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还是不争气的流下了泪水,心里很难受。
“从小到大,小石头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这是第一次。”
丁长赫伸手给安然把脸上的泪水擦去,说道:“都会有第一次,不是今天,也是明天,你应该明白。”
安然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心里很难受罢了。
是啊,她的小石头大了,早晚有一天会离开她的。
丁长赫紧紧盯着安然的脸庞,又一滴泪水,从眼角滑下。
丁长赫俯身吻去了这颗泪珠,转身回了屋。
安然惊了一下,抬头看看天,太阳刚升起,没多高。这青天白日的,这男人发什么疯。
今天天没亮,安然就起来给儿子烙的肉饼,也把今天早上中午吃的一块烙出来。
可她一口都咽不下。
丁长赫倒是吃的很香,喝了一大碗粥,吃了两张肉饼,在安然收拾碗筷时,有人来找丁长赫。
俩人在堂屋小声说话,丁长赫面色凝重。
出来后,他对安然说,“我有事出去一趟。”说完,就带人走了。
安然没多问,只点点头。
安然这会,除了小石头离开心里难过,还有丁长赫离开,心里头一片放松,背起药篓,又去了药田。
陈大姐早就到了,“大奶奶,这点药田以后我打理吧,我一人就忙的过来,您别总来了。”
现在丁家大爷住这,眼见安然不可能再像从前村妇一样了,陈大姐便把药田里的活全揽了过来。
“在家待着也无事。”
“小石头上课去了。”
说到这儿,安然心里又是一阵发酸,“他以后要住到府城,在丁家上学。”
陈大姐愣了一下,转而又说道:“这样也好,这样对大少爷以后更有帮助,大奶奶,你不去府城吗?”
“不去,我就住这儿,就在这儿等我的小石头。”
见安然不走,陈大姐心也落了地,她这么多年一直跟着安然,若安然不在,她也没了主心骨。
中午陈大姐回了丁婆子那,丁婆子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很多事都靠陈大姐帮忙。
安然回到家后,开锁打开大门,把背篓里收回来的药材又摊在院里,昨天的检出一部分,下午要炮制出来。
安然忙完后,到厨房洗了把脸,看着剩下的肉饼,一点食欲都没有。
她烧水给自己泡了壶茶,就坐在院中,一壶茶下肚,她倒真不饿了。
安然又到后院儿子的屋里看了一遍,把小石头的东西都收起,炕上的被褥也都放到了柜子里。
回到前院,安然又坐在椅子上,把茶壶里的水蓄满,又喝完。
起身把药材翻了一下,拿出几味炮制好,都到了傍晚。
安然都不知道这一天自己是怎么过的,去了后院三趟,在院里转了无数遍。偌大的院子,好像突然变得陌生了一样。
等晚上烧水洗漱完,安然就换了新的被褥,回了自己卧室,插门睡觉去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摸了过来,安然一下子就惊醒了。
“是我”
“我插门了,你怎么进来的?”
“我要想进来,关门就能拦得住。”
“你不是走了么?”
“是去办点事情。”
外面的月光把屋里照的朦朦胧胧的,丁长赫低头闻闻身上的味儿,说道:“厨房里还有热水吗?”
“没有了,你要用再烧点吧。”
丁长赫起身去了厨房,安然只得把外衣披上,也跟着过去了。
安然坐在灶前,把火点着。
丁长赫往锅里蓄满水,又顺手拿了几根柴过来,塞在灶堂里。
可一转头,他看到早上剩的肉饼,一个都没动。
“你早上就没吃,怎么中午也没吃。”
“没胃口。”
“晚上呢?”
安然没说话。
“小石头只是去学习,又不是不回来,你至于这样吗?”
安然忙说道:“不是的,就是今天没什么胃口,你要吃,我给你热一下。”
丁长赫没好气的说道:“不吃。”
水热了,安然拿水瓢,把锅里的水舀到桶里,丁长赫用他那只好的胳膊拎到浴桶里。
安然看他现在这样,应该自己能洗,便没再动。
“安然,麻烦过来帮我搓下后背。”
安然只得过去,站他背后帮他擦洗后背,又帮他把头发洗了。
丁长赫看着安然平静的面孔,没有一丝波澜,眼睛中也没有了光彩,不由得暗暗生闷气。
自己奔波一天了,大晚上还跑过来干嘛,算了,谁让自己心里放不下了。
丁长赫回屋后,安然把东西归置好,站在院中,望着大大的月亮叹了几口气,才又回了屋。
安然恍恍惚惚这一天了,所以上炕就躺进了自己被窝。
丁长赫看安然的动作,愣住了,这就睡了,不管自己了。
看来这女人心里真是压根就没自己。
安然刚闭上眼,没一会儿就感觉被子被掀开,一只大手在他身上摸过来。
安然一机灵,按住丁长赫的手,“你干嘛?”
“你说干嘛?”
“你去后院睡。”
丁长赫笑了,“你忘了,你把小石头用的东西都收起来了,你让我用什么?”
安然以为丁长赫走了,把他用的被子也收了起来。
“我给你拿被子,你起开。”
“不用拿了,就这么睡吧,省的麻烦。”
丁长赫紧紧挨着安然,手环在腰间让她动弹不得。
“让开点,太热了。”
丁长赫低低的笑了起来,热吗。
手又顺着腰线伸了进去,安然扭头看向他,把他的手按住。
丁长赫看着安然的眼睛,总算正视自己了,眼里也有了光彩,闪闪亮的瞪着自己。便说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安然说道:“你又不喜欢我,何必这样。”
丁长赫伸手捏住安然的下巴,说道:“喜欢不喜欢,我说了算,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丁长赫看着安然浅浅粉粉的嘴唇,然后吻了下去。
安然使劲儿也没推开他。
安然紧紧闭着双唇,丁长赫在唇上碾磨着,手从下巴上挪开,探入衣襟,在她胸前揉捏着。
时轻时重很不舒服,安然刚“啊”了一下,丁长赫便趁机探入舌头,加深了这个吻。
安然今天一天没吃饭,只灌了两壶茶,这会儿头晕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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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我就知道,写到这肯定会被很多人喷的,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