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念闻言恨的牙痒痒,本来只要有她在,陆曙光很快就能爬到霍南屿所在的位置。
可是……千算万算没想到竟然出了意外,霍南屿没死。
就算陆曙光真的爬到霍南屿所在的位置,只要霍南屿活着,陆曙光就会一直活在霍南屿的光环之中。
除非……
霍南屿如前世一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也只有霍南屿如前世一般消失,陆曙光才能挣脱霍南屿的阴影,长成一株苍天大树!
“年岁岁,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不到最后,谁能知道我们谁是最终的赢家!”
林念念撂下这句狠话,绝决转身离开。
她想,要不,再把霍南屿弄死!
不行。
至少在岛上不行。
林念念突然想到自己前世认识一些亡命之徒?
要不,找他们?
林念念内心深处的想法,年岁岁无从知晓。
她看着林念念纤细修长的背影,哂然一笑,转过身朝着军医办公室走了过去。
“您好,裴医生。”
裴景安一看见年岁岁,就如临大敌般无比紧张地问道:“夫人,是首长的心脏出问题了?”
“不是,裴医生,我来是想说,你这里如果有多余的听诊器的话,能借我用用吗?”
裴景安很快就明白年岁岁的意思,他想到刚才霍南屿吩咐的话,迟疑地说道:“夫人,这个恐怕不行,我们所的听诊器有严格的管理制度,一般不会外借。”
年岁岁问道:“那什么样的情况下能借?”
“最近我们所里有点缺人手,夫人你若愿意临时加入我们卫生所,我这边就会破例教你如何使用听诊器,你平时也可以在家里练习。”
年岁岁大受教育,心道:还能这样。
为了霍南屿,她还是在裴景安的带领下办理了加入卫生所的相关手续。
手续办好后,裴景安领了一部新的听诊器给年岁岁,认真细心的教导着年岁岁如何使用听诊器。
年岁岁一点就通。
裴景安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他前脚刚一走,倪曼玉就捂着肚子,虚弱的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裴医生,你能给我点治痛药么?”
年岁岁看向痛经痛得随时都要晕过去的倪曼玉,轻声道:“倪曼玉,刚有战士在训练中受伤,裴医生出去处理现场了,你要不进来坐着等一会儿?”
倪曼玉实得是肚子疼的受不了,她额头冒着冷汗,整个人犹如从水里刚捞出来的模样。
年岁岁好歹与倪曼玉也有过短暂的合作,勉强也算是有那么一点战友情。
她伸手将倪曼玉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问道:“痛经?”
“嗯。”
倪曼玉的痛经,是老毛病了。
只不过,这一次更严重一些,加上她刚到极光岛没有多久,还未来得及开止痛药。
“你手给我。”
倪曼玉不明所以的将一只手递给年岁岁,年岁岁颇为羡慕的看着倪曼玉这修长的玉指,再一看自己的手,胖到手背上都有一个肉肉的小窝窝。
她用指甲一下一下轻轻掐着倪曼玉手上的合谷穴。
“年岁岁,你这是在做什么?”
年岁岁:“有人教过我,痛经就按这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倪曼玉的错觉,还是按压穴位真的有效果,倪曼玉竟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奇迹般的没有那么疼了。
“倪曼玉,痛经光吃止痛药没有用,你应该找一位中医给你调理一下身体。”
倪曼玉一听喝药,直接拒绝道:“要我喝苦苦地中药,那我宁可痛经。”
年岁岁无语。
算了,尊重,祝福。
反正疼的人也不是她。
倪曼玉在年岁岁给自己按穴位时,认真看着年岁岁,所有人都说年岁岁配不上霍南屿。
可是,如今在倪曼玉看来,年岁岁也并不是配不上霍南屿。
至少,换成是她,在得知霍南屿坠海时,她绝对不会不顾一切的跳进海里去寻找霍南屿,就冲着这一份赤子之心,她也配得上霍南屿。
倪曼玉认真的看着年岁岁的脸庞,眉毛、鼻子、眼睛、嘴唇,其实都挺好看的。
不对。
倪曼玉越看年岁岁,就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似她以前在哪里见过年岁岁似的?
