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是不是喝醉了,一大早就和你女朋友在十字路口滚床单,脑袋不清楚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了,这儿可不就是奥托镇嘛!”
是啊,这里究竟是哪里?古堡中应该没有如此多的人才对,何况湛蓝的天空里挥洒的阳光一点都没有作假。这是个清晨,视线可及的范围中满是欧洲尖顶红砖的典型建筑,以及高鼻子老外,他们嘴里啧啧称奇,对我俩的暧昧姿态大肆评论,有的年轻人甚至轻佻的吹着口哨,冲我比划着大拇指。
穿越了?我的脑袋里只残留下这么个很没出息的想法。
“滚开,淫魔夜。”大量视线围观,被我压在身下的雪倩羞得满脸通红,她一脚将我踹开,裹紧了披在身上的外套。我的外套并不算大,勉强能将她窈窕的身体曲线遮盖住。
我被踢出了好几公尺远,但是没剧痛的感觉,显然那小妮子脚下留了情。
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乱七八糟的衣衫,我尴尬的一边笑,一边用英语问:“先生,这里是哪?”
被我问到的是一个早已绝顶的中年人,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用挪威腔很重的英语回答:“小伙子,你是不是喝醉了,一大早就和你女朋友在十字路口滚床单,脑袋不清楚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了,这儿可不就是奥托镇嘛!”
“奥,奥托镇!”我和雪倩顿时目瞪口呆起来,“是挪威那个近段时间开启过百年包裹的奥托镇?”
“对啊,百年包裹,哼,该死的百年包裹。”绝顶的中年人一听到“百年包裹”四个字,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他郁闷的念叨着,自顾自走掉了。
而我俩依旧呆滞,完全无法相信现状,怎么可能,自己被雪倩逮住后,进入了一块古怪的地方,又莫名其妙的被诡异的雾气笼罩。本来正绝望着,居然更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奥托镇!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是在做梦,还是在做梦,还是在做梦!该死,到底我俩究竟是不是真的在做梦,不会梦醒后,就会惊然发现我们其实还可怜兮兮的被困在那团鬼雾中吧?
雪倩和我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伸出一只手,用力扯对方的脸皮。
“痛!”
两人不约而同的惨呼,疼痛的感觉真实有效,这一切都不是梦境,我们是真的得救了。
“得救了,我又能找白马王子嫁人去了!”雪倩乐不可支,笑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我也大笑着,手偷偷的朝落在地上不远的自己的行动电话摸去,手指刚接触到了电话的一脚,正准备按下某个按键时,一把锋利的刀,落在了我的指缝间。
冰冷的刀刃险些就切断了我的手指。
“你想干嘛?”雪倩收敛起笑容,嘴角露出戏谑的笑,“想偷偷的通风报信?”
“多漂亮的女孩,怎么心灵能那么阴暗呢?”我嬉皮笑脸的强扯着笑容,“我不过向把手机回收一下,这东西值钱得很,被别人偷走可就惨了。”
“是吗?!”女孩冷哼了一声,一脚将离我的手近在咫尺的电话踩碎,“侥幸心理是要不得的,乖乖跟我走吧。夜淫魔,你的末日到了!”
“跟不跟你走,并不是你能够决定的。”我耸了耸肩膀。
“笑话,这里拳头最大的就是我。你个弱不禁风的混蛋,还能逃出我的手心?”雪倩咬着嘴唇,“刚才趁我思想混乱占我便宜的仇,我还没跟你算呢。”
“安啦,能不能逃出你的手心,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朝地上努努嘴,只见被她踩碎的手机其中的一块,开始发出一明一暗的信号光芒。这部手机上有保险机制,一旦遭到破坏,就会自动启用,将GPS资讯发给林芷颜。
“你又算计我!”
