在想什么?有什么打算?”席瑾城没什么表情的掀着眼皮看着她,暖暖的灯光却照不暖那双湛蓝的眸子,眸色淡得近乎透明。

舒苒不偏不倚的回视着他,哪怕心里那么清楚的知道,这是他生气之前的平静。

“我有什么打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跟你离婚,也会如约跟你结婚。当然,在你不反悔的情况下,一切都会按照原来说好的进行。”

舒苒抬了下下巴,嘴角微抿,说出的话,令他意外之余,更多的却是不安。

“所以呢?”席瑾城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使力下拉,他不喜欢她那样昂着下巴,感觉自己被她那样轻蔑得不放在眼里。

“我有条件。”舒苒也不反抗,就那样缩在椅子里,抱着缩起的双腿,长发被席瑾城梳理得又直又顺,倾泻下来,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了一副极富韵味的山水画。

“什么条件?”席瑾城冷笑,他从来不知道,他和她之间的婚姻,最后竟然会变成一笔交易!

而不是爱到极致后的水到渠成。

不管她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他都会满足她,只是被她用作威胁他们的婚姻,心里却怎么都感觉不舒服!

“我要进天慕,以股东的身份。”舒苒看着他,暗沉的目光中,有着笃定的坚决。

就算他不答应,她也会用她的方法,进入天慕——以股东的身份!

“你想找席董事长报仇,跟我说就可以了,何必自己动手?”席瑾城有几分诧异,她这几天沉淀下来的结果,就是要进入天慕?

“你若真的动手,这么多年,不可能还有他如今的地位和身份!就好像林氏那样,只需要一夜的时间。”舒苒勾起一抹浅笑,透着傲慢与嘲讽,伸手挡开了他的手。

“我妈说的对,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这个世界上可能什么都能改,唯一改变不了的就是血缘。”舒苒不怨不恼的淡然说着,席瑾城手段再狠辣,对别人再残暴,可终究还不是放任了席利重这么多年?

不管父子俩怎么争斗,也不过就是吵在皮毛上。

“你想让他怎么样?”席瑾城皱了下眉,并不太愿意看到她这么咄咄逼人的一面,在她眼里,他看不到信任。

“你是想知道后,想好怎么保护他的对策吗?不过,你想要保护他,其实根本不在乎我想怎么对付他,我对你以及整个席家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