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娘娘成天穿着那么束缚的衣裳,都替娘娘觉得无聊的慌。正好前些天我在屋子里面没事干,就设计了几款衣裳,娘娘穿上看怎么样?”
梁玉儿拿了一件银白色的衣裳给太后。
这衣裳用暗线细细的勾勒出翔鹤的图案,看起来精致无比。
“哎呀,这样好看的衣裳。”
太后本就喜欢漂亮衣裳,更别说这还是梁玉儿设计的,当场便穿上了。
“娘娘穿上这个衣裳,甚是合身。”
“可不是,我看着只觉得太后好似年轻了许多岁。出门让人看,说是王太妃也有人相信呢。”
宫女们七嘴八舌的夸赞着。
“什么话。王太妃今年才二十多岁,哀家怎么可能像是王太妃,说假话都说的每边了。”
太后虽是这样说,但看其脸色,还是高兴的样子。
梁玉儿在太后的匣子里面挑选了一个珍珠簪子簪在太后的发间。
“我觉得啊,这些姐姐们说的都是对的。太后娘娘年轻着呢,谁说不像是王太妃了,我看着就像!”
太后乐的立刻将梁玉儿搂入怀中,心肝肉的喊着。
不多时,皇后身边的丫鬟碧珠过来请太后和梁玉儿参加宴会。
“到底是太后,身上穿着的衣裳就是精致。不像是我们,穿着个将要如土了一样。”
一个年过五十的诰命夫人对太后奉承道。
“这衣裳便是好看,内务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样好的绣娘了。”
“若是我老了能穿上这样的衣裳,便是享福了。”
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夫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太后听到她们的话,高兴的合不拢嘴。
“这哪是内务府送来的衣裳,这是哀家的永平亲手给哀家设计的!不过是小姑娘的小玩意,不该让诸位夸赞,哀家穿出来也是丢丢脸罢了。”
“太后娘娘哪能这么说,我看这衣裳便是天下最好的绣工也做不出来。永平县主小小年纪能做出来这样的衣裳,可见是聪慧过人。”
王迎月的母亲说道。
她还不忘偷偷的扯了一把自己的女儿,在她的耳边说:“别往男人那边看。你有时间学学县主做衣裳,你看这个衣裳多精致,若是我老了能穿上,便是享福了。”
王迎月嘴上答应,心中不屑的把梁玉儿给骂了好几通。
不过是个长在封建制度下的女人,什么都不知道,成天只会绣花做衣。也就是在这个年代,仗着自己县主的身份被人给捧着。
等到了3222年,还不是照样没有男人要!
也有许多的夫人和王夫人的想法一样,都在心里面算计着要怎么样才能认识梁玉儿,求她帮自己设计一套衣裳出来。
众人寒暄完,由皇后领头,请众位小姐展示才艺。
王迎月在看了一场舞蹈后,闷闷的将酒杯一摔。
清脆的声音引来众人的目光,她站起身对皇后说道。
“娘娘,光是唱歌跳舞有什么乐趣,这些事情乐姬也会。不如我们吟诗作赋,岂不是更快活。”
刚才表演完舞蹈的五公主气的狠狠瞪她一眼,正要开口骂,被皇后用眼神阻止了。
“既然这样,那边顺了王姑娘的心意。荷花开的正好,我们就以荷花为主题,请众位作诗一首。”
各位小姐陆续作诗,慕容春兰无论听到谁的,都是不屑的笑。
“既然你看不起我的诗,那你自己作一首啊。”
一个郡主不满的嘀咕着。
岂料慕容春兰说:“我本想等到县主作完再作的。要是我赶在县主前面,岂不是抢了县主的风头?”
战火莫名其妙烧到自己身边,梁玉儿却冷静一笑,对慕容春兰说道。
“不妨事,先请公主作诗。”
“那我便不客气了。”
慕容春兰站起来,朝着荷花的方向走了四步,随后开口。
“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好!”
清平率先叫好。
皇后也满意的点头:“是有大家风范。春兰,你总算是学成了。”
慕容春兰眼神眼神挑衅,看向梁玉儿。
“县主,该你了。”
“永平,若是不会的话,哀家帮你回绝了。”
太后说。
谁不知道梁玉儿是刚从乡下回来,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学的诗词歌赋。
这慕容春兰故意激怒梁玉儿,是何居心?
“谢过太后,但是太后难道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梁玉儿回给太后一个笑容。
她站起来,丝毫不怯场。
“这应该是一首词,刚才公主说了上半阙,还有下半阙,就由我来补上。”
“什么下半阙?”
慕容春兰慌了,她赶忙去看王迎月,却见对方朝着她微微摇头。
那是让她放心。
“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梁玉儿一字一句说道,她说完,场上都惊了。
皇后赞道:“县主虽然写的词和荷花并不匹配,但是能在几息之间将春兰的词填上,也是不容易了。”
“真当是聪颖无双,这要是个男儿,还不得得个状元啊。”
听着众人的夸奖,梁玉儿却摇摇头。
“大家说错了,这句诗不是我写的,而是我无意间听到的。”
“你的意思是我写的诗是抄袭?”
慕容春兰气势汹汹的说。
梁玉儿:“我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公主的诗确实和我听到的一模一样。要是公主不相信,可以再写一个,我对上。”
慕容春兰自然不信,念出了一句。
“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
“忽闻江上弄哀筝,苦含情,遣谁听!烟敛云收,依约是湘灵。欲待曲终寻问取,人不见,数峰青。”
梁玉儿不假思索对上。
只听见一片哗然。
“娘娘,便是最厉害的学士,也无法在几息之间对上两首诗词。更别说对的还浑然一体。”
说话的是先帝在世时名声赫赫的京城才女,许夫人。
“更何况。”
许夫人看了慕容春兰一眼,说道:“我曾经教过五公主诗词,五公主不是天资聪颖之人。若要写出来这样的诗词,怕是有的困难。”
许夫人这话说的还是有些委婉,整个京城中谁不知道五公主是个草包,腹中空空。
“我说呢,五公主怎得就这样厉害了,我还以为她被人给附了身。”
一个女子说道。
“王小姐,别这样说。前几天我和五公主去探讨诗词,她还能把对子给对上呢。”
清平郡主劝道。
梁玉儿听到,都要拍手说清平郡主是个好会阴阳人的了。
表面上是在为五公主解围,说她有些文采,实际上却是证明了五公主的诗词是抄袭。
你想想,就连对子都是勉强对上,能做出这样好的诗词?
偏生慕容春兰像是听不出来一样,昂着头说。
“夫子还说,本公主的对子做的进步很多。”
“还不闭嘴!”
皇后斥责道。
她脸上还带着笑容,但是那笑容梁玉儿越看越觉得勉强。
“玉儿,你刚才对的诗词,是在哪里听到的?”
“回娘娘,是我在乡下的时候,在偶然找到一本书上看见的。”
乡下是万能的借口,皇后果然没有再追问了。
“五公主抄袭诗词,无仪无德,本宫罚你禁足一月,抄写《宝华经》一百遍。”
“娘娘!”
慕容春兰不敢相信的看着皇后。她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皇后的眼神给吓得闭了嘴。
她坐回位置上,眼神像钢刀一样看着王迎月。
这个贱人,竟然敢拿出来不知道哪个乡巴佬写的诗词骗她!
她非要让她好好知道自己的厉害不可。
王迎月吓得脸色惨白,双手快要把帕子给搅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