雪倩顿时脸色更冷了,她忙不失措的踩碎那块发光的碎片,不过已经晚了,有两个身影从东边的街尾以极快的速度窜了过来,当前那个一袭清凉的白衣,裙舞飞扬,她身上萦绕的寒意,比西伯利亚的冷空气更加的令人窒息。
“靠!夜混蛋,终有一天你会再落进我手里,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女孩学着我的语气骂道,然后忙不失措的拔腿就逃。
“抓住她!一定要抓住!”我冲赶来的守护女吩咐道。
李梦月一刻不停,满脸的怒气值爆了表。她经过我身旁时,妙目在我身上扫描了片刻,这才安心的追向雪倩。
老女人林芷颜也过来了,她围着我转了几圈,啧啧嘴臭道:“没缺胳膊少腿,很好。”
“侥幸哪。”我伸了个懒腰,缓解全身僵硬的四肢,“你们怎么跑到奥托镇来了?”
说实话,我觉得很意外。以守护女的性格,肯定是不将古堡拆掉把我找出来,绝对不肯离开的,但是自己陷入古堡也就一晚上时间,她倆居然已经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而且在手机信号发出的一分钟内就跑到了我身旁,简直是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你被伏击后,突然就失踪了。说来也怪,自从你失踪,原本鬼气森森的古堡立刻就平静下来。大姐头疯了似的找你,可转来转去,最后却转回了古堡大门口。”
老女人从身上摸出一根烟,点燃,闻了闻,优雅的用两根指头夹住,递给红润漂亮的嘴,“原本紧闭的古堡大门恢复了原状,耷拉的倒在地上。我俩找了你足足三天,都没找到人,于是好说歹说,才将大姐头劝走,开直升飞机到了奥托镇。我猜测,绑架你的人无非也是为了时光包裹中的那东西,所以你最终回到奥托镇来,没想到绑匪居然是个美女熟人。”
“三天?我失踪了三天?”
我全身一抖,自己明明才折腾了一个晚上而已,那片白雾中虽然手表和手机都停滞了,无法测量时间,可凭着我颇为准确的生理时钟判断,也不过只有几个小时。莫名其妙的被转移了时空,清晨十分坐在奥托镇的石砖上,已经够令自己惊讶了,没想到,还有更难以置信的状况。
难道那团神秘的白雾,还有加速时间的功能?
我有些头大,雪倩的势力明显收集到了许多超自然的东西,光是从那对神奇的铁环看,就清楚那些物件绝对比老男人收集的东西简单有效。围绕着陈老爷子骨头抢夺的势力一个一个接着浮出水面,勾引雪倩加入的势力,会不会就是其中之一呢?
我将自己失踪后的事情以及推测跟林芷颜讲述了一遍,老女人顿时陷入了沉思中。
许久后她才苦笑,“看来,事情还真的是棘手呢。陈老爷子的骨头是烫手的山芋,可我们却偏偏不得不收集。”
“抱歉,想要收集的不过是你和老男人罢了,目的我也从没有过问过。”我耸了耸肩膀,“而我,只是想过简单的人生。”
“你已经处于漩涡的中央了,想要抽身离开,哪有那么简单。何况,你还掌握了那么多关于陈老爷子骨头以及打量神秘物件的线索,没有势力会放过你这团肥肉。”林芷颜撇嘴,“所以啊,生活就如同被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张开腿享受吧!”
“你说话能不能用词悦耳点,太粗俗、太破坏形象了!”我抗议,但却内心默然。是啊,自己何尝不是被生活强奸了一次有一次呢?就连现在,也都不断在随波逐流,无法抵抗。
心理学家罗落梅曾经说过,“记忆不光是过去时间在我们脑海里打下的印记,它是一个看护人,守护着那些对我们最深切的希望和最深切的恐惧、有意义的时刻。”
缅怀过去,向往平静虽然让我们“回”到过去自由选择,选择希望沉浸其中的各个时期,可以挽回,可以后悔,那时似乎过往的一切都是好的、有诗意的。而现实是剥夺了诗意的,令人不满的,它无法和美好的过往相抗衡。
对我而言是这样,对死去的雪盈的回忆而言是这样,可对她的妹妹雪倩,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但无论如何,自己都绝不能允许她越陷越深!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我看着她用纯熟美丽的姿势吞云吐雾,岔话道。
“老娘在你没出事的时候就会了,戒了十多年,最近压力大,抽一点解压。”老女人淡淡的回答。
我挠了挠头,“你是在变相的透露自己的年龄吗?话说,你究竟多大了。”
林芷颜耸了耸肩膀,“女人的年龄永远都是秘密,别操心我了,还是担心你的小美人吧,大姐头最近的火气可不是一般的大,那女孩有苦头吃的。对了,你准备抓住她后,怎么处理?”
