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后座,滕苗小小声问:“辞辞,什么大补汤啊,你怎么这么高兴?”
滕苗纳了闷,白老大的厨艺有多差,全管理局的人都被荼毒过,连能抵御百毒的耳小鼠,吃过白老大做的饼干后,直接倒地,休了三天的病假,陶辞辞呲着大牙乐啥啊。
是的,陶辞辞都乐出牙花子了。如果是同一个大补汤的话,那么就算在人界效果打折,那吃下去她肯定能力暴涨是跑不掉的。
一想到那浑身充满力量,可以吞天噬地的感觉,陶辞辞恨不得现在就坐青鸟身上飞回去。
以前在神界,她得乖乖听话不惹事很久很久很久,帝君才会奖励给她的,其他人都没有的呢。
直到坐到餐桌前,陶辞辞的牙齿都没有收起来过。
“辞辞,要不,咱擦擦哈喇子?”陶楚楚再疼她妹,也没办法直视现在这馋样了。
白泽到了地方,一句话不说,直奔后勤厨房去。
一群人在厨房门口你挤我我挤你的,各种姿势各种偷看自家局长又在搞什么黑暗料理。
“头儿,你说白老大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说陶辞辞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他了,他居然要下厨啊。”王刚戳了戳玄成,玄成也一头雾水。
“你们说,我要不要让医药部准备准备?”佘木倒挂在风扇上晃晃悠悠的。
“诶,这是什么味道,说不上来啊。”
“臭中带香的,怎么还有点像中药呢,这不会白老大要毒死陶辞辞吧?不能吧?”
“瞎说什么你,至于吗?”
陶辞辞:是大补汤!是同样的香味!这把,稳了。
白泽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一盆疑似炖汤的东西,脸上的表情十分地有把握。
陶辞辞如果不是被她姐压着,她现在应该已经扑过去白泽手里了。
白泽放下盆的时候,陶辞辞猛地就扎进去,抄起大勺子就开始哐哐吃。
“楚楚,咱这妹妹,从刚才开始脑袋就没抬起来过,一直在吃啊。”腾苗手搭着陶楚楚,两人表情呆滞出奇地一致。
“辞辞从来没吃过这么久的饭呢。”陶楚楚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啊,你们不知道吗,那盆是特制的,其实里面可能装了大概有普通人十五人左右的分量吧。”
“我去,牛哇牛哇,玄成,我好嫉妒辞辞在你们组啊。”腾苗服气了,不愧是饕餮啊。
正说着呢,“kUang”地一下,就见陶辞辞把勺子丢到桌上,整个人往椅子后一躺。
满足了,投身人界后,头一回吃的这么满足过,感觉做了十天十夜的Spa,有点点补过头了,还有点点爽过头了。
陶楚楚忙过去拉起满脸红光的妹妹,抱歉地和白泽打了声招呼,就把人扛回家去。
“头儿,我觉得白老大肯定是心里疯狂暗爽,你看那个陶辞辞被楚楚扛走前那个满足的表情。”王刚暗搓搓在角落讲悄悄话。
“我觉得王刚说的对,你看白老大现在满脸春色,辞辞被楚楚扛走前,一脸餍足。两人就好像那什么一样。”耳小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加入了王刚的悄悄话阵营。
“我去,big大胆!这话不能说啊!”玄成疯狂捂耳小鼠的嘴。
因为厨艺被肯定后内心正在疯狂暗爽的白泽:“……”怪他,怪他一时好奇放纵了读心,该听的不该听全都听了。
这群兔崽子肯定是太闲了。
见到陶辞辞被陶楚楚抱回来,刚想心疼两个女儿是不是受苦了的陶母,听到陶辞辞睡着的原因后:“……”
一片慈母心,没了。
算了算了,“楚楚啊,你赶紧去吃饭休息,我让张妈做了你爱吃的,让这皮猴子自己睡吧。”
陶楚楚“诶”了一声,把辞辞安顿好后,就去吃饭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陶辞辞刚起床,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吸收了一夜的能量,她觉得现在全身都是力气,这么好的天气,去找姐姐,邀请她出门去玩玩吧。
刚走到客厅,陶母陶风陶楚楚三人正襟危坐,看到她出现就齐齐盯着她。
陶辞辞:怎么回事,怎么头皮发凉?白泽帝君的大补汤效果这么快没了吗!
