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专注点

易欢唇角微扬,被他这话所取悦,她说:“我可不男宠,也不缺侍君。”

晋渊靠近了些,近到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近到能清楚的看到她根根分明的睫毛。

晋渊问:“那娘娘还缺什么?”

易欢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她双眸里跳动着雀跃的光。

她说:“夫君。”

晋渊长叹一声:“娘娘啊,您犯规了。”

他弯腰,将易欢打横抱起,朝床榻走去。

易欢乖乖的窝在他怀里,她说:“夫君驾崩一年有余,本已心死,奈何你的出现又给了我希望,我能信你吗?”

她声音很轻。

晋渊将她放在榻上,他低下头,在她眉心吻了一下,说:“能。”

“若我真是你说的那个人,我想,无论我有没有失去记忆,爱你这件事始终都不会改变。”

男人幽深眸子注视着她。

正如此刻,明明与她只有过一面之缘,可是只要看到她,晋渊心里便胀的满满的,满足不已,他可以为了她去做任何事情,甚至抛下自已一向的原则。

易欢抓着他的手,往她衣领间引,她一条腿很轻的搭在了男人的腰间,易欢说:“我也爱你,无论你记不记得我,我都要你。”

男人掌心触上那温热细腻的肌肤,身体狠狠震了一下。

他一只手臂撑在她身侧,不确定的问道:“可以吗?”

“取悦我,让我高兴,过几日就带你回大虞。”

晋渊低下头,恶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一只手抽开了她腰间的衣带。

男人吻的凶狠,手也在她身上作乱着。

易欢手臂情不自禁勾住了晋渊的脖颈,眼神迷离,双颊浮现一片片红云,美不胜收。

恰逢此时。

外面传来了南昭王怒气冲冲的声音:“皇后娘娘呢?我要见你们皇后娘娘!”

司娜被剜去双眼丢到他的书房,他自是要过来讨个说法的,虽大虞强盛,可也不能如此仗势欺人吧!实在过分!

易欢听到外面的声音,微微撇过头,循声望去。

晋渊捏住她的下巴,强硬的转过她的头,说:“娘娘,专注点。”

随即床榻传来很重的吱呀声。

易欢眼角通红,眸光里皆是湿漉漉的水汽,她双臂狠狠抱紧了眼前这个人。

外面南昭王还在不依不饶。

“小女之前虽有冒犯娘娘,可娘娘也不必下此狠手吧!”南昭王怒道。

银枝轻笑了一声,说:“南昭王只怕还不知,我们娘娘回使馆的途中,遭到了四殿下的阻拦,四殿下不但要抢娘娘看中的男人,还威胁娘娘,扬言要教训我们娘娘。”

南昭王脸色一变。

银枝轻描淡写道:“我们娘娘也不想和小孩子计较,只可惜这位四殿下始终不依不饶,娘娘身子骨弱您也知道,万一今夜休息不好出了差错,那边境的大虞将士能不能按捺的住,奴婢可就不知道了。”

南昭王沉着一张脸。

银枝说:“王上还是请回吧,您这一闹,若是打扰了我们娘娘休息,娘娘不高兴了,你南昭也没有好果子吃,不是么。”

南昭王朝暖阁内看了一眼,他道:“此事你说的本王不信,明日本王要听娘娘亲口向本王解释!哼!”

话落,南昭王愤怒的拂袖离去。

银枝冷冷看着这一幕。

……

春宵一刻值千金。

晋渊不满于易欢总是分心,他一只手抓住易欢脚踝,身子压了下去,说:“他走了。”

易欢喘着气,脖颈间皆是他留下印记。

易欢声音微颤,道:“一年、一年了,你本事怎的退步了。”

晋渊眼底带着笑意,他道:“娘娘,你对我的要求未免太高了,我可没碰过除了娘娘以外的女人,我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春宵一刻竟是这般美好。”

“今夜之后,只怕我就离不得娘娘了,娘娘要我生我便生,娘娘要我死我便死。”

易欢红唇微启,轻轻咬了下男人的下巴,她说:“我要你死做什么,不许死,不许提这个字。”

“好好好,不提。”

这夜太过荒唐,晋渊心底怜惜她,不想闹得太过,可易欢一个劲的勾他。

结束时已近五更天。

晋渊好不容易才把人哄睡了。

晋渊坐在床榻边上,裸露的身体上四处都是抓痕咬痕,为他这具劲瘦的身体平添了几分性感,跳动的烛光下,汗液顺着他结实的胸膛淌下,留下一道长长的湿痕。

晋渊随手拿过一旁的外衣披上,将身上的各种痕迹遮掩了个大半。

他伸手,轻轻握着易欢的手腕,又瞧见她雪白的臂膀上那一道道可怖伤疤。

其实他方才就想问了,她手臂怎会有这般多的伤,可又怕扰了她的兴致,始终没有问出口。

那些伤有旧的有新的,新的已经结疤,男人指腹在上边轻轻蹭过。

睡梦中易欢似乎感觉到了痒,忍不住缩了缩手。

晋渊却攥的很紧。

瞧见这些伤只觉得心口处难受的紧,像有刀子在上面一下一下刮着。

他只恨自已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倘若没有失去记忆,他又怎会缺席她人生里这重要的一年?