“暂时带在身边。”我对此也有些犹豫不定,“话说你们赶来的速度怎么那么快?”
“这里离镇镇府超级近,昨天开始,那儿就在上演一场好戏呢。”老女人提到这个就眉开眼笑起来,“你等下自己去看看就会清楚,大多数居民一大早就去看热闹了。”
难怪附近的人都脚步急促,我俩在不太拥挤的街上沉默了一会。
很快,李梦月就像逮小鸡似的倒提着雪倩的脖子,将她抓了回来。女孩没少被修理,全身都是不轻不重的伤痕,估计李梦月被她阴了一次,早就恨她恨得要死,假公济私的揍得她很惨。
雪倩耷拉着脑袋,一脸委屈,她很恨的看着我,大眼睛里泪水滚来滚去,“夜混蛋,夜淫魔,夜……”
还没骂尽兴,声音就戛然而止,显然是李梦月在她背后使了力气。李梦月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落在我身上,从头到尾仔细的打量我。
“我没受伤。”我连忙申明,免得她记雪倩的仇,以后明着暗着报复。
“她,还断胳膊,还是腿?”李梦月安心的点点头,将视线移向手中的女孩。雪倩听到这番话,吓得浑身都抖了抖。
“算了,你别吓唬她了。把她放地上,盯紧点注意别放跑了。”我摇摇头,苦笑不止。守护女对雪倩的敌意比对黎诺依还要强,真是头痛啊。
李梦月“嗯”了一声,干脆俐落的放了手。女孩的臀部毫无缓冲力的撞到了地面,痛得“呜呜”直叫。
“臭夜不语,死夜不语!淫魔!混账!终有一天……”雪倩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破口大骂。
李梦月的眼神望过去,女孩顿时化身为了柔弱的草食动物,吓得条件反射般跳起来,躲到了我背后。
这番无厘头的行为引得林芷颜哈哈大笑,“小夜,你家的故人太逗了。她漫画看多了吧,居然是个少神经的天然呆!居然寻求仇人的保护,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我更头痛了,身旁有个腹黑的童颜老女人,一个沉默寡言的暴力三无女,一个仇视我却又反射弧超长的天然呆,组合搭配得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前景堪忧啊,我真的能带领这种无厘头组合,在各大超级势力之间周旋,顺利把老男人找出来吗?
“林芷颜,现在已经是九月六日了,对吧?”我从来老女人的行李里翻出了备用手机。
“嗯,现在是早晨八点四十五分。”林芷颜看了看手表。
“这三天调查了些什么?”我又问。
“调查到了许多很有趣的东西。”老女人扫了眼左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暂住地再给你说说状况。”
“Ok!”我点头,让李梦月紧紧跟着喋喋不休、骂骂咧咧的雪倩,然后随着林芷颜朝暂住地走去。
奥托镇很小,稍微好一点的酒店并不多,距离时光包裹事件今天是第十二天,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暗地里却是不为人知的暗潮涌动。
雪倩怕李梦月怕得要死,就连被她的视线扫到都会引起生理反应,长一层鸡皮疙瘩。
怪了,守护女刚才究竟是怎么修理她?不过女孩乖乖的,倒是省心了不少。
我们一进酒店房间,林芷颜铺开反监听设备,视线转向了我。林芷颜看着蜷缩在房中一角的雪倩,用眼神向我询问。
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不用在意她,放心讲。
“情况,越来越恶化了,不容乐观啊。”老女人的笑脸,猛地阴沉下来,“根据现任发来的报告,在路上伏击我们的势力非常出人意料,居然正是社长的雇主,强森。”
“情报来源可靠吗?”我脸部肌肉微微一缩。
“完全可靠。”林芷颜斩钉截铁的点头。
“那个本来和老男人一起失踪的强森,他出现了吗?”我又问。
“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但是有消息称,他已经回到了美国的家,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暗地里派出死士抓捕我俩。”老女人回答。
“暗地里?哼,有意思!”我冷笑了一下。
“暗地里”这三个字确实很有意思,它代表了资讯量大到没边的含义,不过至少足够我分析出最重要的几点资讯。
“你说,老男人毁约了,没有打算把东西交给他的可能性多一点,还是强森拿到东西撕票了的可能性多一点?”
