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出发,因为苏璃不能骑马,怕她一人在马车里无聊,君陌也陪着她坐。
二人下棋喝茶、或靠着假寐,也不算无聊。
就这样又行了两日,苏璃再也受不了了。
本来才学会了骑马,因为伤忍了两日,伤已经好了,自然有些坐不住了。
“子岩,我真好了,我就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就坐马车,好不好?”苏璃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的某人。
君陌看着她那眼神,差点就答应了。
想到那一片猩红,又硬起心肠道:“明日再骑,再多养一日。”
“子岩,这马车太闷了。”
“可以掀开帘子。”
苏璃看着低头看着书、不为所动的人,咬了咬牙,一下坐到他身边。
在君陌还没反应过来时,抱着他的脑袋,在君陌惊讶的目光中送上自已的红唇。
君陌眼中闪过笑意,反客为主。
苏璃想退却发现晚了。
直把人亲得晕晕乎乎,才放开她。
“我要骑马!”
君陌失笑,还不忘这事。
“璃儿还学会用美人计了,本王恰巧吃这一套。”
随后在苏璃瞪他的眼神中让墨阳停了马车。
见苏璃坐着不动,笑道:“璃儿又不想骑马了?”
苏璃下了马车,看着久违的小黑马,倍感亲切。
这时卫元陵拍马过来道:“表妹,要不要来比一比?”
苏璃笑道:“好啊。”
君陌也骑在马上,道:“这段路平整,快一些也没事。”
卫元陵看着走在蓝沧海身边的蓝烟大声道:“蓝烟,要不要让你的马与我的小红比比,谁跑得更快?”
蓝烟回过头,又看了自已爹一眼。
蓝沧海笑道:“去吧,你们年轻人在一处自在。”
卫国公笑道:“正是,你一个小姑娘陪着我们几个老头子多无趣。”
蓝烟点头,拍马朝着卫元陵几人而去。
纪逵上前道:“我看你们能成儿女亲家。”
卫国公与蓝沧海相视哈哈一笑。
几人看着几个年轻人从眼前一晃而过,感叹道:“年轻真好啊!”
......
不同于这边的热闹和谐,戴无涯身上挎着一个大大的包袱,手上提着一只从酒楼打包的烤鸭。
看着前面轻松的明阳真人道:“师父,您不是要教我学毒吗?为什么一直往西边跑?”
明阳真人头也没回,喝了口酒,又啃了口鸡腿,道:“你说这世上,最擅长用毒的都在哪里?”
戴无涯疑惑道:“哪里?”
明阳真人停下脚步,一手拍在戴无涯的脑袋上,“笨!自然是西辰了!”
戴无涯摸着脑袋,嘀咕道:“我看你是想帮璟王和师妹找千层霜。”
明阳回头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徒儿说师父说得对。”
明阳真人冷哼一声,回过头继续赶路。
若可以,他真想一辈子不踏足西辰。
他没有骗自已徒弟,西辰确实遍地用毒高手,而西辰的皇室,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也不知那个疯子这么多年是不是还没有变?西辰在她的治理下,是不是变得更加不堪了?
虽然不想,但他却不得不去,他那个小徒弟对于西辰一点不了解,若没有他,小徒弟只怕被啃得连渣都不剩。
“师父?”见他心事重重,戴无涯担心的喊了一声。
明阳被打断思绪,瞪眼吼道:“做什么一下凑这么近?”
戴无涯委屈道:“我看师父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想安慰安慰师父。”
明阳笑道:“老夫都快要入土了,有什么伤心事?你为璟王治病多年,都没把人治好,你说,你该不该出一份力?”
戴无涯点头道:“自然是该的。”
“那就行,废话那么多,还不跟上?”
“哦。”
明阳又道:“对了,到了西辰,你可不准到处跑,要跟进为师知道吗?”
“师父,一直都是您在到处跑......”
每次他一醒来,这个师父就不见人影,正当他找得鸡飞狗跳之时,他就凭空冒出来了。
次数多了,他也没开始那般惊慌了。
明阳真人道:“走了!”
对于这个徒弟,明阳真人是疼爱的,也是真嫌弃。
师徒二人又吵吵闹闹着往前行去。
纪怀砚押送着粮草先行,归心似箭。
整整两月了,也不知柔儿的嫁衣绣好了没有?
他没有食言,他平安归来了,而且比想象中要早得多。
连日来赶路,看着京城的城楼,纪怀砚对身边的粮草官道:“你们先回户部,我先进宫复命。”
“是!”
纪怀砚拍马朝皇宫而去,皇帝自然一顿褒奖,表示等大军归来,一齐为他们庆功。
纪怀砚谢了恩,出了宫没有直接去曲府,而是回了自已府上。
得知大哥归来,纪怀洲高兴的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纪怀砚还未开口,纪怀洲一下跳出老远。
捂着鼻子道:“大哥,你几天没洗澡了!”
纪怀砚闻了闻自已身上,道:“你这样子,哪里像个成家了的?一点不稳重。”
纪怀洲道:“你倒是成熟了,胡子拉碴的,要是未来嫂子看到,只怕要嫌弃。”
纪夫人从院门进来,拍了一下幺子,道:“没大没小。”
又看着风尘仆仆的长子道:“平安归来便好,快去梳洗一番,娘中午为你接风洗尘。”
纪怀砚道:“娘,午膳我不在家用了,接风洗尘放在晚上吧。”
纪夫人一愣,接着便了然笑了笑,道:“好,是该去给你曲伯母报个平安。”
纪怀砚拱手道:“那儿子先回房了。”
纪夫人点了点头,道:“去吧。”
纪怀砚回了自已房间,下人早备好干净衣物和温水。
舒服的清洗一番后,刮了胡子,又束了发冠。
看着铜镜里的影子,觉得妥帖后,才快速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