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赫看着子恒板着小脸,说着霸道的话,和小石头是越来越像。
安然忙拉过恒儿,“别瞎说,他们都是你爹爹的人,你出门可不能瞎说,会被人笑的。”
子恒不服气的说道:“她们到我家来,又哭又不干活,还要管她们吃饭,还不让我说,爹爹为什么会要她们。”
安然扫了丁长赫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因为你爹爹喜欢她们啊。”
丁子恒睁大眼睛,又看着他爹,小心思不停的嘀咕,他爹眼神不咋好啊!
丁长赫看这小子作怪的神情,又瞪了安然一眼,“你跟孩子瞎说什么,不喜欢就打发她们走,亏你刚才还说我,你看看你是怎么说话的。”
丁子恒把衣服抱到怀里,说道:“我拿到陈姑姑那,明天早上我要穿。我还得告诉陈姑姑,明天早点做饭,来那么多人,光吃不干活。”
丁子恒一边嘀咕着,一边抱着衣服去找陈大姐。
刚出屋子就听到丁子恒大声嚷道:“啊,你站我娘门口干什么,吓我一跳。”
安然听到声音,忙走了出来。
原来是白姨娘站在门口,“大奶奶,我不知道会吓到小少爷。”
“天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白姨娘半垂着头,手里揉着帕子,见丁长赫随后也跟了出来,忙叫声,“大爷。”
映着院里朦胧的灯光,安然细看下才发觉,白姨娘今晚装扮的分外娇柔。粉色的外衫衬得腰身盈盈一握,头上没了华丽的装饰,只留一个银簪玉花,显得人分外清雅。
安然心底不屑,把恒儿送到陈大姐屋里,扭身回房。也没招呼俩人,把房门一关就上了炕。
白姨娘走近两步,柔声说道:“大爷,我实在是惦记大爷才过来的,若大爷不想见到我,我明天就走。”
话刚说完,眼中的清泪便流了下来。
丁长赫看着夜色中娇柔的白姨娘,哼了一下,“回去吧。”
就像子恒说的,明天送走,别在这儿闹心了。
白姨娘见丁长赫冷了脸,忙柔柔说道:“我这就回去,大爷……。”
话还没说完,就见陈大姐拉着子恒出来,“爹,你还不回去睡觉,明天早上还要教我练功呢。”
丁长赫见子恒出来,忙问道:“你怎么又出来了。”
子恒扫了白姨娘一眼,“我去尿尿。”
丁长赫摆摆手,子恒一人去了茅厕,陈大姐陪着在外面等。
被子恒一打岔,丁长赫也不想再多说了,向白姨娘摆摆手,便转身回了屋。”
走到门口一看,门关着,心里暗想,安然不会插门吧。
推了一下,还好,门没插。
反手把门插上,丁长赫脱了衣服,躺在安然身边。
安然背对着他,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丁长赫把手搭在安然腰间,“然然,明天我就打发人送她们回去。”
安然依然没出声。
“怎么还为这点事生气。”
安然还是没动。
丁长赫坐起来,把安然也拉起来说道:“那俩在那哭,你这儿又不说话,怎么,都觉得委屈是吗。”
“大爷冲我发什么火。”
丁长赫缓了缓语气,说道:“那你这是做什么,她们来,我又不知道,你和我这儿生气,难不成你还想连我一块轰走。”
安然把手缩回来说道:“在丁家,要走也是我走,我又不是没给别人让过地。反正在丁家不能委屈任何一个人,那就只能委屈我了。”
丁长赫一听,安然又翻旧账,也不禁揉了揉头。“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提。好了,不说了,明天我让她们回去,想清静的过两天日子都不行。”
安然转身躺下,丁长赫也顺势躺在她身边。把安然的身子板过来,面对面的说道:“为这还值当生气,跟你说话都不理人。”
“没生气,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忙一天还要应付她们。她们是大爷的人,大爷要怎样自己去说,别让我总做恶人。”
“行,我去做这恶人,我这一天天的,白天带儿子,晚上还得哄你。”
“大爷什么时候哄过我,净给我找事惹气了。”
“行了行了,别提这事了。”
安然没好气的说道:“大爷享了齐人的艳福,又头疼了,若以后上头再赏你人,你不照样高兴的接回府中。”
“不高兴又能怎样,我还能给她们宰了。有这俩人挡在前面,也省的没完没了的往我这儿塞人。你当我就那么好过,没见谁家女人这么不替自家相公着想的。”
“我从没为难过她们,也没拦过大爷,我觉得我已经够贤惠的了。”
丁长赫不禁笑了笑,“贤惠,自家相公都伺候不好,还好意思说贤惠。”
“大爷吃住,哪样没给伺候好。”
“那每次你都跟我这推三阻四的,这还叫伺候好了。”
安然恼道:“哪有你这样的,天天要,要不现在你就去偏房,正好两个姨娘巴不得的你过去。”
丁长赫见安然有点恼,忙把她揽过来说道:“不说了,不说了,睡觉,我今晚就没闹你,哪有天天要了。”
刚回来的前几天,差不多天天晚上胡闹,丁长赫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所以这两天比较安分,尤其是今天,让两个姨娘一闹也没了情绪。
第二天一早,俩人还没起,便听孩子的哭声。
安然坐起来听了听,说道:“应该是妘儿在哭,韩姨娘在干嘛,怎么也不好好哄一哄。”
大清早就听到孩子哭,丁长赫不由一阵心烦。这孩子比丁子恒小不了多少,丁子恒很少哭,哪怕练功身上受点伤也没这样过。
安然穿上衣服,说道:“我还是去看看吧,别到这儿住一晚,再闹点儿不舒坦,就更找事儿了。”
出了屋子到偏房,韩姨娘倒是在哄孩子,可这孩子不知为何,就是一直哭闹。
安然敲开门,问道:“这是怎么了,孩子大早怎么哭了。”
韩姨娘看了看外面,没见到大爷过来,便低声说道:“许是在这儿不适应。”
安然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看了看她的脸色,一边脸蛋有些红,一边正常,。
“这是积食招了风,保不齐一会儿还会发热,得找大夫看看。”
听安然这么一说,韩姨娘也哭了起来,她可就这一个女儿呀。
真后悔,就不应该听白姨娘的撺掇跑到这乡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