“很难判断,以社长的性格,应该不会撕毁和雇主的合约。在这一行混,最重要的就是信誉。”林芷颜无从猜测。
我又笑了,“但是遇到一个绝对不能交给雇主的物件,又不能毁约的话,该怎么做?”
老女人顿时眼睛一亮,“当然是想方设法用最猥琐的手段逼雇主先毁约。”
“以杨俊飞的犯贱性格,这种可能性很大,强森现在估计已经气疯了。”我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守护女端来的茶,唉,还是一如既往的摧残着味蕾。喂喂皱眉,我又道:“现在的问题是,既然死士是强森派出来的,那么那古堡又是怎么回事,他知道古堡的存在吗?是他故意引我们进去的吗?还有,直升机的钥匙,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我根本就没有找到直升机的钥匙,倒是跟着某个白痴绑匪的脚印,找到了几公里外的另一架直升机!”林芷颜瞥了某个粗神经的女孩一眼,“那绑匪脑袋少了好几根筋,居然连脚印都忘了抹掉。”
雪倩抬起头,满脸憋屈的抗议,“才不是白痴呢,我!”
老女人笑得更开心了,逗她道:“真的好奇你的脑袋瓜子是什么构造,要不要给姐姐看看?姐姐有外科医师执照哦,解剖大脑一点都不会痛。”
“呜,不要!”女孩吓得用力抱住了小脑袋。
“好了,别吓她了。”我无奈的挡在雪倩身前。
有时候自己真的搞不清楚老女人的腹黑属性究竟爆点在哪,貌似她最喜欢玩弄小女生了。难道这家伙有蕾丝边的倾向?
“说说百年时光包裹开启时发生过什么吧。”
“什么都没发生。”林芷颜沉默了一下,“不过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才会显得非常蹊跷。”
“不错,杨俊飞失踪绝对不该雷声大雨点小,八月二十六日晚上闹得肯定很大,只不过是被有心人掩盖了。”我用手指敲着桌子,“按顺序将你调查到的东西讲来听听。”
老女人点点头,翻出了记事本。
“那天,奥托镇的现任镇长举办了隆重的百年包裹开启仪式,仪式上博物馆馆长托沃格和副馆长沃特女士两人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里面露出了另一个较小的包裹。
““上面年写有新东西呢,哈哈。”发现还有包裹后,馆长托沃格先生举着小包裹跟现场的人开玩笑,“看笔迹,应该是当年的瑟兰市市长约翰·罗格德亲手写的。””
“小包裹上写了什么?”我打断了她。
林芷颜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用红笔写的,充满了警告意味。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百年的平静,暴风雨即将席卷世界。当包裹打开,古堡凋零,潘朵拉的宝盒,将再次开启。””
我皱起了眉头,“这是欧洲曾经很流行的预言诗。”
“我倒是觉得当时的市长塔罗牌玩多了。”老女人撇撇嘴。
“古堡!潘多拉宝盒!”
