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眠眠惨死,替眠眠报仇!

结婚三年,宋惊眠对她们的婚房仍旧陌生。

她从来不踏进这间房间。

薄家别墅很大,任何一个角落她都走过。

唯独这里,没有。

最开始这的这段婚姻,本就是为了挽救白家的危机,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薄京辞。

就算做不了夫妻,但相敬如宾总能做到。

但是万万没想到,婚后,薄京辞对她是发了疯般的占有欲。

他从不让她单独出门,她喜欢拍戏,但他接受不了她跟别的男人亲近,更不允许她身边出现任何雄性。

所以就连家里养的几条狗,都是母的。

他总说:“眠眠乖,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我们永远不分离。”

说罢,便虔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而那时的宋惊眠只觉得恶心,她厌恶他这样疯狂的、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口口声声说对她好可是连她最喜欢的事情,都不能做。

她讨厌这样窒息的爱。

.

思绪回笼。

婚房里,私人医生来来回回走了个遍,把他身上的伤都处理好之后才离开。

顾霆宇在处理薄京辞手上的伤时,发现他紧紧攥着一枚玉佩,片刻都不曾松开。

作为好兄弟,他自然认识那是宋惊眠那个女人的东西。

离开前,顾霆宇深深看了眼他的兄弟,微不可察地叹气。

而在空中飘荡的宋惊眠,看到他受伤的双手时,偏过头,忍住落泪的冲动。

“小张,醒来让你家主子休息,别再出去了。”

他知道就算这样嘱咐小张,之后的薄京辞也不会听。

他真的搞不懂,那如木偶般没有一丝感情,也没有一丝生气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入了他兄弟的眼。

他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现场。

顾霆宇走后没多久,薄京辞就醒了。

双眼缓慢睁开,墨色的瞳孔中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淬着冰,一双锐利的眼神看向不远处,如暗夜中的狼,又狠又戾。

看到他醒了,小张松了一口气。

“少爷……。”

而男人却不理睬,只是忽然低下头盯着手中的玉佩,眼中寒光闪烁。

“找到眠眠了吗?”

薄京辞好久没休息了,他没日没夜地找人,身体已经累得虚脱了,眼睛里血丝密布,嗓音喑哑得可怕。

小张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还是决定说出实情。

“我们没在那片泥石流附近找到太太。”

说完他嗓音带着一丝哽咽。

虽然他也不怎么喜欢那个女人,但是她可是他家主子的命啊。虽然她平时冷冰冰的,但在别墅中,她待人也是极好的。

可怜她却惨死在……

“我们在山脚下找到了当日太太穿的衣服。”

纵然见过太多暴戾的场面,可他也还是不忍心说出口。

“继续。”

男人冷淡又充满狠意的嗓音响起。

“就……就只剩衣服了……”

他强忍着酸涩,喉咙微滚:“我们的人到的时候,只看到了太太衣服边角,什么都不剩下了,只是周边残留着几根骨头……那附近,经常有许多野兽出没……”

“太太……太太已经……”

小张说不下去了,抬眼看向他家主子的时候,发现他家主子眼角划过晶莹的泪珠,恰好滴落在他最珍视的玉佩。

那是她留给他最后的念想。

薄京辞无声痛哭着。

小张从小就跟着薄京辞,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玉佩,刚包扎好的伤口此刻又有血迹蔓延而出,他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眼泪流了一滴又一滴。

不知过了多久,小张才听到他颤抖的声音,抬头之间,对上了薄京辞痛苦又充满狠厉的瞳孔。

“查清楚。”

宋惊眠看着薄京辞抱着她玉佩痛苦的画面,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

她走过去,伸手抱了抱正在哭泣的薄京辞,只可惜男人却没有半分感应,仍旧紧紧咬着下唇,额头上早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他在极力忍耐他的痛。

——

白思思这会正在包厢开party。

宋惊眠死了这这件事情非常值得庆祝。

谁都不知道是她约她到那个地方。

而她也早早地布好了局。

反正怎样都不会查到她身上。

“思思姐,喝几杯?”男模身材火辣,只着一件下半身短裤,俯身勾引着面前的女人。

“好啊。”她笑着摸了摸男模的面庞,这一幕又让她想到了她一遍又一遍地划过那女人精致的脸。

心里莫大的满足与快感。

正当她准备下一步时,包厢门口忽然被打开,几个黑衣人冲出来立马把他们团团围住。

把几个男模桎梏好之后,小张来到白思思面前,忽然勾唇冷笑,发号施令。

“把她带走。”

——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薄京辞冷冷地坐在主座上,冷眼睥睨面前被捆绑的女人。

片刻,阴冷又不容置喙的嗓音响起。

“把她泼醒。”

身边的几个男人得到命令,点点头:“是!”

一桶水被泼洒下去,白思思也渐渐转醒。

她奋力睁开眼,感受到了双手双脚的束缚,有点懵。

再抬头时,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正冷冷坐在她面前,眼神轻蔑又嘲讽。

她忽然反应过来了。

她方才还在会所包厢,莫名其妙就涌入一帮黑衣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打晕。

再醒来的时候,便是眼前的场景。

她忽然慌了神,片刻后又极力保持镇定。

不可能,不可能查到她身上!

“姐夫……你这是……”

男人抬眸直勾勾地看着她。

薄京辞长了一张完美的脸,五官深邃,轮廓清晰,鼻梁高挺,下颚线清晰又流畅。薄唇常年抿着,莫名带着一股压迫感。最吸引人的便是他那双眼睛,狭长又有型,眼神犀利勾人,但却充满攻击力。

引人肆意沉沦。

男人忽然勾起唇,白思思莫名红了脸。

“姐夫?”他忽然嘲弄般开口。

随后男人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缓慢走到她面前,仔细地摩挲着。

忽地,刀尖抵在了她的下巴上,男人勾起嗜血般的笑容,宛如暗夜中的吸血鬼。

迷人又充满危险。

他慢慢地在白思思脸/上划/过一刀又一刀,不顾她的惨叫与挣扎,一遍遍的刀/落在她脸上……脖子上……

看着她脸上布满的红血丝,血不停地冒出流了一地,他终于红了眼。

“你不配叫。”他冷冷道。

薄京辞看着手中充满血液的刀,眼神轻蔑,嫌弃地往地上一丢。

转头又分吩咐了一句:“给她喝。”

随后,进来了两个黑衣男人。

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白思思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是这两个!

她不是已经给钱让他们逃了么?!

没给她反应时间,两个男人一人桎梏着她,一人攥紧她的下巴逼迫她把碗里的东西喝下。

喝下之后,她发现她已经说不出话,身体也异常瘙痒难耐。

她拼死挣扎呜咽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徒留那双恶狠狠的眼睛,正一瞬不愣,死死盯着薄京辞。

薄京辞倏然莞尔一笑,却有些渗人。

随后拿上小张给的帕子,正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的血迹,手臂青筋凸显,修长又骨感。

是双好手。

不过他没心思欣赏,同时也全然不顾白思思的挣扎呜咽。

片刻,修长的手把帕子随意一丢,连半分眼神都未曾施舍给她,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出地下室,徒留一声命令。

“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