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言罢,流转于二人之间的空气陡然变得暧昧不堪,沈清姀心下产生一丝悸动,却被自己压制的很好,只是到底泄了几丝不自然出来,她不知是尴尬还是被萧祈掌心的热度所传染,面上快速掠过一丝羞臊。
萧祈定定瞧她,猛地探身一吻,沈清姀一双眼眸顷刻间睁大,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她扯动手中锦帕,有些彷徨失措,可灼热的呼吸令二人都稍显局促,可萧祈才不会就此放过,他情不自禁碾磨彼此双唇,突破城池,攻克对方。
他的手顺着沈清姀脊背往上,停留在她耳侧,又转移到后颈,极近温柔的抚触让沈清姀身子变得绵软不堪,萧祈轻轻勾唇,舌尖缠着对方迫不得已配合着他,掠夺对方樱唇当中残余气息,直到沈清姀嘤咛出声,才稍稍后撤,给了她喘息的空挡,转而继续。
一个吻的时间有多久?
久到沈清姀脑海中空白一片,忘记了这是勤政殿,也忘记了时辰不早。久到外间轻如柳絮的雪大有再次覆盖皇城的打算,久到她们彼此之间呼吸交缠,不能自已。
沈清姀一双眼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纱,迷迷糊糊看向窗外,只觉朦朦胧胧,她睫羽微湿,红唇饱满,连带着发丝都变得些许凌乱,她倚靠在萧祈怀中,似乎还未能回神,直到一声闷笑令她回神。
萧祈下巴搁在她肩膀之上,瘦削的下颚令沈清姀感到一丝丝痛意,但很快面红耳赤,欲要挣脱,可奈何萧祈双臂收拢,让二人之间亲密无间,四周昏黄的烛火晕染出一片橙红色,洒在二人周身,像是纵身在萤海,萧祈内心无限满足。
沈清姀身子畏寒,冬日里鲜少有周身暖烘烘的时候,可直到出了勤政殿,手一搭在忍冬腕上,忍冬忍不住道:“娘娘的手这样暖和,奴婢新准备的手炉感觉都用不上了呢,到底是勤政殿,地龙一定烧得极热,否则,娘娘身上也不会这么暖。”??.??????????.??????
沈清姀闷闷“嗯”一声,斗篷下的月容面绯红一片,但夜色昏沉,忍冬是一定看不见的了。
坐进轿子,她才用手背轻轻碰了碰火热的脸颊,忍不住轻啐一口,要不是她有着身孕,只怕今儿走不出勤政殿,沈清姀突然生出一股闷气,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方才落了一丝下风。
先前侍寝的时候,她与萧祈几乎是坦诚相见,也不见得自己要丢了魂儿似的,怎么这回,单单是一个漫长的吻,她便失神了?沈清姀羞恼,又紧蹙了眉头,一时叹口气,抚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回了瑶华宫。
自从沈清姀有孕,忍冬事无巨细,连入睡前泡脚的水都要她亲自端进内殿,容不得旁人接触,她褪去沈清姀鞋袜,自己又试了试水温,才将沈清姀一双嫩足放入水中,而沈清姀,还为着方才勤政殿被打断一事,怔怔出神。
忍冬低声道:“娘娘,可是有什么心事?”
沈清姀抬眸,面对忍冬倒是没有隐瞒将适才勤政殿内萧祈所问,说了出来,临了,她说道:“宫里的人,包括蒋贵妃自己,都一直以为高婕妤腹中的孩子一定会是养在她膝下的,可如今看来,事情怕是有变故。”
沈清姀面色凝重,忍冬却是一脸淡然:“当然,因为不管谁认准了,最后做决定的也只有圣上一人,贵妃算盘打得再好,只要圣上不肯,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奴婢不懂高婕妤,为什么单单只求了三个月,倒不是一直将孩子留在自己身边?”
“她位份不高,哪怕生下孩子,也晋封不到哪里去。”沈清姀垂眸道:“还不如早早替孩子做打算,寻个位份高的养母。”
“那娘娘有觉得谁合适吗?”
沈清姀苦涩一笑,她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在勤政殿耽搁了许久呢,沈清姀摇摇头道:“我还真不知道谁合适。高位妃嫔上也就这么几位,蒋贵妃要是不能抚养孩子,那容妃一定不能,我就更不可能了,余下的还有…”
“还有谨妃娘娘。”忍冬脱口而出。
“谨妃?”沈清姀眸中闪现出一点点疑惑,她随即蹙眉,喃喃念叨谨妃二字,然后开始搜索脑海中关于谨妃的一切讯息来。
说起谨妃,细想想,她其实是所有妃嫔中家世最高的,只因皇后与蒋贵妃是太后与圣上博弈后的结果。单单谨妃家世最好,但位份却不高,其中原因也不乏谨妃实在是在宫中太不起眼了,就连沈清姀生活在宫中多年,也说不出关于谨妃的只字片语,只知道她一直安分守己,毫不出格。
“谨妃位份高,事情少,人倒是也不错。”沈清姀