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虎在地下仓库被魏国山、魏小五和魏小七吊了三天,自己曾经折磨矿工的损招,魏小五和魏小七在魏国山的授意下在他身上用了好几遍。
罗虎实在受不了了,他感觉到了,魏国山领着这两个小子潜伏在皇县驻京办后厨,目的就是要自己的命来的,看来是难逃一死了,罗虎实在不愿意死,他现在才明白,自己的钱再多,不花也不是自己的,只有自己花过的钱才真正是自己的,自己的钱太多了,要是真的死了亏死了,到时候都得便宜自己的老婆,这老娘儿们携巨款再找个小白脸,自己就得戴着绿帽子做鬼,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
罗虎苦苦哀求魏国山放自己一马,条件随便开,魏国山觉得是时候了,便和颜悦色地说:“罗虎,想活也不难,把你和你的后台一起做的坏事说出来,立刻就放你下来,否则,我们哥仨拍拍屁股走人,你就在这儿吊着,吊成人干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罗虎妥协了,答应把知道的都说出来,魏国山示意魏小五、魏小七准备好录音机,罗虎大头冲下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在黄跃文的授意下,杀死魏小六的全过程,还道出了张铁男、牛禄山、王汉生和黄跃文操纵钼矿,实际上是钼矿真正老板的黑幕。
罗虎讲完以后,魏国山黑着脸问:“罗虎,别耍花招,该说的都说清楚,隐瞒是没有好下场的,我问你,张铁男、牛禄山上面有没有后台?”
“魏大哥,我真不知道,我当时只是个小小的矿办主任,护矿队长,哪里知道那么多!”
“小五、小七,再给他走一遍程序,看他说不说实话!”
“魏兄,魏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天地良心,我要是撒谎,天打五雷轰!”罗虎哭爹喊娘地嚎叫着。
“好了,把这头死老虎放下来吧,罗虎,我看你还是改个名吧,你叫罗虎不太合适!”魏国山一脸横肉地讥讽道。
“国山大哥,你说,你说叫什么名字,我就叫什么。”
“叫罗猫吧,我看你连猫都不如,不如叫罗鼠怎么样?”魏国山拍着罗虎的脸说。
“好,这个名字好,我就叫罗鼠!”
“小五、小七,把罗鼠放下来吧,几点了?”
“大哥,晚上十点了。”魏小五看了看表说。
“小七,你去后厨弄点吃的,快过年了,咱们在皇县驻京办也藏了快一年了,今儿成就不小,也该慰劳慰劳自己了。”
罗虎终于被放了下来,但手脚仍然被捆着,这几天被魏国山他们折磨得几乎脱了相。
“魏大哥,给我也带点吃的吧,我都快饿死了!”罗虎坐在地上哀求道。
“滚!让你活着就便宜你了,还想吃东西,去吃屎吧!”魏小七踹了罗虎一脚骂道。
“小七兄弟,死刑犯临死前还给一顿好酒好肉呢,求求你们了!”
这时,魏小五拎着饭菜回来了,还拎了两瓶二锅头。魏国山打开一看,鸡鸭鱼肉还挺全,他把二锅头打开自己先抿了一口,然后咝咝咧咧地说:“好酒,真是好酒!”
魏国山又掰了一只鸡腿一边嚼一边说:“小五、小七,你们俩也几口二锅头,过瘾,太过瘾了!”
小五、小七也分别捧着二锅头喝了几口,三个人一边吃一边看着罗虎,罗虎馋得直淌口水,“魏大哥,给我也喝一口吧,这二锅头太香了!”
“罗鼠,这二锅头比茅台怎么样?”魏国山一边嚼一边问。
“茅台哪能比得上二锅头啊,国山大哥,给我来一口吧!”
“放你妈的屁!谁不知道茅台好喝!瞧你那副癞皮狗的熊样,你喝茅台的威风都哪儿去了?”魏小七骂道。
“小七,把你手里的鸡屁股给他吃了吧,一包肉别浪费了。”魏小五不怀好意地说。
魏小七二话没说拧下鸡屁股起身就塞到了罗虎的嘴里,罗虎将近三天没吃什么了,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此时,这个鸡屁股他觉得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他嚼得满口流油,没吧嗒几下就没了。
“小七兄弟,把那个鸭屁股也给我吧!”罗虎像饿猫一样乞求道。
“小七,给他吧,另外把那瓶二锅头给他,让他喝个够。”魏国山给魏小七使了个眼色说。
“好嘞!”
魏小七拧下鸭屁股,起身塞到罗虎嘴里,罗虎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魏小七二话没说,捏着罗虎的鼻子像灌辣椒水一样灌了下去,一斤白酒下肚,罗虎顿时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小七,给他把绳子松开吧,咱们也该消失了。”魏国山冷冷地说。
“大哥,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了!”魏小七又踹了一脚醉得像死猪一样的罗虎说。
“咱们手里有了证据,不愁将来他不挨枪子,杀了他,脏了咱们的手,还得为这狗日的偿命,不值得!”魏国山嗤之以鼻地说。
“大哥,那咱们把证据给谁呀?公安局拿咱当盗矿分子正在四处找咱们呢,去公安局咱不是自投罗网吗?”魏小六担心地说。
“找谁我都想好了,不过还得观察一段,现在去找他还不是时候,因为我听说他和罗虎的表姐打得火热,不过当年他连对他有恩的肖鸿林也没偏袒,兴许能行!“魏国山深沉地说。
“你说的是谁呀?”魏小五、魏小七齐声问。
“我说的是东州驻京办主任丁能通,听一些东州的农民工兄弟说,这个人心眼不坏,在北京遇到困难的农民工兄弟他帮了不少,除了他,东州太大的官咱也见不着,太小的官又不管事,只有一条路了,小五、小七,收拾收拾趁天黑赶紧走。”魏国山催促着。
“大哥,这狗日的怎么办?”魏小七不依不饶地问。
“明天早晨他就醒了,死不了,走吧!”
魏小七解开罗虎身上的绳子又踹了他一脚,三个人悄悄走出地下仓库。
皇县驻京办大院一切如常,每溜儿平房门口都挂了一盏红灯笼,昏红的红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摇曳着,像鬼火一样。魏国山、魏小五和魏小七大摇大摆地走出皇县驻京办大院,打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