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没一会,陶辞辞突然从床上蹦起来,“糟了!老哥那屋的夜宵没吃,先去吃了再回来。”
爬下床穿好衣服,一只小饕餮鬼鬼祟祟地翻窗出去,听到姐姐的声音就紧张地僵直身体不敢动弹,大气不敢出。
警报解除,才赶紧冲出去。
好险好险,差点让姐姐知道她跑去偷吃老哥伙食。
估算着姐姐洗漱休息的时间,陶辞辞飞快解决了陶风住处的大餐,擦擦嘴飞快往自已房间跑。
躺在床上入睡前那一刻,陶辞辞还在回味刚刚吃到的捞汁海鲜,好吃,下次她还要吃。
第二天。
陶辞辞还在睡梦中美滋滋地吃着捞汁海鲜,被楼下一声夹杂着惊恐和难以置信的大吼震醒:“啊啊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迷茫地揉着眼睛,陶辞辞刚下到一楼,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她老哥一副好像自已被欺负了的样子。
“一大早你干嘛,扰人清梦。”陶辞辞声音迷迷糊糊的,但语气中不满是很明显的。
“什么干嘛,昨天发生什么了,我衣服怎么破的!”陶风一脸惊慌,手疯狂指着胸口。
陶辞辞:?
咦,没注意看,原来昨晚那黑十一的气劲有震破老哥衣服哦,那也不过是一点点裂开吗,值得这么大呼小叫吗。
陶风看到他小妹一脸“你在无理取闹什么”的表情,就更加抓狂了。
“诶!!陶小辞,你倒是给个解释啊,还有,我怎么睡你这的沙发了,沙发隔壁为什么他也在啊!”
陶辞辞:“老哥,你这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平时你穿个深v整天走来走去,v都快开到肚脐眼了,也没见你有什么呀。”
“现在你纽扣都扣到脖子了,胸口那里衣服就裂开那么,我看看啊,让我比划一下。”陶辞辞眯着一只眼睛,隔空量了一下长度和宽度。
“啊,就裂开一公分宽,两公分长的缝。你急什么呀。”
陶风人都踩上沙发了,陶辞辞越淡定无语,他就愈加抓狂:“你到底懂不懂啊!”
“第一,昨晚酒醉。第二,我衣衫不整躺沙发。第三,沙发隔壁还躺着个人。第四,这里不是我住处!”
“这么多buff叠加,陶小辞你还不给我一个解释?!”
“你再不解释,我就冲出去把你的腌青梅挖出来吃了!”
陶辞辞一脚踩上茶几:“嘿!你再说一遍!”
陶风也踩一脚给茶几:“说就说,我说我要把你的……”
在厨房捣鼓早餐给辞辞的陶楚楚本来不想这么快出来讲话的,见这两人这么上头,也只好及时出来打断:“好了好了,大清早的,你们精力这么旺盛,不如去后院给白菜们浇水。”
“都当哥哥的人了,稳重一点行不行。坐下。”
陶风还是一个劲地和陶辞辞对盯。
“陶风,我说。”陶楚楚语气一沉,“坐下!”
“咻”地一下乖巧坐好,陶风扬起一个可爱小狗笑:“老妹,你说你说。”
陶辞辞在她姐姐身后,小人得志有人撑腰一般,不住地给她老哥做鬼脸嘚瑟。
然后被陶楚楚一个反手制裁,被乖乖压到沙发上坐好。
处理完这两个皮猴子,陶楚楚才娓娓道来:“嗯。事情是这样的,昨晚辞辞带你们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不明敌人袭击,打跑他们的过程中,你差点被害,所幸你身上有一股不明力量及时护住了你。”
“然后辞辞为了你们不再出意外,所以就带回来这里睡了。事情就是这样,明白了?”
陶风“哦哦哦”地不住点头,点了三四个头后,突然停住。“咦!不对啊?就算把我送回来这里,房间这么多,我也不用睡沙发吧?”
陶辞辞傲娇扭头:“就让你睡沙发怎么了?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心里没点数吗。”
陶风←_←:糟糕,一时半会还真反驳不了。
“就算是这样,昨天被袭击的时候你怎么没保护好我呀?”