“倪曼玉,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
年岁岁见倪曼玉没有一开始来的那么苍白虚弱,就松开手。
“你以后疼的时候,自己摁一下穴位,虽然只是治标不治本,却也能最大限度的缓解你的痛经。”
“谢谢。”
倪曼玉心存感激,想着自己应该给年岁岁回个人情。
她可不喜欢欠人情。
没一会儿,裴景安回来了,他给倪曼玉开了一些止疼药。
年岁岁想着反正自己也要回生活区,就索性顺道送倪曼玉回宿舍休息。
只要不像林念念一样搞雌竞,年岁岁是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敌意。
两人还没有走出卫生所,陆曙光就抱着浑身是血的林念念冲到了卫生所。
“医生、医生。”
年岁岁和倪曼玉被陆曙光这般暴躁的模样吓了一跳。
裴景安微微拧眉,看着林念念从大腿处流出来的鲜血,问道:“怎么回事?”
林念念羞愧难当,恨不得当场死掉算了。
陆曙光脸皮挺厚的,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光明磊落道:“我也不知道,我刚进去,她就流血了……”
裴景安身为男人,哪里不明白陆曙光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爱人有没有怀孕?”
陆曙光看着林念念流了这么多血,有些暴躁的吼道:“她流血和怀孕有什么关系?”
“怀孕了就有可能是流产。”裴景宴真想一巴掌拍醒陆曙光这个蠢货,“你们上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没……没两天。”
裴景安又问,“之前没有过?”
“没有。”
裴景安只得给林念念开了一些简单的检查,先确定是否怀孕!
如若怀孕,治疗方案是完全不同。
“卫生所没有女医生吗?”
陆曙光见裴景安一个男医生,大男子主义觉得总觉得林念念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所有物,便不愿意让裴景安给她治疗。
“治不治?”
林念念虚弱至极道:“医生,我应该不是流产,怀孕没有这么快,有可能是……月事!”
裴景安:“……”
陆曙光:“什么是月事?”
倪曼玉:“……”
年岁岁拉了拉看热闹的倪曼玉,倪曼玉会意与年岁岁悄悄地离开了卫生所。
倪曼玉回到了工作岗位,年岁岁则是马不停蹄的去了菜市场,买了一些五花肉、白菜、面粉回家包饺子。
和面、剁肉、和馅、擀皮、包饺子。
年岁岁包的时候,特意多包了一些,准备到时候给警卫员程续也送一些。
霍南屿下班时,年岁岁刚把饺子给煮好了端上桌。
她将饭盒递给霍南屿,“小程警卫员的。”
“小程,进来一下。”
霍南屿将饭盒递给跑到门口的程续,扭头看见玄关处的纸袋,问道:“岁岁,这是什么?”
“给你换药的,一会你洗了澡,我再给你换药。”
霍南屿却是拿着纸袋,走到年岁岁的面前。
“我今天训练时,把纱布给崩开了,我们先换药?”
“行。你先坐。”
霍南屿坐到椅子上,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解开纽扣。
餐厅昏黄温暖的灯光,照耀在霍南屿的身上,越发显得霍南屿像是一道“垂涎欲滴”的饕鬄盛宴。
年岁岁看着霍南屿那让人血脉贲张的胸肌,手指有些微微发痒。
想摸。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各种纷杂的想法,认真专注的给霍南屿上药。
当她微凉的指尖,不小心划过霍南屿胸前的肌肤时,霍南屿的心脏再度怦怦怦地跳跃。
他的眸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年岁岁那微张的红唇上,性感的喉咙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
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中午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他的耳垂莫名泛着淡淡地绯红,脑海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蛊惑着他。
霍南屿,你难道不觉得她看起来很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