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傲策终于停下来,抬头瞪着他。
纪无敌从枕头下摸出一只小瓶子,“也许你需要这个?”
袁傲策将信将疑地抽出手指,接过小瓶子打开,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春药?”他觉得腹下的骚动更加明显。
纪无敌的脸慢慢红起来,道:“用来抹的。”
“你怎么会有这个?”袁傲策把东西倒出来抹在手上,继续刚才的大业。
“哦,这个,呃,是翠、翠花送给我的,她说……啊!”纪无敌突然叫了一声。
袁傲策看着他脸上刹那闪过的迷醉,眸色一深,低声道:“准备好了吗?”
“嗯。”纪无敌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袁傲策扶着他的腰,然后慢慢地让自己进入。
……
“啊!”痛苦的大叫。
“……闭嘴!”同样痛苦的怒吼。
房间外。
尚鹊紧紧地抓着钟宇的手,感慨道:“啊,门主啊门主,不知道他怎么样……”
钟宇尝试好了几次将手缩回来无果之后,漠然道:“这是门主自己的选择。”
“但是……”尚鹊看着紧闭的门板,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天来,袁傲策和纪无敌之间的感情他看得很清楚,也很明白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愿意,自家门主都决定袖子一断到底。可是清楚明白是一件事,这样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他忍不住道:“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你能挡住袁傲策的剑?”
“他现在没剑?”
“指?”
“……不能。”
钟宇咬牙将手硬生生地从他掌中抽出来后,朝门板一努嘴巴,“你去吧。”
“……”尚鹊飞了他一眼,“他也是你的门主。”
钟宇道:“所以我尊重他。”
你明明就是怕被袁傲策打。尚鹊从怀里掏出扇子,气急地扇着。
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凌云道长从门里走了出来。
为了节省开支,他还是和慈恩方丈一间房的。
尚鹊和钟宇脸上同时露出怪异的表情,却在凌云道长抬头的刹那,把表情收拾得很干净。
“两位堂主。”凌云道长施礼。
“道长。”他们连忙还礼。
尚鹊想起他和慈恩方丈的关系,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若不是他们这对前辈榜样,说不定门主在这条不归路上不会走得这么远,这么义无反顾。
“世间万物有因有果,有来有往。若有事是吾等无法参悟,并非其不存在,未必其不正确。或是吾等肉眼凡胎,所视所想不能所及。”凌云道长并不知道尚鹊此刻的想法,微笑着捋了捋胡子道,“万物应道而生,应道而灭。生有其根,灭有其理。万物如此,人何不如是?顺其自然,自有后福。”
他笑眯眯地说完,揖礼回房。
钟宇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皱眉道:“他来干什么的?”
尚鹊道:“让我们看开点,别多管闲事。”
钟宇沉默了会儿道:“你看开了吗?”
尚鹊叹气,“想到凌云道长和慈恩方丈,我不看开又如何。总比以后武林中多一对无敌道长和傲策大师要好吧?”
钟宇:“……”
房间里的痛苦呻吟呜咽声持续了很久。
久到钟宇和尚鹊哥俩好得坐在地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光大放。
程澄城和花淮秀正拿着披风想盖在他们身上。
尚鹊和钟宇连忙站起来道谢。
尚鹊看着两人眼下不明显的黑晕,干笑道:“昨晚,我家门主打扰了。”
不说还好,一说花淮秀的脸顿时黑得跟锅底似的。
程澄城干咳一声道:“好说好说。”
钟宇看着房门,“怎么这么安静?”
花淮秀冷笑道:“或许体力不支,双双晕过去了吧?”
尚鹊和钟宇互视一眼,上前敲门。
门应声而开,竟然没锁。
“门主……”尚鹊轻唤了一声,顿了顿,又咬牙道,“袁先生?”
里面依旧一片静默。
……
这实在不像是纪无敌和袁傲策的作风。
尚鹊和钟宇立刻冲了进去。
房内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床铺更是凌乱。虽然窗户大开,但四人仍是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淫靡气味。
尚鹊的脸红得一直到耳根,装作低头寻找线索,愣是不敢看程澄城和花淮秀的神色,心中暗暗责怪自己刚才不应该让他们二人一起跟进来。
程澄城和花淮秀到底是年轻人,脸皮也薄得很,心里的懊恼尴尬不比尚鹊少。
唯一不受影响的是钟宇,他从桌上拿起一张纸,看了眼便递给尚鹊,“门主留下的信。”
尚鹊接过来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
私奔,勿念。
挑衅无敌(八)
私奔中的两个人——
“阿策,我的屁股好痛。”
“谁让你不在床上好好躺着,一定要私奔?”即便是责怪,亦难掩心疼。
“可是这样才浪漫啊。富家小姐因为爱上强盗,不被家中人所理解,不得不在半夜里和强盗一起亡命天涯。”
“……强盗?”阴森森的口气。
“阿策,我的屁股又痛了。”
“……”
“阿策。”
“嗯?”
“你会对我负责吧?”
“嗯哼。”回答得很含糊。
“我的屁股好痛好痛。”
“……会!”带着些许的咬牙声。
“阿策。我们去哪里啊?”
“西宁。”
“……阿策,私奔的话,不是应该走相反的路吗?”西宁是去睥睨山的必经之路。
“你可以倒着走。”
“……阿策,我好像在你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