陶辞辞突然心虚,继续嘴硬:“你是不知道昨天那是有多少东西来攻击,我可是很辛苦地赢了。”
总不能说,是因为她太贪玩了,有点飘吧。
总之她会改,但是说出来的话肯定要被老哥当做一个把柄嘲笑很久!
其实醒了很久但是一直在装睡的白泽:……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昨晚袭击的人可知道是什么人?”突然出声的白泽把几人都吓了一跳。
“白老大,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陶辞辞夸张地扶住陶风,“尤其我哥,可脆弱了,不禁吓啊。”
“滚。”陶风觉得他绝对是上辈子欠他小妹的,一天天的可闹心。
“白老大,以你的能力,能看出我老哥身体里的那股力量是什么吗?”
白泽摇摇头:“应该是超出这个世界的力量把它给封印了,它不主动出现,没有任何能量能够发现,即便是我。”
“不过它现在都主动出现了,那就有办法搞清楚了。”
陶风突然笑得贼兮兮的:“难道我和辞辞会是一样的吗?”
白泽:“不好说,你真的想搞清楚吗?可能搞清楚之后,你现在的世界就会完全不一样哦。”
陶风无所谓地翘起二郎腿:“人生就在于冒险嘛,更何况我的世界都有你们了,感觉没差嘛。”
白泽:“哦——”
突然靠近。
陶风吓得起身:“白哥啊,你突然靠我这么近干什么?”
白泽露出一个意味莫名的笑容:“因为这个办法你自已就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刚刚那话,是想告诉我们的意思呢?”
陶楚楚蹙眉,紧紧盯着陶风:“说起来,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过你,辞辞是饕餮的事情,你究竟怎么知道的?”
陶风额头冷汗直滴:“这……这……辞辞之前说过啊。”
陶辞辞:?
“没有啊,我一直以为你和爸妈是凡人,我怎么可能会说出来吓到你们。”
“我还以为是白老大告诉你的呢。”陶辞辞恍然大悟,“所以姐姐以为是我告诉你,我以为是白老大告诉你,白老大以为我们告诉了你。”
“你就利用我们的信息差,瞒了这么久!”
“陶大风!你从实招来!”
陶风轻轻地把陶辞辞指着他鼻子的手指挪开:“哎呀,自家兄妹,有什么好好说嘛,动手动脚的干什么呢,伤和气伤和气呀。”
陶辞辞“哼”(︶︿︶):“现在说不动手动脚,刚刚谁要挖我青梅的!”
“我藏了多少好吃的你都知道,结果你却背着我有个小秘密这么多年!”
“你今天不说清楚,绝交绝交绝交!”
陶风抽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巾擦汗:“哎呀我说我说嘛,不要急不要急。”而且辞辞话说的也不对嘛,他也不是都知道辞辞的食物仓库在哪里的。
陶楚楚好整以暇坐下,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优雅地吹了吹气:“老哥,温馨提示你,辞辞现在都没有吃早饭哦。”
陶风:危!!!
冷汗狂流。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陶风搓着小手手,试图再讲个价。
陶辞辞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冷冰冰的:“你说呢,陶大风!”
“说就说嘛。”陶风嘟嘟囔囔,“貔貅咯。”
陶辞辞不爽:“什么!你大声点,后厨师傅的大黄没吃饭的声音都比你大声!”
“我说我是貔貅!貔貅!貔貅!”陶风破罐子破摔地扯着嗓子喊,“这回听清楚了吧!!”
“貔貅?!”陶辞辞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你再说一遍!”
已经开始摆烂的陶风随意躺在沙发上,语气麻麻木木的:“我都说了是貔貅了,再说一遍回答还是貔貅,改不了。”
“貔!貅!”
