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心想,真是不巧,这丁长赫刚走,他都不知道自己又当爹了。
天气一天天暖起来,丁子恒不爱在屋待着,安然便和陈大姐轮流抱着他出来玩。
等到五月中旬时,丁长川来了。
“见过大嫂,大嫂一向可好。”
安然见丁长川一脸喜色,便问道:“你怎么这会儿来的,你大哥知道你要来。”
丁长川乐呵呵的说道:“我也是抽空过来一趟,回去就要回军营。”
“可是府里有什么事。”
丁长川脸带喜色的说道:“不是,是喜事,我媳妇儿怀上了,她催着我过来给大嫂报一声信,说这都是沾了恒儿的光,是恒儿给带来的好运。”
安然也笑道:“真的。”这个真没想到。
丁长川乐道:“是的,过了三个月才通知亲友,大嫂,这土办法还真管用,这是我和媳妇单独给我侄子准备的。”
说完拿过一包裹,里面是新打的平安金锁,还有两身小衣服,面料和做工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他小孩子家家,哪儿用得着穿这么好的衣服。你们俩人也真是,满月时已送了礼,这会儿干嘛又破费。”
“大嫂,别说了,您就收下吧,这也是我们两口子的一点心意。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药都没见好,偏拿了小侄子的衣服,她就有了。”
“这是喜事,你大哥知道了吗。”
“知道,我回来时和大哥说的,就是因为知道我要到这来,大哥才给我放了三天假,要不然大哥还押着我在军营呢。”
安然轻笑出声,“知道你们都辛苦,走时我给你带点干粮,我那还炖着肉,一会儿你多吃点。”
丁长川笑道:“好嘞,谢谢大嫂,我们军营的饭太难吃了,干粮多带点,我回去还得分大哥,二哥和小石头。”
“行,肯定给你带足,你先去后院小石头屋里歇会儿,饭得了再叫你。”
丁长川把东西交给安然,便起身去了后院。
骑了大半天的马,这会儿确实累,在大嫂这他感觉很随意。洗把脸,把外衫脱掉,就躺到了小石头的炕上,不多时就睡着了。
等小厮把丁长川叫起来,天已黑了。
丁长川看着大嫂给他准备的丰盛晚饭,吃的直揉肚子。
吃完饭,还不避嫌的让安然把丁子恒抱出来,他抱着在屋中玩了一会。
他就也快当爹了,这会儿对孩子正是稀罕的时候。
看着这小子长的壮实,和大哥极像,不禁暗想,这又是一个小石头,大哥咋那么运气好呢,俩儿子都这么争气。
丁子恒也不认生,小叔叔抱着他,他也不哭闹,还把口水蹭他一脸,最后没忍住尿了丁长川一身,丁长川才把他交给安然。
安然笑着接过儿子,“后院备了温水,三弟去洗洗吧,明天还要走,早点休息。”
“行,大嫂,那我就过去了。”
摸了摸小侄子的头,丁长川才回了后院。
丁子恒一见人走了,还扬着手啊啊叫,安然笑道:“你这坏小子,哪就忍不住了,非得尿你叔叔一身。”
陈大姐端来热水给丁子恒洗了个澡,安然拿小薄被裹着擦干身子,就把它放到了炕上。
身上没穿衣服,没了束缚,这小子很灵活一会儿翻过来,一会儿趴着望着他娘,自己能转半个炕。
初夏在旁边看着,快到炕边时,便把他抱回炕里。等安然梳洗完,才让初夏下去,给儿子穿上肚兜,把他塞到被窝里。
第二天,陈大姐起早烙的肉饼,熬的小米粥。丁长川知道回军营吃不好,也是放开了吃饱,还把剩下的肉饼打包带走了。
吃完饭,丁长川带着安然给准备的两大包裹吃食,回了军营。
路上他的小厮就说道:“三爷也不怕大奶奶说,咱这连吃带拿的脸皮够厚。”
丁长川说道:“我也不知为什么,和大嫂这感觉说什么,要什么都很随意,知道大嫂不会生气,和在府里时就不一样。”
小厮说道:“我也觉得大奶奶待人挺好。”
俩人一边说着,一边快马加鞭回了军营。
到了军营,三兄弟把东西一分,小石头拿走一半,还在想哪天找个什么借口回家看看。
还没等小石头想到借口回家,朝中又传来消息,边疆换了镇守将领,这次换的依然是摄政王的人。
几天后,丁长赫也接到密令,看完后把信烧掉,谁也不知道是谁给丁长赫来的消息。
他把小石头留在军营,带着大山回了下溪村。
安然看着丁长赫一回来,梳洗完便抱着丁子恒逗弄,“大爷,想吃些什么,我一会儿让厨房先准备。”
丁长赫头都没抬,看着儿子,“随意吧,什么都行。”
安然心想,这爷怎么突然间这么好说话,这么好伺候了。
忙出去让陈大姐安排。
“大爷,这次回来待几天。”
“暂时说不准,安然,今年药材已收过一波,能出多少药粉。”
安然忙问道:“大爷可是要用,是有事要发生。”
丁长赫抱着儿子在屋里来回走动。
“入秋肯定要用许多,收上来的药材,赶紧制成药粉,安乔那估计量不会太大。”
安然点点头,“应该不会太大,毕竟是第一年,村民种植的不熟,也没种那么多,但山上能采一部分,大爷派人去问问。”
丁长赫坐到椅子上,把儿子放在腿上,给他擦了擦口水。
安然走到跟前,问道:“大爷,可是情况有变,你要出征。”
丁长赫赞赏的看了安然一眼,“应该入秋会有调动,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训练,这段时间我和小石头都不会常回来。”
“摄政王不再打压你了。”
“他打压我这么久,皇上就一直抬举他的人。如果今年再有一场败仗,摄政王不可能再压着我,皇上就等着他再吃败仗呢。”
“摄政王掌天下兵权,手上不会没人用吧。”
“确实有,可能为摄政王用的人,皇上怎么肯提拔,提拔上来的,明摆着就是去当炮灰的。”
安然扶着丁长赫的手臂,说道:“朝廷的政事我不懂那么多,但我知道上了战场就很危险,为了我和两个孩子,你一定要谨慎。”
丁长赫拍拍安然的手,“放心,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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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感觉我的种田文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