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话一出口,现场再次变得混乱起来。
“疯了疯了,庄淼疯了!她真敢说啊,今天可是庄老太太的寿宴,这不是让她下不来台吗?”
“不过我倒是能理解庄淼,你看看那个小伙子,再看看翟多成,差距太大了,那个小伙子多帅啊。”
“就是,要我选择,我也选这个年轻人,他真的好帅啊。”
在场的异性,不少人早就注意到了韩思源,看着韩思源的眼神都开始冒星星了。
有些已经开始嫉妒起了庄淼,一个病秧子,竟然能找到这么帅气的未婚夫?
真是让人嫉妒!
庄淼和韩思源面不改色,可翟多成的脸色就难看多了。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跟自己抢夺庄淼的,竟然是韩思源!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还是以庄淼未婚夫的身份,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自己脸吗?
翟多成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总觉得那里好像多了一顶帽子。
“臭小子,你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庄淼早就有未婚夫了吗!”
韩思源微微一笑,面对着庄泽諴的质问,丝毫不慌。
“我知道啊,我就是淼淼的未婚夫,其实我们已经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只是现在才打算告诉你们而已。”
庄泽諴气得浑身颤抖:“你放屁!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完,庄泽諴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庄淼看了一眼韩思源,这才明白韩思源刚才口中的恶犬是谁了。
“都给我住口!”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庄老太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她死死地盯着韩思源,眼神冷冽如寒冬腊月的狂风。
莫说韩思源了,就连在场的宾客都感觉到空气变得森冷起来。
不愧是早年被人叫做虎婆的女人,不愧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妖怪。
这气势,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
但韩思源却依然面带微笑,不慌不忙。
这倒是出乎了庄老太太的预料。
说实话,如果对方不是以庄淼未婚夫的身份出现,庄老太太还真想跟他聊聊。
但今天不行。
她是庄家的门面,她要是服软,今天在这里丢的可不仅仅是她的面子,更是整个庄家的面子!
“小家伙,你真的是庄淼的未婚夫?”
韩思源还没说话,庄泽諴就插嘴道:“奶奶,这家伙只是一个小诊所的医生而已,哪有资格认识庄淼。”
一听这话,大家都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真的假的,这家伙竟然只是一个小诊所的大夫?”
“呵呵,那还真是高攀啊。”
“什么高攀,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他是庄淼花钱雇来的!”
“没错,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看他那一身西装,一看就是地摊货,这种人怎么可能结识庄淼这样的大小姐,而且之前我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啊,今天突然就冒出来了。”
大家议论纷纷,对韩思源评头论足。
韩思源对此毫不在意,既然来了,他就已经做好了被人评头论足的准备。
庄泽諴见状,心头一喜,继续道:“奶奶,你看到了吧,这家伙分明就是庄淼雇来骗您的,千万不要上当啊。”
庄老太太眉头紧锁:“庄淼,是这样吗?”
庄淼深吸一口气,她要知道不可能这么轻易过关,于是她加大筹码,说了一件让韩思源都没有料到的事情。
“对不起,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这一次,韩思源都差点没绷住。
庄大小姐,装装未婚夫就算了,你他么玩真的啊!
连怀孕都说出来了?
我这黄花大小子的身份岂不是保不住了?
虽然心里不爽,但出于职业操守,韩思源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爽,反而上前一把搂住了庄淼,在异性们杀人一般的目光之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捷足先登了。”
臭不要脸!
真他么恨人!
这种垃圾凭什么能得到庄淼这样的大美女!
看着韩思源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背地里喜欢庄淼的那些男人已经开始在心里画圈圈诅咒韩思源了。
庄老太太的脸色很是难看。
庄泽諴更是暴怒。
“你……你真是把庄家的脸丢尽了!翟老板要模样有模样,要地位有地位,要能力有能力,哪里配不上你了!”
庄淼淡淡的说道:“论年纪,他都可以当我父亲了,而且论身份地位和能力,我老公也不差。”
这一口老公,让庄泽諴都感觉到天旋地转了。
“你这个死丫头,他一个破诊所的医生而已,哪里比得上翟老板!”
翟多成脸一红,心想:我还真比不了。
可问题是他现在不能主动承认。
承认了,他就真的输了。
庄淼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庄泽諴会这样问。
“虽然的确是诊所,但这个诊所可不一般。”
“呵呵,再不一般也只是诊所。”
庄淼轻笑一声:“那如果这家诊所叫听潮呢?”
“什么听潮?没听说过!”庄泽諴摆了摆手,很是不耐烦。
可现场却忽然安静了下来。
庄老太太更是瞪大了眼睛,再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死死地盯着韩思源,急促道:“庄淼,你说他开的诊所叫什么?”
“听潮!”
轰……
庄老太太如遭雷击,庄泽諴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听潮……难道说是几十年前出现过的那个听潮?”
庄泽諴呼吸不畅,不敢相信的看着韩思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听潮阁的主人已经很多年没在了,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一个传承人!假的,一定是假的!奶奶,别被他骗了,这小子分明就是跟庄淼在演戏!”
“换成我,随便找一个地方,挂上个听潮的牌子,我也说自己是听潮阁的传人,您相信吗?”
庄老太太眉头紧锁,她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有些事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会轻易表达自己的态度。
“庄淼,这都是真的吗?”
“当然,他就是听潮阁的主人!”
“谁能作证,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得倒是轻松!可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要我说,你只是想借着听潮阁主人的身份,摆脱这一次的婚约,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