“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会计学、计量经济学、国际经济学、金融学、金融中介学、金融市场学、概率论与数理统计、线性代数,十门课,你就及格了三个啊!”
“其中一个,会计学老师还是熟人,看在你爸面子上给你打的及格分,不让你挂科重修,啊,陶辞辞,你复习都复习到哪里去了。”
陶辞辞被陶母训的是一脑袋乌云密布,头也不敢抬,声也不敢吱,缩在大厅墙角,可怜地张妈都不忍心看了。
陶风和陶楚楚脑顶也全是乌云,坐在陶母两边,拿着成绩单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明明辅导的时候,盯着辞辞都把知识点背下来了。
试卷他们也看过了,出的都是他们两个划的知识点。
为什么,考试会考出这种成绩。
尤其线性代数,居然五十分不到。
好刺眼的分数。
好歹人的挂科率。
此刻陶母陶风陶楚楚,感觉他们血压都飙到需要叫医生的程度了。
“怎么了怎么了,气压怎么这么低啊,做人要多笑笑嘛,和气生财呀。”陶父乐呵呵地从门外进来,把公文包递给管家张伯,伸手就想搂自家老婆腰。
“pia”一张成绩单被陶母从陶楚楚手上拿过,反手就直接糊在陶父脸上,“看你小女儿做的好事。”
陶父一脸懵圈地拿起脸上的纸,仔细辨认上面的内容,脸色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完了,辞辞啊,老爸这回救不了你。”陶父借着成绩单的掩护,悄悄给陶辞辞递了个眼神,
陶辞辞正偷偷抬头看她老爸的反应呢,冷不防看见了她老爸那眼神。
芜湖,完咯。
今天她这只饕餮要被扒皮下锅咯。
死定咯。
“叮铃铃——”
“喂,你好,这里是陶家。”张伯赶紧接起电话。
“哦哦哦,好的。”
张伯挂下电话,走到陶父跟前说:“先生,太太,白泽局长说,待会上门拜访,说是十分要紧的事情。”
陶父一听就紧张了,白泽来能为什么,肯定是关于他两个宝贝女儿的事情:“他什么时候到?”
“叮咚——”门铃响了。
“哦,看来是现在到了,先生太太,我先去泡茶。”
陶辞辞默默给张伯点赞,头一回觉得白泽的到来居然这么让餮幸福。
“长话短说,管理局有紧急事件,需要带辞辞和楚楚出趟远差,白某这次上门就是为了向两位报备一下这个事情,立个保证,会让两位千金平安归来。”白泽刚进门,人还没坐下,就抛出一句让陶父陶母还没反应过来的话。
陶风:“嘿你这小子,白局长,你这是直接上门带人走的意思?”
干得漂亮,来晚点,辞辞肯定要抄家书或者被罚吃素了,他和楚楚肯定也要被连坐。
白泽点头,笑容温和:“不敢这么说,但事情的确很紧急,直升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楚楚和辞辞简单收拾一下就能出发的。”
陶母一下子从愤怒妈妈变回慈母,担心不已:“楚楚啊,辞辞啊,你们快,我和张妈给你们收拾点带出门的东西,你们快回房收拾,必需品记得别落下啊。”
“张妈,快,打包打包。”陶母拉着张妈就往厨房和仓库里去了。
剩下陶父陶风白泽三个大男人在客厅面面相觑。
“就,我们家女孩子行动力都挺强的哈。”陶父递茶杯过去,“白局长,喝点茶喝点茶。”
白泽双手接过,耐心坐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