陶楚楚就看着她乖妹从正常的粉粉嫩嫩因为太生气变成了一整个红色。
乖乖,这是气到什么程度了啊。
躺平的陶风一下子就被陶辞辞揪住衣服,在他错愕不及的时候,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啊——陶辞辞,你脑壳有问题啊,好端端的摔我干嘛!痛死了!”可怜地揉着自已肩膀,陶风不满地指责陶辞辞。
“你还敢说我!这就疼了吗?是不是你!当初在上面一脚把我踢下去的貔貅,是不是你!”陶辞辞两眼冒红光,仿佛马上就要嘎掉她老哥一样。
“啊,好像,大概,可能,应该,是我吧。”陶风汗流满面,手边的纸巾被他瞬间用完,还是止不住他的汗水。
“哈哈。”干笑两声,陶风站起来好声好气地开始给陶辞辞捏肩捶背。
“妹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这不是下来陪你了吗,当你的好大哥这么多年了,咱十几年的情分,那可不是做假的啊对不对。”
陶辞辞坚定地挥开他老哥的手:“献殷勤没用。我们来仔细捋捋吧。”
“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傻子吧。”
“刚刚还说我摔你疼,当初你一脚把我踢下来,那我疼的比你现在这点多多了去。下来后灵气不足,我吃多少都不饱,每天都好饿好饿,靠多大的意志力才能不犯了吃人的戒律,你知不知道!”
“我有多辛苦!”
陶风马上安抚:“知道知道,我这不是在尽我所能的去弥补你嘛,包括现在每天努力地赚钱,不都是为了养活你嘛!我当时和辟邪打架,真不知道你在旁边嘛!”
“帝君第一时间就把我罚下来了,而且我下来的时间还比你早,不都是为了更好接应照顾你嘛!好歹我在上面也算你哥哥嘛,虽然大家不同族。但陶小辞,你拍胸脯说,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我以前也对你不赖啊!别想转移话题!”
“你下来就是因为这个事情?那你的力量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和我一样?”陶辞辞还是不太接受这个老哥说的话。
“我的力量被帝君封印起来了,除非生死关头,否则都不会出现的。这也是为了能够更好在人间生存,免得你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就因为我的异象被邪恶势力盯上。”
陶辞辞气消了一点:“还有呢,继续说。”
陶风挠挠头:“还说什么呀?”
“不如谈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辞辞和我的身世?”陶楚楚把手里的咖啡放下,“按你说的,你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带着以前的记忆,虽然神通被封印了使用不了,但是我和辞辞的身世,相比你应该知道一二吧。”
“我想知道,辞辞的亲身父母呢?”
陶辞辞:“!!!对哦,怎么好像从未有过他们的痕迹存在一般?”
陶风刚刚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了:“嗨呀,就这个事情啊。嗯……知道是知道,但是楚楚你当时流落出去的事情,我真的是事后才知道的。毕竟我也是个小孩子,无法干扰世界意志的运行呢。”
“我派出人手去寻找过你,但是无果而终。通过测算,我只能知道你还存活着,所以这些年从未放弃过寻找你,最后你也是我找过来的嘛。嘻嘻。”
陶楚楚内心:不,其实她更早就知道了。算了,不提这个,继续听老哥讲吧。
陶风:“至于辞辞,我下来本就是为了她,所以一开始就在寻找她的踪迹,直到她出生的时候,我才通过星盘测算到她的下落,我过去接她的时候,她是在一个荒山野岭里的,她的父母一开始就没有踪迹。”
陶楚楚轻声说道:“一开始就没有踪迹吗?这么小的婴儿在荒山野岭,怎么可能会存活得下来。”整个事情透着奇怪呢。
陶辞辞:“没事啦,姐姐,我现在不是过的挺好的吗,不用费心地特地寻找他们了,有缘自会相见的。”无缘,便是世界意志的安排了。
“呐,臭老哥,你下来了,辟邪呢,也下来了吗?”
“提起这个我就生气,他没有受罚,因为踢你的人是我。”陶风丧气地蹲到角落里开始画圈圈。
“行吧,我勉强原谅你了。”陶辞辞狠狠地咬了一口牛轧糖,然后拉着他老哥,两人在角落嘀嘀咕咕。
“那白泽,和帝君什么关系啊?”陶辞辞偷偷看了一眼白泽,这么小声,他应该听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