我默念着这两个名词,越发的觉得逼近危险。这首预言诗满是骇人的内容,怎么感到有种世界末日来临的错觉。
古堡?古堡!不会就是我们进去过的那个地方吧?同样在挪威,距离也只有百多公里远,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那潘朵拉宝盒是什么?是某种寓意,还是字面上的意思?唉,资讯量实在太大了,没办法清晰的理清楚。
林芷颜见我进入沉思状态,不紧不慢的继续讲述起来:“馆长托沃格先生拍照后,将包裹递给了副馆长沃特女士。然后,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静待沃特女士打开小包裹。然后大家看着她一件一件的将包裹中的东西掏了出来。先是一些纪念性的旗子,包括一面挪威王室的旗子,以及上世纪初的一些档案。
““对于我们博物馆归档者来说,这是个金矿。”馆长托沃格先生看大家略有些失望,急忙救场:“不过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些东西。那些石油股票和海洋之星在哪儿?”
“由于时间有限,包裹中的物品并未被全部展示,工作人员随后宣布,他们将在分析后给出一个包裹物品清单,其中包括其他意外发现的物品,然后这个雷声大雨点小的百年包裹开启仪式就结束了,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最惨的是,第二天就发现了百年前的债券,本已经负债累累的奥托镇彻底破产了,而且如果真的发现了债务的话,足够小镇再破产三次!”
“等等,发布会真的就这么结束了?有弄到包裹开启时的照片吗?”我又打断了她。
“必须的。”林芷颜将平板电脑递给我,“有一段清楚的影片。”
我接过来,迫不及待的点开影片。这段影片足足有两个多小时,从发布会开始到结束,都记录得很详细,视角也不错,能看到讲台的全貌。
我快进了一段,一边看一边问:“一九一二年发生过什么大事?”
“也没什么太特别的。”老女人轻轻摇头,拿出另一个平板电脑查了查,念道:“那年,阿尔弗雷德·韦格纳提出大陆漂移说。维克多·黑斯用气球发现高空辐射。马克斯·冯·劳厄发现X光衍射。
“一月一日中华民国元年,孙中山在南京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宣布成立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同月六日,新墨西哥州加入美国。次日十二日,溥仪宣读清室退位诏书,清朝灭亡。
“三月降落伞首次被使用。四月十四日,铁达尼号撞上冰山,十五日沉没。五月五日,第五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开幕。十一月,阿尔巴尼亚宣布独立。全都很琐碎,没有参考价值。”
“也就是说,其实一九一二年并不是重点?”我低头沉思了片刻,“究竟开启时光包裹的当日,杨俊飞干了什么?他去抢劫包裹中的某样据说和我有关的东西,几率接近百分之百,可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我思忖着,眼睛死死的看着影片中博物馆两位馆长将包裹一点一点的开启。那平淡无奇,泛着光阴颜色的包裹显得很普通。
从馆长打开第一个包裹,到副馆长将内层包裹小心翼翼展开,把内部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掏出来为止,我都不愿眨眼,最终自己却失望透顶。
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看到。如同新闻和林芷颜调查的那样,真的就只有挪威皇室旗子、一些档案和零碎的东西。
既然是和我有关的东西,理应我一眼就会认出来,否则怎么会就连杨俊飞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我却一头雾水呢?
该死,百年包裹中究竟隐藏着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找不到,没理由啊!这根本就不科学嘛!我恼火得险些将平板电脑摔在地上,李梦月见我面色阴郁,担心的走过来,抚摸着我额头上皱起的深深皱纹。
她的视线扫过荧幕,眼中突然爆出了一丝精芒,可冰冷的脸上依旧什么也没有显露出来,平静无波,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可眼睛,却死死的凝固在包裹里某样东西上。
我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波动,而是抬头看向雪倩,“小倩,还不愿意跟我讲讲你的经历吗?”
“没兴趣。”女孩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我苦笑,“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你以后就待在我身旁吧,放心,我绝对不会放你离开的。”
雪倩怒视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愤慨。
“芷颜,给我一份包裹内物品的清单。”我对老女人说。“平板上有,就在第二页。”她撇撇嘴,饶有兴趣的将视线游弋在李梦月以及雪倩二人之间。
突然,她的视线猛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