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以后晋王和张东泽又继续聊岭东县的治理问题,宁佳音就缠着宁佳茹给她讲讲来到岭东县的情况。
因为天色晚了,宁佳茹不愿多说,
“天色晚了你们舟车劳顿了一天该累了,赶紧休息,那些小事我能搞的定即使之前有些难,现在你们来了,难题也就解决了。”
宁佳音看她说的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了,晋王和王妃路过此地只怕消息早已经传开了。
第二天吃了饭刚要上路出发,宁佳茹送宁佳音上马车,这时一个丫鬟匆匆的过来,在宁佳茹的耳边附耳说话,宁佳茹的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怎么啦?”宁佳音问。
“没什么事,你路上小心。”宁佳茹宽慰道。
如果没有事,丫鬟也不会这个时候过来,
“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趁着我们还没走。”
“就是本地的王员外妻妾相争,正室拿着剪刀把小妾的脖子扎了。”宁佳欣说。
宁佳音本想抬到马车的脚一下子又收回来:“严重吗?”
丫鬟在一边点头,“听说汩汩流血呢。”
宁佳音转向那个丫鬟:“她们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给医治吗?”
宁佳欣赶紧打断:“你赶紧走吧她一个小妾,哪里就值得你一个做王妃的去救她。”
丫鬟刚才告诉她了,说是王员外已经求到了这儿,但现在四妹妹已经是王妃了,一个财主家的小妾这身份差的老远了。
宁佳音虽然入乡随俗,知道这古代的等级森严,但是她骨子里并没有把等级观念看的如此重,她转头对晋王说:“王爷我想去看看。”
晋王点点头,他对宁佳音自然是无所不应。
于是即将开始的行程被迫停了下来。
衙门口跪着一个近四十岁的男人,身材中等,相貌周正,看见晋王,张东泽过来,他就猜测张东泽旁边的那个玉树临风的男人肯定就是晋王,
他连忙跪地磕头:“王爷,张大人救命!”
张东泽:“你起来吧,治病救人的是王妃,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张东泽也责备他因为一个小妾的命而求到宁佳音这里。
王员外顾不得张东泽的言外之意,他不敢朝女眷看,听见张东泽如此说,他朝着女眷这边又胡乱的磕头:“王妃救命,王妃救命!”
“情况危急,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宁佳音清冷的声音响起。
王员外又连忙磕了两个头,才起身弯腰走在前面。
他前来请王妃实在是不合礼数,但是夫人他已经让下人给锁起来,下人的分量又不够,所以只能是他来。
他也知道自已的小妾性命来请王妃,这个要求实在是过分,但没有办法,表妹的伤势太重,如若不求到王妃这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表妹流血而死。
他和本地的几个富商正在商讨各自得来的消息,没有想到张大人大有来头和晋王竟然是连禁的关系,而晋王妃一身的本事早已在京城传为佳话,特别是它的医术出神入化比皇宫里的御医都高上许多。
没成想还没有聊完呢就下人来喊他说是夫人和二夫人打起来了,大夫人把二夫人打伤了。
他急急忙忙的往家赶,二夫人是他的表妹,一向柔弱哪里是大夫人的对手,果然到了家里就发现表妹被大夫人给扎伤了脖子。
他回到家的时候,大夫也被请回了家。此时大夫也在那里束手无策,他让人把大夫人关了起来,忽然又想起刚刚和朋友交换的信息,一咬牙就奔着衙门来了。
晋王和东泽自然没来,一个员外的身份分量实在是不够,再别说是一个妾室了。
宁佳茹陪着宁佳音和王员外来到府上,大夫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用纱布给包扎了起来,但是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宁佳音解开纱布查看伤口,伤口很深,但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宁佳音让王员外指挥下人杀了一只鸡,然后把鸡皮剥了下来敷在脖子上,这个方子他是在文老爷子的手札上学的,
敷好之后,又开了一些药方,嘱咐王员外按时给伤者服药。
王员外感激涕零,表妹的性命无碍,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连道谢,并送上了丰厚的谢礼。
宁佳音没有客气照单全收。
回去的路上宁佳欣身边的丫鬟已经把事情来龙去脉打听清楚了。
原来这个二夫人是王员外的表妹心头好,大夫人是去世的老太爷给定的,大夫人性子耿直泼辣,二夫人娇柔会使手腕,所以大夫人屡屡在二夫人的手里吃亏。
这一次也是吃了亏后才反应过来,对二夫人恨极了打算两个人同归于尽的。
宁佳音才没有兴致听毫无关系的人的八卦,她的点放在宁佳欣的丫鬟身上。
“三姐姐,没有想到你做起县令大人的夫人还挺合格的。”以前的三姐姐哪里会让丫鬟打听这样的琐事,现在居然会让丫头留心这些事情。
宁佳欣一笑:“这成了亲和姑娘家自然是不同了,特别是来到这儿参加了几场宴会之后,才知道人都是要多长几个心眼的。”
宁佳音听了真是既心酸又欣慰,每个人的成长都会付出代价的。
宁佳音见到了张东泽就对他说:“我告诉你奶兄,三姐姐替你平定大后方,你可不要娶个妾回来家气我的三姐姐。”
张东泽的脸上都是笑,他知道四妹妹是把他当做自已人才与他直言不讳的。
他开玩笑的说:“四妹妹放心,以后我们张家只有夫人一个人独大。”
他相信如果自已弄了个妾室回来作妖。宁佳音一个人的手段就可以让妾室生不如死。
宁佳欣羞红了脸。
宁佳音:“行,你记住今日的话,日后可千万不要食言。”
张东泽微笑,自已从未打算娶妾室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