晋渊低下头,在那伤疤上吻了吻。

随即,他起身朝外走去。

银枝还在守夜。

晋渊打开屋门,冲着银枝招了招手。

银枝低着头走来,她知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晋渊瞥了屋内人一眼,怕吵醒她,关上门,走到廊下。

他问银枝:“我在你们娘娘手臂上看到了许多伤痕,怎么回事?”

银枝一阵犹豫。

晋渊道:“你要如实告诉我,我才能更好的伺候娘娘,不是吗?否则若是触碰了娘娘的逆鳞,娘娘不开心,你我也别想好过。”

于是银枝便道:“自打陛下驾崩后,娘娘主持朝政,瞧着是风光无限,可心底始终憋着气,娘娘经历丧夫之痛,又不能将自已软弱的一面表现出来给别人瞧,就、就趁着奴婢们不在的时候,拿自已的身体发泄……奴婢们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娘娘这一年过的实在太痛苦,若是不发泄发泄,谁也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奴婢们也很心痛,劝说了娘娘很多次,娘娘说他……太想陛下了,她只能用疼痛来麻痹自已,否则她不知道自已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娘娘与陛下伉俪情深,若不是为了守住陛下打下的大虞,恐怕娘娘也……”

银枝话未说完,晋渊已然听明白了。

如果不是为了大虞,恐怕她也活不下去。

晋渊心口处更痛了,那刀子一下一下的往他心上戳。

晋渊说:“多谢。”

银枝便与他道:“既然娘娘看上了你,只望你能好好对待娘娘,跟在娘娘身边,以后好处自然少不了你。”

银枝是看不上这等出卖色相之辈的,可若是能让娘娘开心,能解开娘娘的心结,那银枝便都能接受。

晋渊回了塔楼一趟。

要逼出蛊虫和金针,才可恢复以前的外貌。

那夜他拼着被蛊虫反噬的危险,将蛊虫逼出了体外,可是金针,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那老家伙在他脑内插了十二根金针。

这十二根金针,稍有差池,便一命呜呼。

仅靠他自已取不出来,必须要让熟悉金针医者来取。

隔日。

易欢是在男人怀中醒来,她一睁眼,便瞧见晋渊靠在床头,一只手揽着他,一只手拿着书在看。

恍惚让易欢以为回到了以前。

易欢眨了眨眼。

晋渊放下书,看向她,说:“娘娘醒了,这一觉睡的可好?”

这一觉易欢睡的好极了,没有做任何噩梦,也没有任何焦虑与不安,是这一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次。

刚失去晋渊那会,易欢只要一闭上眼,脑中便会浮现晋渊尸体的模样,每日都会受到梦魇的纠缠。

易欢问:“你还在。”

晋渊说:“我怕娘娘醒来看不到我,又会不开心。”

易欢眸光柔软,唇角微微勾起。

晋渊把他往怀里揽了揽,他声音低哑:“娘娘若是困,可以再休息会。”

“不必了。”

易欢起身,她正要更衣。

却见晋渊拿着衣服走来,说:“娘娘,让我来服侍你。”

易欢没有拒绝。

她与晋渊先是用了早膳,随后易欢派人去叫了沈太医过来。

易欢说:“沈太医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兴许能治治你这失忆的毛病。”

晋渊便道:“那就多谢娘娘的一番好意了。”

易欢犹豫了下,轻声道:“你以前……都唤我欢儿。”

晋渊若真做男宠,无疑是个活儿好又讨人喜欢的男宠,他嗓音低哑,闻言便轻唤了声:“欢儿。”

沈太医走进来时,正巧听到他唤易欢欢儿,吓的他脚下绊了下,差点摔倒。

易欢屏退了下人,对沈太医道:“沈大人,我身边这位蒋公子身子不适,更是失去了一年前的记忆,劳烦你给他看看。”

“是,娘娘。”

易欢坦荡的很,身上那些欢爱过后痕迹也并未遮掩。

正是如此,才更叫人不敢多瞧。

这一年来,易欢手段有多果决狠辣,他们这些作为易欢身边的人都是亲眼见识过的。

沈太医走过来,为晋渊把脉。

然而,一摸上这脉象,沈太医腿立马就软了,他猛地抬起头,望向晋渊,张了张嘴,骇然道:“娘娘,这位蒋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他……他……”

说起来,昔日陛下微服私访时,也总是化名蒋姓公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